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张云轩和高田等人都没有了在说些什么的想法,还能说什么呢,北平毕竟跟其他地方不同,在这里做什么生意都要看军方的态度,说白了,也就是看冈村宁次的意思,他一点头什么都好说,他要是不同意,你别说金鼎的,你就是啥都不好使。
第二天一早,苏会长的公子苏玉荣就早早地来到了六国饭店,陪着张云轩等人一起吃过早饭,就开始了专职的导游生涯,张云轩和高田索性也不再多想其他的,就这样这一行十多个人开启了吃喝玩乐的模式。
上海,大通贸易行
顾刚手里正拿着刚刚收到的电报,一筹莫展,原来**第三战区炮兵副司令长官项正其春节前以治病为由,潜入上海,谁知道治病是假,叛逃是真。
刚到上海不久项正其就通过陈公博联系上周佛海,以第三战区大量军事秘密为进阶工具,投降汪伪,被南京政府委任为军事委员会委员。
委员长听闻此消息后大发雷霆,“娘希匹”的骂个不停,为此军统局接到命令,必须铲除此人,以儆效尤。
刚开始,接到命令的是上海行动总队的胡德珍,在经过自认为周密的计划之后,对其进行暗杀,但是没想到,项正其明面上的警卫力量并不多,但是却有大量的76号特务在暗中保护,同时,宪兵队也在其住所附近增强了巡逻力量,以至于行动总队白白牺牲了十几名弟兄,连项正其的汗毛都没伤到。
重庆方面再得到胡德珍的汇报之后,再次想起了曾经摧毁鬼子秘密细菌工厂的金鼎的武装力量,跟天津方面联系之后,得知张云轩已经去北平了,没有安全的联络方式。
无奈之下,只好直接发电报给顾刚,让他跟云星等人商量一下,看是否可以采取行动。
这可把顾刚给愁坏了,自己跟云星等人没有隶属关系,严格的说,云星及其手下的那帮兄弟都算不上是军统的人,人家是金鼎的私人武装,说白了就是人家张云轩的私人武装力量,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人家配合自己行动。
前两次的行动也是张云轩在上海组织策划的,现在你都不跟人家打个招呼,就直接联系云星,这么做事地不地道不说,云星会不会答应呢?
无奈之下,顾刚不得不舍下老脸,拿起电话打给冯凯,得知他在办公室之后,把电报往怀里一揣,急急忙忙的下楼坐车赶往金鼎。
“呵呵,顾老板,最近可少见啊,忙什么呢?”冯凯看见顾刚走进办公室,笑着招呼道。
而此时顾刚也早已平复了焦急的心情,“老冯,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年前云轩拍拍屁股回天津过年了,我不得把李德森那些人安排好啊,哪有时间跑你这来”。
“顾老板,请喝茶”,这时候吴文婷走了进来,倒了一杯茶,放到顾刚面前的茶几上。
是的,张云轩回天津了,那他这个专职秘书吴文婷就成了冯凯的秘书,一直跟在冯凯身边。
“谢谢,吴小姐”
看着,吴文婷走出办公室,顾刚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掏出重庆的电报递给了冯凯,说道,“老冯,我是来求助的,你可得给哥哥帮帮忙”。
“呵呵,顾老板说笑了,我能给你帮什么忙”,冯凯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电报看了起来,然后,把电报有还给顾刚,才开口说道,
“顾老板,你什么意思,直接说吧,能力范围之内,我全力配合”。
“好,老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顾刚一拍大腿,接着说道,“项正其此人原是第三战区顾长官的属下,保定军校第三期炮兵科,参加过北伐,也算是党国的老资格了,谁知道发了什么疯,春节前以治病为借口,秘密来到上海,投靠了汪伪,并且出卖了第三战区大量的军事情报,以此进阶,得到汪伪的重用,出任军事委员会委员,现在居住在虹口一栋别墅里”。
“上海行动总队接到重庆命令,已经对其采取过行动,但是损失了十多名弟兄,行动失败了”。
“所以,今天我过来请你们金鼎出手相助,老弟,你可一定要给我帮帮忙啊”。
“顾老板,这件事情老板知道吗?”冯凯问道。
听到这么一问,顾刚也是很无奈,“重庆方面给天津发过电报,但是云轩不在天津,去北平了,联系不上啊”,
“我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让云星出手相助呢?”
“顾老板,这件事情我还真就没法答应你”,冯凯皱着眉头说道,“你也知道云星在金鼎的地位比较特殊,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都是为了保护老板的,严格的说,他们都不是金鼎的人”,
“前两次的事情,是老板发话,他们才做的,现在你让我跟他们开口,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
顾刚也知道冯凯说的是实情,但是现在没有办法,重庆方面催的急,上海方面军统的人手又不多,尤其是能够组织策划行动的人基本上没有,行动总队那边,胡德珍算是比较有头脑的一个人,但是已经用过了,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的行动总队已经是束手无策了。
而通过前两次的行动来看,云星不管是在组织策划,还是行动指挥方面其能力远远在这些人之上,这也是重庆方面让自己请求金鼎帮助的主要原因。
可现在,就像冯凯说的,张云轩不在上海,冯凯根本无法跟云星说这件事情,就算说了,那万一云星要是拒绝呢?那怎么办?
但是顾刚却依旧不死心,“冯老弟,要不是这样,你把云星找来,我跟他说,至于他同不同意的跟你无关,行不行”。
冯凯看到顾刚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但是仍然强调了一点,“顾老板,只能把人给你叫来,至于他答不答应,我确实是不敢保证”。
说完,冯凯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