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宁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秀儿见状赶紧过去,看见君晚宁的脸色大变,秀儿吓了一跳。
“王妃,您怎么了?”
顾景贤也看向了君晚宁,见她脸色不好,赶紧上前关心。
“四弟妹,你没事吧?”莫不是出来逛太久累着了?
顾景贤抓耳挠腮的,心想这要是累坏了,估计顾景骁能揍他一顿,自己怕是都要被赶出睿亲王府,这自然是不行的。
“本王这就找大夫来,四弟妹……”
“宁儿,你怎么了?”男人匆匆赶来,甚至连身上的朝服都没有换掉。
看见君晚宁的眼神,顾景骁直接过去将君晚宁打横抱起,白了顾景贤一眼,就匆匆离去。
顾景贤拉着秀儿就跑,深怕跑的慢了会被丢下,顾景骁没时间搭理他们,一颗心都在君晚宁的身上。
“宁儿,怎么了,告诉本王!”
“阿骁,大哥那边出事了?”顾景骁的神情楞了一下,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跟君晚宁说,而看他的神情,君晚宁就知道,大昭的事情他是知情的。
“告诉我,大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顾景骁低头,亲了亲君晚宁的额头,安抚道:“放心,大哥没事,谭越找到了大哥的隐藏之地,此时正在调动兵马要去剿灭,只是不知为何,大昭的传国玉玺在大哥的手中,所以大哥联系了几个一直忠于君氏的旧部,昭告天下,谭越乃是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他要清君侧!”
君晚宁深吸了两口气,压住内心的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慌乱,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大哥的兵力不足,谭越经营这么多年,君氏的旧部早就被他换掉,大哥没有优势!加上他手中有传国玉玺,看似名正言顺,其实更加的危险,阿骁……”
“宁儿,不慌,别担心,本王都有安排,本王留了五千黑龙卫在大哥的身边,就算是打不赢,也伤不到他!如今大昭国群生乱象,大臣们都因为谭越的残暴颇有微词,就算是首战胜不了,但至少可以收获一些民心。”
君晚宁有些慌,回到王府先让秀儿熬了安神汤喝下,自己定下心来,然后到书案前给君晚承写了一封信,附上了一张舆图。
“交给大哥,若遇到难处,莫要恋战,去图上的地方,可以保命!”
顾景骁将信交给了成季,成季会派人送到君晚承的手中,此时的大昭国内,的确一片乱象。
君晚承已经兵临城下,谭越站在城墙上与他对望。
“君晚承,你本就是朕的手下败将,如今就算是卷土重来,结果也不会改变!朕就是真命天子,而你君晚承才是乱臣贼子!”
君晚承冷笑,“谭越,你利用晚宁的婚事逼供谋反,杀害先皇与皇后,这不是弑君篡位,什么才是?孤本不想闹到如此地步,只是你谭越做了君王,却残暴不仁,百姓因为暴政苦不堪言,为此孤才做回太子的身份,为大昭百姓讨个公道!”
君晚承此次是以为百姓讨还公道为由,才来清君侧的,这也是谭越最为痛恨的,他是抢了君家的皇位,那又如何,他辜负了君晚宁,那也无所谓,只要皇权在手,什么都可以牺牲。
所以在君晚宁跟皇位之间,他选择了皇位,以前是这样的选择,现在亦是。
“君晚承,你说朕残暴,可你君氏一族本就溃烂不堪,朕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狄将军,你说对吗?”
狄菁从谭越的身后走出来,让君晚承脸色大变,沈烈重病在家,无法上阵杀敌,谭越就找来了狄菁,一个君晚承最为忌惮的人。
看着君晚承大变的表情,谭越笑得很得意,他就是故意的,让一个君晚承最在意的人来对付他。
“谭越,你果然是卑鄙小人,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君王!”
君晚承打马离开,影子赶紧跟随,如果守将成了狄菁,那么这个京城就真的不好拿下了。
“殿下,属下让人去打听了,如今沈烈将军重病在家,沈家已经无人能用,兵部的很多大将军都在驻守边关,谭越这才找上了狄家!”
君晚承挥手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大声说道:“出去!”
影子拱手,恭敬的退了出去,君晚承如今有传国玉玺在手,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了,唯独没想到狄菁。
“退兵五里,斩断京城跟外界的所有联系,断粮,断水,我要让京城成为一座孤城!”
君晚承明明可以直接进攻,可为了狄菁,他选择了退让,因为不想让自己在意的人为难。
看见君晚承后撤,谭越冷哼了一声,君晚承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感情用事,对君晚宁如此,对狄菁依旧如此,所以他根本不适合做一个君王,能做皇帝的只能是他谭越。
大昭国的战事让蔺国多了些想法,特别是老皇帝,他一直有雄心壮志可以扩大蔺国的疆土,如今大昭国内乱,就是出击的最好时机。
兵部的秦老将军,这几日都在御书房里议事,倒是顾景骁闲赋在家,连上朝都不去。
“我说老四,你又惹父皇生气了?怎么这几日都不见你上朝,难不成你拒绝了做太子,所以父皇就要抛弃你了?”
顾景骁无语的看着这个二哥,“二哥,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本王让成季帮你收拾一下行礼,现在就回府去吧!”
一言不合就赶人,顾景贤扭头就跑,顾景骁摇头,成季就走了过来。
“陛下在打听黑龙卫的事情,似乎有意对大昭国出兵!”
这件事,顾景骁想到了,老皇帝的性格就是睚眦必报,他刚登基之时,蔺国时局不稳,大昭国举兵压境,曾经夺走了七座城池,老皇帝借助慕容氏的助力才夺回了城池。
想到老皇帝如此的幼稚,顾景骁也是无语。
“国库充盈,可兵力不够,就算是用黑龙卫,也难以抵御大昭国的几十万兵马,他太过异想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