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水道、水渠的挖掘有条不紊的进行。
司马阳在代州的所作所为,通过公孙仪的密奏传到了文皇帝的龙案上。
看完密奏,文皇帝走到窗台前,看着院子里的桂花树。
桂花飘香,秋韵渐深。
文皇帝却陷入沉思之中。
“九皇儿司马阳他不仅仅是治理代州,他是要深刻改变代州啊。”
“有些改变,大新历史上从未有过。”
“他,最终会将代州改变成什么样子呢?”
文皇帝的内心充满疑惑。
让文皇帝感到欣慰的是,司马阳大力改造代州,自始至终没有向他这个皇帝老子要一分钱。
如果天下的官员都像司马阳一样,那朕肩膀上的压力将少很多很多。
可惜呀。
现在的司马阳还没有做出成绩,自然不能下圣旨褒奖,但文皇帝决定给司马阳一些支持。
令户部拨款六万两、粮草五万担给司马阳,三天内必须解到。
两天后!
代州,司马阳收到了这笔粮钱。
翡翠湖岸前。
太傅公孙仪、刺史文高中也在。
“看来我父皇是支持我在代州的工作的,竟然主动拨了六万两银子给我。这样吧,我再鼓舞一下士气。代州三万劳工,干活也有一个月了,工钱提前发了。”
司马阳说。
公孙仪、文高中立即赞同,随后离去,前去执行司马阳的命令。
苏绣月走了过来。
“你发工钱了,代州的商品市场要活跃起来了吧?”
“肯定会活跃起来,咱们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三万劳工收到了工钱。
鞋子、衣服的销量顿时大增。
司马阳准备了一些东西,鸡鸭鱼肉,酒菜,他准备去慰问廖墨林等人。
苏绣月打量着司马阳。
“你亲自去吗?”
“对,我亲自过去。”
“你好像很欣赏这个廖墨林?”
“像廖墨林这样天才级别的人物,不管在什么朝代,都应该当国宝对待。更何况,我代州的治理全靠他呢,怎么也得对他好点。”
“那我陪你过去吧。”
“王爷、王妃一块过去,确实是更加合适,那你就跟着一起过去吧。”
司马阳说。
廖墨林的办公地,是刺史府提供的鸿途楼。
这是专门供代州乡试的各地举子居住的。
由于现在并不是乡试时间,鸿途楼处于闲置状态,就被当做了临时办公用。
司马阳、苏绣月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来到鸿途楼。
整个鸿途楼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人。
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司马阳走了进来,只见廖墨林伏在桌案上,正在研究图纸。
廖墨林和他所带的几名徒弟,刺史府的公差,共有十五人在鸿途楼办公。
今天只有四个人。
见司马阳和苏绣月过来,廖墨林等人急忙停止手头的工作,过来行礼。
“行啦,墨林,不要这么客气,我和王妃给你们带了些酒肉,你们辛苦一个月了,好好的改善一下。”
“谢谢殿下,王妃。”
“你们趁热吃。”司马阳说。
“殿下,王妃,坐下一块吃吧。”
“我们吃过了,墨林,其他人呢?”
廖墨林无奈的笑了笑。
“殿下今天不是发工钱了吗,每个人合二两银子呢,有了这些钱,谁还有心思在这里工作呢。都去喝花酒去了,他们手中的钱,都得奉献到青楼去。”
司马阳拍了拍额头,笑道:“这是我的疏忽,忽略了领工钱的大多数都是男人。”
又见廖墨林等人站的笔直,司马阳深知,他和苏绣月站在这里,他们根本放不开吃。
“墨林,我和王妃再去别处转转,你们自便,不用送了。”
廖墨林还是将司马阳和苏绣月送出了鸿途楼。
侍卫统领李恒之走了过来。
“殿下,有麻烦了。”
“妈的,天天都有麻烦,这次又是什么麻烦呢?”司马阳问。
“有一条水道经过沐侯府,被沐侯府的人拦住了,沐侯府的家丁非常的凶,打伤了我们十几人,有几人伤势严重。还扬言,要是还敢在侯府前施工,就打断腿。”
“曹,谁让他们这么猖狂的?”司马阳一脸森冷。
“他们说,奉的是小侯爷沐照临的命令。”
司马阳没有听过沐照临的名字,但代州沐侯府的大名,他是早有耳闻。
沐府的第一代侯爷是西北侯沐遇春。
当年,大新的创始人高皇帝起兵时,麾下曾有十虎。
沐遇春便是其一。
代州就是他率兵打下来的,然后就被高皇帝封为西北侯。
侯爷之位世袭罔替。
所以,沐家在代州,那绝对是地位显赫。
本来,代州由沐家驻守,司马家不该封王的。
但是当年,沐府暗中参与了夺嫡之争,他们支持的对象并不是当今文皇帝,而是文皇帝的弟弟烈王。
所以,文皇帝才会将司马乾封到代州来,目的就是膈应沐府。
沐侯府祖上的功劳在那里摆着,还有免死铁券一张。
文皇帝除了膈应沐家,也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沐侯府竟然出来找事,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司马阳等人回到代州府,将刺史文高中叫了过来,询问了小侯爷沐照临的相关情况。
文高中如实禀告。
“这沐照临仗着小侯爷的身份,在代州嚣张跋扈的很。蛮州最大的两家青楼群芳阁,留情院就是沐家出资开的,应该上交的花税,从来没有交齐过。”
花税,就是收取青楼的税收。
顾客到青楼玩耍,所花费的银两不单单只归青楼所有,有一大部分是要上交的。
而且税率很重。
在前世的某个封建王朝,这种花税的收取占了财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很多封建王朝不禁止青楼,而是放任其发展,能收上银子来,这也是个很重要的原因。
司马阳眼睛一亮。
“我正愁找个什么借口收拾这个沐照临呢,现在借口有了。刺史大人,你说吧,沐照临大概欠了多少花税?”
“群芳楼、留情院都营业时间长达十五年了,至少欠花税二十万两以上。”
“那这么说来,沐侯府的银子深了?”
文高中点了点头,口中却说:“卑职不敢妄语,差不离吧。”
“你回去,连夜将这个账目整理出来,本王要将这笔银子,从沐侯府手中扣出来,本王治理代州的银子将更加宽裕了。”
“卑职这就回去整理,只是,从沐家要银子,这很难办啊。”
文高中一脸的担忧说。
“本王就是个不讲理的人,沐家不给也得给,去整理吧。”
第二天傍晚,文高中将账目整理了出来,沐家欠花税整整二十四万两。
账目很清,有理有据。
“妈的,竟然欠这么多,整沐家,就从群芳阁开始,走吧,去逛青楼。”
司马阳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苏绣月的咳嗽声。
“去逛青楼,带上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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