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在孙超的协助下,金庆来为伤员做完了手术,缝合好伤口,又给吊上水。
“老冯,天亮的时候这位兄弟如果能醒过来,退了烧,就没问题了”,金庆来长处一口气说道,
其实这个手术对金庆来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之所以如释重负的长处一口气,无非是感觉到有些刺激,又有些兴奋,这是自己到敌后工作以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完成的第一个任务。
“多谢,金先生了,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冯凯听到伤员没有生命危险了,也是如释重负。
“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万一路上遇到盘查,也不好说”,有了用武之地,金庆来心里十分高兴,接着又说道,“毕竟这里条件有些简陋,这个伤员我也不大放心,我就在这守着吧”。
冯凯一想也是,钥匙上院有什么突发情况,金庆来守在这也好及时处理,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辛苦金先生了”,
接着扭头对孙超说道,“小孙,一会你给金先生安排一个房间,让他休息,我上去给老板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
“放心吧”,孙超答应下来。
“不用,冯先生,你先去忙,完了我想跟你聊聊”,
“那行,那你等我一会”。
当张云轩接到冯凯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老板,金庆来已经给伤员做过手术了,说是没有生命危险”,电话接通后冯凯说道。
“嗯,那就好,今晚你就别回金鼎了,等人醒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放心,刚才金庆来说这个人他在军统总部见过”,冯凯又说了一句。
“哦?那这么说我们的猜测没有错喽”,张云轩毫不意外的说道,是的,本来下午的分析,这些人都是军统的人,唯一难以理解的就是,军统行动一向计划周密,一击就走,那今天怎么就会被宪兵跟缠上呢?
哎,这一切,也只有等到这个伤员醒了之后才能解开谜底。
挂断电话后,张云轩就回房间休息了,而冯凯则是又回到了地下室,陪着金庆来。
这个时候,孙超手下的兄弟已经在地下室简单的准备了酒菜,意思就是,你们三位边吃边聊吧。
“冯哥,反正也睡不着,咱喝点”,孙超看着冯凯回来,开口说道。
“呵呵,你小子啊,酒菜都准备好了,那就喝点呗”,冯凯笑着说道,扭头又问金庆来,“金先生,条件简陋,白的能喝点吗?”
在冯凯印象里,像金庆来这样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知识分子,肯定都是有情调的人,抽着雪茄、喝着红酒,至于这白酒肯定是喝不惯的,所以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冯先生,我可以,我生在东北,长在东北,从小就偷父亲的酒喝,那时候喝的都是东北小烧,可没这么好的酒”,金庆来也是想跟这两个人快速地拉近关系,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都是一个战线上的人。
“那得了,咱就都别客气了,开始吧”,说着孙超拿着酒瓶站起身来,挨个倒满了酒。
冯凯先端起酒碗,冲着金庆来客气的说道,“金先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敬你一碗”。
“冯先生,我们本来就是自己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这么客气”,金庆来也端起酒碗,接着说道,“其实,今天你能找到我,我真的很高兴,到了上海已经一年多了,我和玉梅真的都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冯先生,哎,我还是叫你老冯吧,孙兄弟,我希望今后我们能经常联系,并肩作战,干”。
“干”
男人之间联络感情最好的载体就是酒,喝着酒,聊着天,金庆来就把自己的身世,遭遇详细的对二人讲了一遍,听得二人也是唏嘘不已,谁能想到这个大知识分子,还有这么悲惨的经历。
三个人越是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两瓶老汾酒就下肚了,可是三个人都没有多少酒意,就在孙超拿起第三瓶准备打开的时候,一旁床上的伤员醒了过来,发出虚弱的问询声,“这是什么地方?”
三个人,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筷,围了过来,金庆来摸了摸伤员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开口说道,“行了,没事了,养着就可以了”。
“金法医,你怎么在这?”伤员惊讶的问道。
“呵呵,你认识我?”金庆来笑了笑问道,“我好像在重庆总部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伤员短暂的惊讶之后,迅速恢复了警觉,转了转头,四下里看了一下,又问了一遍,“这是什么地方啊?”
“兄弟,这是我们一个据点的地下室,是我们在大街上救了你,把你带到这的,然后请金先生给你做的手术”,冯凯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有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们没有恶意”。
只见这个伤员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我相信金法医”,
“金法医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总部行动二队的,关雄队长的手下,我叫李明辉”,伤员虚弱的说着,
“李明辉,嗯,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金庆来仔细地想了一下说道,“那你这次来上海是有什么任务吗?”
“金法医,这个我不能说,你知道军统的规矩,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救了我”,说完这个叫李明辉的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这下可把冯凯急坏了,这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怎么跟张云轩交代啊,“我说,兄弟,我们都是自己人,你不把详细情况说出来,我们怎么帮助你啊?”
“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呢?昨天宪兵抓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吧,你说出来,我们也可以去救其他人啊?你这啥都不说,不是在害自己的兄弟吗?”一旁的孙超也很着急的说道。
李明辉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开口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就应该知道军统的规矩,不该说的我一句不能说,就算死也不能说”。
很明显的,这是对三个人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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