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利顺德一楼餐厅吃过早饭后,一起回到了肖家。
一进门就看到肖万年和张四海这亲家俩正在喝茶聊天,而在一旁伺候的却是肖家老三肖志远。
同时肖志远看见三个人走进客厅,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哀怨的神情,就像小媳妇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可是三个人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跟两个长辈打完招呼,便坐在了沙发上,等着肖志远给自己倒茶。
没办法,肖志远只好捏着鼻子给三个人倒上茶,然后坐在一边,用死亡的眼神凝视这三个人,这一幕让人看起起来觉得无比的可笑。
“云轩,你和婉儿准备准备,下午跟你父亲一起回襄城吧”,肖万年看着这对新婚夫妇说道,
“回去,到坟上跟你母亲说一声,你们成家了”。
听肖万年提起了母亲,张云轩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是啊,自己已经成家了,是该让母亲知道的,尽管自己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但张云轩相信,母亲一定是很爱自己的,不管她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那份舔犊之情依旧是母亲的本性。
对于母亲的记忆还是从去年得知自己身世,见到母亲照片的那一刻算起,清秀的面颊,和善的表情,母亲一定是个善良的人。
肖婉看见张云轩的样子,不由心疼的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怜惜的看着他。
张云轩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微微一笑,“我没事,婉儿”。
“哎”,张四海长叹一声,神色暗淡的说道,“是啊,玲子要是知道儿子已经结婚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云轩见父亲有些凄苦的表情,轻轻地叫了声,“老爹”。
张四海一下子缓过神来,苦笑了一下,说道,“肖老哥,你看,下午我们就要回襄城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而此时,肖万年正后悔呢?你说自己没事提人家母亲干什么?弄得这爷俩好一顿伤感,一听张四海问自己话,赶紧开口说道,“呵呵,四海,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事情要问问云轩。”
“哦?爸爸,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张云轩听到肖万年有事要问自己,赶紧说道。
肖万年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这第一个呢,就是宪兵队中村的事情”,
“从中村和黑龙会的小野登门那天起,这个中村对我们家的态度表现的过分又好了”,
“不仅在家附近的街道增加宪兵巡逻的频率,就是在金鼎和肖家的铺面附近都增加了巡逻的频率”,
“而且,你和婉儿结婚的当天,所有的安保工作,都是中村亲自安排的,外围有警察巡逻,内里有宪兵站岗”,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还有,你走以后,我们该怎么应对呢?”
听到这,张云轩也是直挠头,自己确实不知道这个中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之间表现得这么热情,热情的都让人感到不适应。
“爸爸,我确实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既然他愿意这么做,那我们就接受呗,”
“时不时地给他点好处,等到他张嘴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嗯”,肖万年点点头,目前也就只能这样了,“还有就是,你这次回襄城打算呆多长时间”?
“不会很长时间的,最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张云轩说道。
“那你从襄城回来以后,直接就去广州吗?”
“是的,我是有这个打算”,张云轩回答道,“您老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肖万年说道,
“你这次去广州,短时间之内肯定是不能回天津了”,
“那天津这一摊子,你打算怎么安排?肖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安排?”
“那把志文带走了,那我们肖家怎么办?”
肖万年直接说出了心中的难处,是的,现在肖家是肖志文纵览全局,你把人给弄走了,那肖家也是大家大业的,该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你们金鼎,肖家的产业就不要了吧。
张云轩从岳父口中听出了多少有些对自己不满了,赶紧陪着笑脸说道,“爸爸,我是这么想的”,
“大哥呢,先跟我去广州,至于肖家的生意呢?我想是不是先交给二哥,毕竟码头那边已经走上正轨了,操心的事情也不太多了”,
“是不是让二哥试着接手家里的生意呢?”
“再说了,不还是有您坐镇吗?”
说到这,张云轩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此去广州,我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只能多带几个人”,
“一旦安稳下来之后,大哥是回天津,还是继续留在广州,那他自己说了算”。
“哎,云轩,我说这些,并不是怪你带你大哥去广州”,说到这,肖万年看了一眼张四海,接着说道,“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志文帮你就是帮自己,这没什么说的”,
“我和你父亲是不放心你,走得这么快合适吗?是不是该停下来稳一稳了”。
张云轩也能理解这两位老人的担忧,尽管在父亲刚来那天,自己跟父亲简单的说了说自己的打算,但是还没说透彻,那就借着这个机会,给两个老的彻底的交交底吧。
“哎,您二老啊,不用替我担心”,张云轩说道,“其实,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去广州呢,我也是征求了多方的意见,才决定的”,
“而且广州只是我要往下走的第一步,我想着,如果金鼎在广州站稳脚跟的话,那我们就从东北、华北、华东、再到华南,这一条商路就彻底打通了”,
说到这,张云轩用手沾着茶水,在茶几上简单的又划了几个点,说道,“您二老看看,然后我们沿着这几个点往内陆走,再到安徽,然后沿江而上,湖南、湖北……”
“云轩,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着儿子在茶几上标注的几个地方,张四海不由得惊呼起来,这哪是什么做生意,这是打算在每个日占区都成立一个金鼎,这个图谋,或者说这个野心太大了,至于要做什么,那就更不言而喻了。
而此时吃惊地不仅仅是张四海,屋子里的几个人在看到张云轩的标注后,都震惊的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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