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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行使我的权利——你的身体!
    这种感觉太过于虚幻,手指上沉甸甸的坠感又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心跳如擂鼓,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一边是无可抑制的雀跃,一边是看不到具象的恐慌。

    似乎被拽入深海,泡沫碎了,便会溺毙。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陆栀意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喉咙发紧,眼眶隐隐发烫“好像没必要吧。”

    他们之间,有这些形式感的必要吗?

    贺司樾睨着她,她背着光,脸上神情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扑簌簌颤动的睫毛,他松开她的手,微微眯眼“你不喜欢?”

    陆栀意沉默着。

    全美方钻,多少女孩子的梦想。

    这种婚戒奢侈的过分梦幻。

    可……看着细细手指上的戒指,好像也成了一个无形的圈套,将她死死的困在其中,爱与不爱界限太过楚河汉界,他可以轻松给予,因为于他而言,只是一时兴起的“补偿”。

    但落在她身上,只会更加深陷这处牢笼。

    距离协议离婚日期,不过八个多月。

    这枚戒指的意义,期限也仅仅这八个多月。

    她何必——给自己再添一份甜蜜毒药。

    她根本攥不住、也承不了这份“希望”。

    鼻尖泛酸,唇畔微微抖动,好在背光他也看不清,陆栀意在他沉寂的近乎森寒的注视下,缓缓把戒指摘掉,然后重新放在他手心。

    “嗯,不喜欢,你应该明白婚戒意味着什么,于你于我压根没有任何意义,正如你当初说的,我们之间利用大过情谊,各自简单些,免得到时候算不清。”

    贺司樾并没有爱她,也迟早会形同陌路,她怕自己因为拥有过他给予的好,变得更加……贪心、痴心妄想。

    她从他面前后退。

    贺司樾撩起眼皮,望着她的模样,深不见底的瞳眸沉入冰川般,掌心的钻戒像是生出密密匝匝的刀刃,搅动他心绪,“算不清?”

    “这段婚姻,除了没给到你陪伴,你得到的还少吗?跟我扯什么‘算’字?”

    男人语气平缓,可每个字都藏了伤人的暗刺。

    陆栀意脊背僵硬了一瞬。

    她反驳不了。

    好像,她确实是那个得利者。

    他认为他们只有金钱交易,她得到的已经够多,毕竟结婚前酒局受难,朝着他伸出手寻求庇护的是她,她确实利用了他的权、他的钱。

    可他并没算到,她一颗热忱的心,求的只是一个他。

    左右都是一个贪字。

    在他这里,估计也没有分别。

    砰!

    窗外忽然窜起烟花。

    炸开片片绚丽。

    陆栀意不想跟他继续这种话题,她只觉得窒息。

    刚走两步。

    后脖颈被握住,一个巧劲儿转过去,她被落在滚烫的怀抱,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存了惩罚的心,吻的她喘不过气。

    细腰几乎被那手臂勒断。

    她不敢置信的嘤咛,唇舌失去自控权,被他吮吸的发麻“……唔!”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陆栀意纵然抗拒,却也抵不过他的索取挑拨,腿渐渐软下来,直到小腹感觉到硬挺,直直杵着她。

    让她一阵心惊胆战。

    “贺司樾……!”

    贺司樾松开她,长眸仿佛淬冰水般,冷的骇人“你要说‘算’,那我是该跟你算清楚我该有的权利,比如——你的身体。”

    陆栀意心尖不住的抖。

    她从他眼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怒意。

    夹杂几分复杂的狠厉。

    她手臂压根推不动他半分,直到,贺司樾牙尖咬在她脖颈嫩肉上,上次在寿宴的滋味汹涌扑入脑海,让她又惊又惧,“贺司樾,你别开玩笑!”

    贺司樾并不理会她,指尖几乎已经挑到她胸口珍珠扣子,只要轻轻一拨就会解开,她好像就是他一盘美味菜肴。

    这种极大的刺激感让陆栀意招架无力。

    眼看着要挑开。

    叩叩叩——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叫你们下去拍全家福了。”

    贺司樾顿住,眉心隆起褶皱。

    眼底有阴郁痕迹。

    陆栀意如释重负,重重推开,急忙将衣服整理好,“好!马上下来!”

    她看了一眼情绪并不是十分畅快的男人,眼睛不敢乱瞄,毕竟前不久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下去吧,你……冷静冷静。”

    脾气静一静,兄弟也静一静。

    陆栀意溜得飞快,好像房间里面有什么豺狼虎豹。

    贺司樾郁沉着望着她离开,视线落在掌心被她拒绝的戒指,好一会儿才冷冷扯了扯唇。

    算的够清楚。

    就那么盼着协议到期那一天?

    生怕跟他羁绊太深!

    果真是对协议“尽职尽责”!

    ——

    陆栀意下来后,特意放慢脚步,任凭冷风吹拂脸颊升腾的滚烫,心头沉惴惴的。

    所以。

    贺司樾给她这枚戒指,只是为她身体,给一点甜头?

    她抿着唇,一寸寸挤干血色。

    直到走到主厅。

    还未进去,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嚎叫,是徐诗诗的儿子,贺骁。

    还伴随着惊恐的狗叫声。

    陆栀意脸色一变,快速朝着那边跑过去。

    看到了贺骁坐在池塘边,手掌似乎被咬了一口还冒着血,而旁边负心汉狼狈的从池塘冰水里面爬上来,长长的耳朵嘀嗒着血水,耳朵被剪开了一道血口!

    陆栀意浑身血气翻涌,急忙过去抱负心汉。

    贺骁哭闹声惊动了主厅的一众,纷纷赶了过来,徐诗诗大喊一声,“儿子!你的手怎么了?!”

    贺骁撒泼嚎叫地指着陆栀意怀里的负心汉,“妈妈打死这条狗!它咬我!摔死它!”

    贺骁年纪虽小,却蛮不讲理嚣张跋扈,也懂得反咬一口,不依不饶地要打死负心汉。

    贺老太太和贺筠吕千他们都过来了。

    看到自己小儿子小手被咬了一口,贺筠脸色也微沉。

    徐诗诗心疼的抱着贺骁,来了靠山,便恶狠狠地瞪着陆栀意,随后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骁骁他才多大?哪里经得住这么咬!要是这只狗携带病毒可怎么办?贺公馆向来有规矩,不准养这些畜牲!伤了小少爷,死一万遍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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