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虎符
“诶,这是什么?”
小姑娘打开那个平平无奇的小木盒,举着块小巧的物件细细打量。
帮着小姐整理礼物的三人组抬头。
姜安手里那东西陌生又熟悉…
正言咽了口唾沫,目光从小姐手上的虎符转移到她另一只手上的小木盒。
所以他身上带着能够号令五十万护**的虎符肆无忌惮的待了一整天?
想到这儿,小侍卫抓上他哥的胳膊,腿软!
正律没管心灵收到重重伤害的倒霉弟弟,与酿酿对视一眼。
酿酿低下头继续将那些发簪收整到盒子中。
她的意思很明显,这种需要说话来解释的事情当然还是正律来做。
她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哑巴…
“小姐,这是虎符…”
姜安看着正律,圆眼迷茫,“所以嘞?”
这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王爷手中,一半在陛下手中,虎符合二为一,可调令边关三州的五十万护**。
陛下手中那一半虎符形如虚设,护**将士不认。
所以小姑娘手中这小小一块青铜,能抵得上南商大半江山!
姜安胖爪握着形如卧虎状的虎符,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见她张开小嘴,咬在虎符上。
“唔…不是金砸…”
沾了口水的虎符在小姑娘手中甚至有几分可怜。
正律嘴角抽搐,阻拦的手拿起又落下,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句,“嗯,包金的。”
姜安打开腰间的小口袋,将虎符塞进去,胖爪拍了拍。
这小小的口袋里,现在不止有能凋零姜寂臣手下暗组的哨子,又多了个虎符~
下了摘星楼,她蹦蹦哒哒往姜寂臣的主院跑去。
那小口袋就在小姐的腰间晃来晃去,看的正言心直颤颤!
“爹呀~”
“午膳吃什么呀~”
听见脚步声的姜寂臣收好信封。在小姑娘的唤声中,眉宇间的郁色散去大半。
小姑娘扒着桌案,将下巴磕在边沿,圆眼眨呀眨,瞅着她爹压在书卷下的信封。
她好奇的问,“爹在看什么呀?”
姜寂臣招呼着人来自己身边,直接将书信抽出来交给闺女。
姜安呆呆的,捧着这信,用圆眼瞅着她爹,“真的能直接看嘛?”
看她这样子,老父亲的心都要被萌化了,他屈起手指轻轻敲敲闺女的脑壳。
“爹的以后都是你的,看吧。”
“嗷,好叭~”
小姑娘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展开这信。
“安安不要爹的,爹自己留着…”
“爹要活好久好久,一直陪着安安!”
姜寂臣爽朗笑着,狭长眸子中尽是宠溺,“好,爹一定长命百岁!”
姜安的鼻子耸动,这信纸展开后沾染着香气,是那种寺庙中的檀香味。
送来这封信的人是护国寺里住着的太妃娘娘…
上次她想将姜安带去京都护国寺不成,这次接着姜安生辰,她又提起送些懂宫规礼数的嬷嬷、丫鬟来镇国王府照顾小姑娘。
这封信还有太妃的印,况且送来时,队伍早就已经偷偷从京都出发,根本不给姜寂臣阻拦的机会。
刚刚还很快乐的小姑娘喜提一堆麻烦人、麻烦事~
她眉毛耷拉着,圆眼可怜巴巴,“安安不想学什么规矩…”
她看着姜寂臣,疑惑问道:“安安这样不好嘛?”
为什么要学那些束缚人的规矩…
上学堂已经很累了,安安不想回来还要上学呀!
老父亲赶紧点头认可,“阿安这样便很好。”
小姑娘笑弯眼睛靠近她爹,语气娇娇软软,“那可以让她们回去嘛~”
“当然可以。”
“不过…”
姜寂臣抱着闺女,和他一起坐下,“需要阿安帮爹。”
诶!
小姑娘拍拍胸脯,“安安可以!”
“所以,要打架嘛?”
姜寂臣:“哈…不打架!”
姜安失望撅嘴,“好叭。”
“夫子在学堂可与你们说过游学一事?”
晃悠着腿的小姑娘点点头,“说过呀~”
她学起夫子扶须的样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二者不可偏废!”
每见老书生矻矻纸堆中数十年,而一出书房门,便不知东西南北者比比皆是。(取自:《履园丛话》卷二十三)
姜寂臣摸着小姑娘的头,眼眸闪过不舍,“阿安可想去?”
姜安抠抠脑壳,她是想去看看书上所说的南地是何模样,可她也不想离开她爹身边…
小姑娘抓上姜寂臣的袍子,昂起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爹会想安安嘛?”
她虽小,却知道她的父亲不能随意离开这片土地,这里有太多事情都比陪伴着她到处游玩要重要。
“会想。”
“本王会时常与你写书信,会派人跟在阿安身边…”
会想他的女儿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很开心,有没有吃好睡好…
被人毫无保留的关心着,这感觉就好像身处在蜜罐中,身侧都是柔软的棉花,任由她在爱意中畅游。
她给了她爹一个大大的熊抱,“安安也会想爹哒!”
姜寂臣护住小姑娘的后背,低头看着她软乎乎的脸颊挤成一团,眼中的不舍愈发多,
他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安慰闺女,低声说着,“两个月就好…”
“本王与夫子说过,今年只到茂、峻两州。”
茂州、峻州与崇州同是边关三大州。这在两州,还有护**二十三万。
他们都会成为姜安的底气…
姜安脑袋歪着,靠着她爹胳膊,语气软软,“等安安回来,给爹带礼物!”
“好,本王等着…”
自从姜寂臣与小姑娘说过游学一事后,在准备启程的这半个月里,姜安就像是块发糕一样,只要有她爹的地方,自动黏黏糊糊靠近。
甚至她每日习武时都更加努力…
谢云山拿过小姑娘手上的枪,解了她腿上绑着的沙袋,抓着人坐在练武场上休息。
他劫了酿酿手上的帕子,给姜安擦汗。
在瞥见她手上留下的茧子时,眉眼闪过心疼。
谢小将军戳戳棉花一样的小姑娘,“一个小姑娘,手上可不能留茧子…”
“小爷那有芙蓉膏,一会儿让云毅送来。”
姜安张开短手,理所当然说道:“握枪就会有茧子呀,爹有,你也有。”
“安安有茧子,证明我很厉害呀!”
说这话时,她甚至有几分小骄傲。
谢云山无奈叹气,大掌搭在她的脑袋上,语重心长,“就这么想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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