“小夫人和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奴婢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初次见到夫人时,那夫人已经三个月身孕,身子削薄的狠,一度吐血,吃了好久的药。”
厨房里,如娘看着煎药的妇人,嘴巴努了努,抬头望着房梁上的燕子说道。
杨青宛眼睫轻扇,冷声呛道:“那是你们公子害的。”
如娘眨巴眨巴眼:……
药煎好了后,如娘准备过去端,杨青宛冷着脸端着药绕过了她。
擦肩而过时,她还冷哼了一下。
如娘蹭蹭鼻尖,悻悻然的回自己的耳房去。
杨青宛踏进内室时,看到多了个人,微微蹙起了额。
“你打了她。”
那人的语气裹挟着杀气,杨青宛扯着唇,没半分惧意,“她是我女儿,做错了事,我自然能教训。”
话刚落音,坐在床畔的人已经移到她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收紧。
杨青宛脸色逐渐变青,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男人的胳膊,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杀了我,玲琅不会原谅你。”
“原谅?孤不需要。”拓跋晋视线挪向床上的人,再移到被子隆起的那一块儿,阴恻恻的说:“她,孤也会好好的教训一顿。”
“你……”
“她生死都是孤的,你没资格。”拓跋晋手上加力,在杨青宛感受到濒死的绝境后,松开手,任她瘫倒在地。
手中的药在抢过来时,撒了一半,他低头闻了闻,草木枯涩之意扑鼻而来。
两步走到床畔,将熟睡的人从被子中捞起来,快准狠的捏住她的鼻尖,迫使她张嘴呼吸,将汤药渡给她。
风眸还留意着爬起来的杨青宛,冲她挑衅的挑了挑眉,故意舔着小姑娘的唇道:“夜深了,岳母大人也该去休息了,想必姓常的给岳母大人安排了房间。”
“你……”杨青宛气到手抖。
“孤会照顾好月儿的。”怀中的人有醒来的迹象,拓跋晋逐客的语气更重了些,“慢走不送!”
屋里闪出两个人,手中拿着刀拉出半鞘逼迫杨青宛离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杨青宛捏紧手,心疑是自己招来了人,转身之际,不管是不是废话,她强调道:“玲琅有了你的孩子,今日动了胎气。”
拓跋晋凤眸眨了下,望向小姑娘的隆起来的肚子,食指微微对两个侍卫挥了挥。
杨青宛被带了下去。
房间一时肃静下来,拓跋晋静静地等着小姑娘睁开眼。
在那祈愿河时,果然让他蹲着了她,那时气血上涌,看着她身旁站着一个人模人样的东西,胸中更是怒火滔天。
一个常琲还不够,还敢再招惹旁的人,那人长的还丑,眼光真是越来越差!
注意到她隆起的肚子时,他欣喜之余更多的是委屈,小姑娘此胎这么凶险,她还是要回南梁。
南梁就这么值得她留恋吗?哪怕是冒着滑胎、一尸两命的风险也要回!
“唔……”
唇齿相依,暧昧交织,望着这个疯狂掠夺她口中空气的人,萧玲琅的心碎了一地,原来在桥上时,她没看错啊。
唇瓣被吮的生疼。
等他放开时,她像是渴了很久的人,拼命的汲取空气。
“萧玲琅,带着孤的孩儿跑,你可真有本事!”
他掐着她的下颌,再度摘取那朵娇花。
等她快窒息时,才松开她,指腹抚着她的脸庞,压着火,“怎么由着她,傻了吗?不知道躲。”
“狼主。”
小姑娘娇娇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唤,拓跋晋心中堆积的怒火消了一半,望着她怯怯靠过来的目光,他绷着脸,心道:不能这么算了,她可是故意躲了他好久。
“你还知道怕。”
萧玲琅望着这张脸,眼尾滑下了泪,她如浮萍,这风雨偏要往她一人身砸。
“狼主,妾知罪。”
小姑娘拿过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很给面子,轻轻地踢了一脚。
拓跋晋目光始终落在萧玲琅的身上,对于那份颤动没有多少感触,依旧木着脸,冷声道:“别以为看在孩子面子上,孤就舍不得罚你。”
他重重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吆喝她起来侍候他,“你动了胎气,孤今日不罚你,给孤褪衣,孤因找你,这段时间都没歇息。”
萧玲琅闻言,眼帘扇了扇,刚要起身,又被他按了下去。
“就这样——解衣。”
他把她的手放在胸前,仰着脖子靠在床栏旁,见她顺从的过来解衣,动作熟练的很,眼神变了变。
“这南梁的衣饰,你解的很熟练。”
“妾是南梁人。”萧玲琅默默的回道。
“呵,孤又没穿女子的衣裳。”
萧玲琅掀了掀眼帘,默声,又麻利解开一件。
“你是侍候过常琲、还是那河边的蛤蟆?”男人目光幽幽的盯着低着脑袋小人儿。
萧玲琅鼓了鼓腮没理会他,直到褪去中衣,那人忍不住的握住她的胳膊,瞅着床问:“这张床,常琲睡过吗?”
她抬起头,摇头。“常琲来了,歇在哪里?”
“西厢房。”
“哦,那他会不会把你迷晕,进这个屋子里来。”
“……”
“妾和常琲没有什么,对外假成亲,对内是兄妹。”
“孤不信。”他将小姑娘一把揽在怀里,“常琲心思不纯,敢把你从孤的身旁带走,你呢,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他,他已经娶了旁人,明媒正娶,还假成亲,萧玲琅你糊弄孤呢。”
“狼主,妾没惦记着他。”萧玲琅说的是真话,“但,妾给他换过衣裳。”
“月儿,你故意气孤是不是。”拓跋晋收紧胳膊,目光似狼盯着躺在身侧的人。
小姑娘一点都不怕,反而握紧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狼主,妾很想你。”
“想孤,费劲心思离开孤。”拓跋晋硬着声,“还给他更衣,你可给孤更过衣。”
萧玲琅无声的掉泪,“妾是给拿外袍算是更衣吧,宝宝的状况不好,郎中、药都是他费的心,妾感激他,狼主,妾想家,又想你。”
她吃准了他还不想责罚她,故意说着软话,哄他开心。
“你还感激他。”拓跋晋眯着眼睛重复着,“若不是他让人带走你,你就不会有滑胎的危险。”
“狼主,妾怕你生气,不敢往回走。”
“所以就让孤气着了。”
油盐不进的拓跋晋,无论萧玲琅说什么,他都能反驳上一句,最后把小姑娘折磨的脸埋进他怀里。
任他吧,反正烂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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