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来?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
封玉书周身的侵略气息让许若雅非常不安,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
“放开我,你这个坏人!”
封玉书的双臂一起用力,将娇小的许若雅拦腰抱起,还不忘记凑近她的耳边,
“雅雅,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来到了书房。
屋内的陈设简单冷硬,满屋子的书籍和文件,唯一一套桌椅板凳,还是纯实木的,非常符合封玉书这个人的风格。
许若雅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可怜兮兮的实木沙发上,顿时意识到,
封玉书这家伙是真的拉着自己来书房说事情!
她脑补出的一系列激情大戏在此时都变成了灰色。
早知道是这样,她有什么好怕的嘛……
许若雅的嘴角抽搐,眼里充斥着的,是她不可能承认的失望。
殊不知,封玉书早就猜到这小丫头心里想的什么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刚刚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不想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
封玉书将许若雅放在书桌前方,而他自己却坐在了对面的位置,再度抬眸看向许若雅的时候,那双锐利的眼中已经没了一丝儿女情长。
“雅雅,顾闻洲和眠眠在病房里谈话的时候,你在现场对不对?”
许若雅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
刚刚两个人还暧昧旖旎,眨眼之间,这男人就变成工作的机器了?
想到亲密的事情,她害羞到想逃跑,可是现在看对方变得这么快,她心里好难过是什么鬼?
不过许若雅到底事情事情的严重性。
不管自己现在心情如何,阮眠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儿。
“我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聊了些什么。”
封玉书想知道,顾闻洲这次的不得已,究竟将阮眠伤害到什么程度。
许若雅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临了还不忘记帮阮眠打抱不平。
“这个顾闻洲实在太过分了,眠眠一个女孩子都那么说了,他竟然还说那么伤人的话!如果不是他犯贱非要跳下去保护眠眠,我们眠眠怎么可能会对那种表明心迹呢?”
“顾闻洲,简直就是个人渣!”
得知一切的封玉书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跟许若雅站在统一战线,可是现在,
作为一个护犊子的长辈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
算了,谁说了都不算,还是让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别墅里面最尴尬的人要数封浩了。
随便找个理由来找阮眠,却又在封玉书的眼神之下,不得不来到阮眠的房间。
幸运的是,阮眠的房门没有锁。
他通过门缝看到了在本子上奋笔疾书的阮眠。
眠眠既然已经能够静下心来写东西,就证明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封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阮眠房间的那一刻,
阮眠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和本子。
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阮眠看着本子上新鲜出炉的曲谱,欢喜的小脸通红。
这种以错爱为主旋律的主打歌,到底还是让她写出来了。
舒展了身体之后,阮眠迫不及待的拿着本子来到了钢琴房。
并且调出了手机里的录音机,点了开始按钮。
时而轻快,时而低沉的乐曲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仿佛双眼与蓝天之间蒙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摸不着,却又在每一个音符倾泻出来的时候,感受到错爱带来的痛心遗憾,与最后放下过去的释然。
音乐人写出来的东西,通常也会泄露出自己对主旨的理解。
这也就是阮眠对错爱的理解。
喜欢她的人带给她心痛和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可是谁又能说,即便顾闻洲的心里从未有过自己,她强行拥有他的那段时间不是幸福的?
她不但强行拥有过顾闻洲,还怀过他的孩子。
曾经以为爱而不得的遗憾彻底变了味道。
阮眠的心里不再有痛苦。
曾经,她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过,这就够了。
喜欢和爱,不是完全占有。
两人无法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她抗争过,努力过,就不后悔了。
或许再见到顾闻洲的时候,她会为了自己曾经的针锋相对,还有曾经一意孤行的逼迫,跟顾闻洲道歉。
毕竟他也是个无辜的人,明明不喜欢自己,却碍于两个家族家长们的压力,不得不将自己娶进门。
一曲完毕,阮眠按下了停止录音的按钮,灵魂却还沉浸在刚刚自己亲手弹出来的音符当中。嘴巴情不自禁的哼着曲调,阮眠的心情非常美丽。
突然,她的手机一阵振动。
屏幕上面弹出了三个大字。
顾砚钦。
“二哥?”
顾砚钦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突然接到对方的电话,阮眠非常惊喜。
“嗯,”
顾砚钦听着电话里面喜悦的声音,内心也是一阵欢喜。
眠眠是喜欢自己联系她的。
所以只要他努努力,用心跟阮眠相处,她一定会选择自己。
“眠眠,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阮眠想也不想的问道,
她已经很久不关注顾砚钦了,学校那边也没有去过,所以根本不知道顾砚钦的近况。
却不想,顾砚钦根本没打算在电话里面告诉她这件事情。
“我想亲口对你说,所以……你有空见我吗?”
阮眠皱了皱眉。
为什么她觉得顾砚钦说话怪怪的?
如果是好消息的话,怎么从他的言语之间听出的全是紧张和忐忑呢?
不过已经将大作完成的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出去见顾砚钦一面也无妨。
“时间是有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因为擦伤缠绕的洁白纱布,
“只是我今天出了点儿意外……”
阮眠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砚钦打断,
“出意外了?你受伤了吗?伤的怎么样?”
顾砚钦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