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摇钱树
桌上铜板、银锭子还有骰子劈里啪啦落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甚至都没让这些赌徒抬头,反而饿狗一样红着眼睛扑向散落一地的赌注,
“我的…都是我的!”
“你和我抢,我打死你!”
赌坊里面的一扇小门被人大力推开,听闻声响而来的打手手持刀棍从各个方向钻出来,
有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应该就是这赌坊的小头头,他骂骂咧咧一脚踹在那些抢钱的赌徒身上,手中的棍子挥下,
“都给爷放下!”
“老子的钱你们也敢抢,不要命了!”
姜安挥动胖手扫去激起的尘埃,稚嫩的奶音在这混乱的场面和应,“就是,抢什么,都是安安的!”
谁的?
张老大眯起眼睛去看门口逆光站着的二人一奶团子组合,用手里的棍子指向他们,眼神凶狠,
“砸场子是吧!”
“知不知道这赌坊是谁的地盘,谁给你们的胆子!”
“哟哟哟~”
姜安扭着小屁股,胖乎乎的脸上表情灵动,“当然我爹给我的胆子呀~”
她故作苦恼的晃晃头,奶音可萌,“没办法,谁让我爹辣么厉害嘞!”
嘿,这小奶娃娃!
张老大被她这种嚣张的态度气个半死,毕竟在这座城里,有主家做他的靠山,从来都只有他嚣张的份!
就在他还想放狠话时,团子手脚灵活的扒上酿酿的大腿,圆眼一瞪,
“正言,揍他!”
“得嘞,小姐!”
他像一头狼崽子猛地窜进打手堆里,并未拔刀,一双拳头武的虎虎生威,
一拳一个壮汉!
见赌坊打起来,赌徒这下知道逃命了,连滚带爬往外跑去,
一时间,场面格外混乱。
正言借着空隙活动着肩颈,眸子发亮,这些打手看着壮,其实虚的很,对上他根本就是单方面挨揍!
这活痛快,他爱干!
团子安坐在酿酿怀里也不老实,两只胖手圈着她的脖子,小声嘀咕着,
“酿酿,咱俩也去!”
酿酿一手护着小姐站在安全地带,并未动,“小姐,咱们先看看…”
“哎呀,去嘛~”
“正言都要打完了!”
她眼中无奈一闪而过,给怀里的小姐换了个姿势,脚尖抵上墙壁,整个人灵活如同轻燕加入到战斗中,
只见酿酿身体转了一圈,衣摆散开的同时将一名不设防的大汉踹了个狗吃屎,
她下腰躲过挥来的棍棒,仅凭一双腿就能够压制住这些打手。
怀里的安安小嘴张着,圆眼盛着星河般璀璨,时不时发出惊呼声,体验感极佳!
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这赌坊里就被砸的七零八落,场上站着的也只剩下正言、酿酿还有兴奋的团子,
剩下横着躺下的打手们晕的是真晕了,不晕的也装晕了,
没办法,根本打不过…
就在姜安他们进了赌坊的那扇小门中时,张大户与其他两位老爷也终于赶来了赌坊,
张大户被金银细软、娇妻美娘养的肥头大耳,下马车时还差点摔了,
城门被关,他们这三家别说离开,就连消息都打探不到,到了如今地步张大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镇国王府的小姐要针对他们,
更不知道正律早早去请了刺史大人,
他心中还想着将这小丫头片子糊弄过去,给些奇珍异宝了事就行了…
“县令呢?还没打听到吗?”
张大户扯过一个小厮,扭曲的脸像要吃人,
那小厮眉毛耷拉着,额头上还有没擦去的汗水,一看便是匆忙而来,“老爷,小的才从县令府上回来,那黑甲将府邸给围了,小的进不去,也不知县令在不在里面啊!”
另一家大户急得踱步,眼中有了退缩之意,“张老爷,要不咱们还是带着钱财逃出城去吧!”
张大户低声呵斥,“逃?往哪儿走?”
“城门关了,城里还有黑甲,你蠢不蠢啊,瓮中捉鳖了看不出来吗!”
对,没错,他们现在就是那个被捉的鳖…
他最多算是个鱼肉乡里的乡绅,那可是镇国王府的黑甲,闯进赌坊的是王府嫡女,别说动什么歪心思,就是碰这小祖宗一根手指头,他全家的脑袋都得落地!
张大户看了看马车上带来的东西,现如今也只能搏一把,
希望这小祖宗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他这一想法在进了赌坊之后就碎了一半,在进到小门里之后又拼了回去,
张大户谄媚的躬着腰给扎在银钱堆里的团子行礼,“见过大小姐…”
“诶?”
团子扔了手里的银锭子和看不太懂的账本,看着门口挤着的三位大户眨眨眼,
“你们咋还送上门了嘞?”
她还想着一家、一家砸过去呢~
张大户的背更弯了,脸上的笑灿烂到脸僵硬,“听闻大小姐大驾光临,吾等自然不敢怠慢,特备了厚礼前来!”
姜安坐在桌案上,嗷了一声,看上去蛮有兴趣,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哎呀,还有礼物给安安呀,太客气啦~”
“都是小的孝敬…咳…咳…”
“那都搬过来吧。”
你都不客气一下吗?
张大户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
一样又一样虽不是罕见、却都是真金白银的物件被抬上来,
张大户的心中滴血,面上却大方的紧,借着团子对这些物件颇有兴趣的间隙提起此行的目的,
“小的不知大小姐为何带兵围了钱庄,可其中肯定有些许误会,”
“我们几家在这城中都是大户,乐善好施,还请大小姐明鉴…”
“当然…”
他试探着挪了一步,却被酿酿冷眼压制,“咳…若是小姐高抬贵手撤了这黑甲,小的家中还有一件赤金打造的陶座摇钱树,送于大小姐!”
那棵摇钱树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摇钱树?
姜安提起兴趣,圆眼好奇,她还没有见过诶!
团子扔了手里赤金的玩物,故作苦恼的样子,扒拉胖手数着这人的罪行,
“可是有人告诉安安,你在城中敛财,强占田地,虐待佃户,还利用冬麦苗放印子钱…”
张大户的心肝颤动,额头上的汗流的更欢,这几位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地头蛇此刻抖若筛糠,
姜安再小,也是他们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王公贵族,是这南商权力的顶端!
“那都是小人一派胡言…小的从未…从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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