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琛可不会成全清欢,他不但没有走,反而是在清欢对面坐了下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流氓,色鬼......”清欢气得扑哧扑哧只喘气,可是她却没意识到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在水中更加若隐若现了,对面的男人,坐的角度太好,他不想看也必须得看了。
“王妃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说道哪里,你都是站不住脚的啊!”王爷戏谑地说道。
“抓刺客啊!王爷受伤了!”冷不丁地浴桶里的清欢大叫了起来,反正豁出去了,还不如赌一把,她赌得就是宁泽琛还不会放下面子,把名义上的王妃给众人看吧!果然,清欢赌对了,听到外面纷杂的脚步声,特别是守卫在门口的孟义,听到“刺客”两字,就仿佛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冲进来,眼看就要进入内室了。眼看门口阻止来不及了,即使呵斥,以这个冲刺速度也停不下来了。宁泽琛一把捞起了水中的清欢,拉起旁边的衣服一裹。
等到孟义和冬雪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爷正抱着头发还在滴水的王妃,王妃紧紧的拽紧了衣服。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脚步声已经进来了。
宁泽琛把冷清欢往床上一扔,随即对孟义呵斥道:“出去!”。两人出门阻止了卫队的进来。
“哎呦!”床上衣冠不整的清欢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叫唤着。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冬雪慌忙跑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亏得本小姐聪明!要不然亏大了。”清欢低估着。
“可是,小姐,他是王爷啊,是你夫君啊!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冬雪说道。
“可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不想,说不定哪天,我就离开这里了呢?或者他把我休了呢?”清欢说道。
“小姐,我会陪着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冬雪眼泪都要出来了。
“傻冬雪!帮我穿衣服吧!万一待会那个色鬼再进来呢!”清欢说道。
“都退下吧!没有刺客,王妃眼花了,看到一个树枝的影子,以为刺客!我说你们这些人,也不长长眼睛,刺客进来不进来,你们都不知道啊!要你们有什么用!”孟义开始胡编乱造,然后转移话题。他小心地瞄了一眼王爷,一股压抑不住的黑气似乎在王爷头顶盘旋,上面好像写着:不要惹我!四个字。
孟义清了清嗓子:“我们平时还是要加强训练!走,跟我去操练!”说着对着小队长眨了眨眼睛。小队长马云禄也是个聪明人,立马会意,“向后转!”
看着卫队们消失在眼前,宁泽琛觉得自己的怒火都没有地方发泄了!一个堂堂的大宁国王爷居然屡次败给了一个女人!他愤怒地甩了甩衣袖,离开了清欢的住所。
夜晚,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在这个平静的背后却显得异常的不同寻常!
监视处,朱从斌的心腹魏山林正在听取手下赵四的汇报。
“报告魏队长,今天我们一致跟踪这赫王爷。他们早上去了秦府,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在那里逗留了两个多消失,然后去了醉仙楼,吃饭。期间,赫王爷突然从酒楼里出来,一声污秽,我找小二打听过了,说是和王爷同行的一个人吐的。奇怪的是,王爷也没有惩罚他。自己回了驿站,然后并无异常!我看宰相大人也多虑了,这个王爷哪像是来调查的啊!”赵四说道。
“明天要是再看到那个吐王爷一身的手下,给我盯紧了。这个人看来不简单。一般手下,谁敢吐啊!你敢吐宰相爷一身吗?这里有问题。”魏山林说道。作为朱从斌的心腹,他还是有点能耐的,一下子抓住了问题不同寻常的地方。
“是!队长放心。他们今天一共四个人出来。我让手下一兄弟,擅长作画的,把画像都画出来了。保证下次不会跟丢。”赵四献媚地说道。
“做的好!拿来给我看看!”魏山林伸手问着。
当他展开的时候,不禁夸赞道:“这绘画之人叫什么名字?画得不错,这赫王爷画得太像了。”
“他是小的的同乡,也姓赵,叫赵乐。他求我给他一份差事,混口饭吃,还说自己有画画天赋,我让他随手一画,哎,还真别说,太像了。这次出差,我想跟踪,怎么着也用得上吧!就让他一块来了。”赵四开始滔滔不绝地邀功起来。
“做的不错!放心,只要这次任务完成的好!朱宰相,肯定是不会亏待你们的!”魏山林说道,俨然一副长官的模样。等他看到第三张、第四张画像的时候,不禁疑惑:“咦,这两个人面生的很啊!应该不是赫王爷身边常带的人啊,以前在大京,我监视过一段时间,并未看到过此两人!看来来历里不同寻常啊!这样,赵四,你让赵乐连夜赶制这两张画像出来,然后,马上派人回大京,送给朱宰相。”魏山林吩咐道。
“是!”赵四应允,赶忙屁颠屁颠去找赵乐了。
当深夜魏山林的人,离开院子的时候,韦阁老派的人跟了上去,徐军师派的人跟了上去。一切都发生的悄无声息。
而清欢呢,此时正对着窗口,望着月亮发呆。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是会发呆,自己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因为就在刚才,她收到了冬雪递给她的字条,说是放在门下的,字条上写着:“抓住机会,让他爱上你!”清欢本来愉悦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任务,终究是逃不脱的任务,她没有想到皇后的爪子居然伸得这么长,在这个宁泽琛的地盘,他们还是可以进来!
清欢望着月亮发呆,而同样睡不着又被气坏的宁泽琛打开窗户,想透气的时候,就看到了屋内的女子发呆的模样!清欢的头发继续披散在白色的衣服上,脸色显得雪白的没有血色,完全没有刚才的气色了,就这么神情淡然地坐在那里,眉毛拧紧,仿佛又很多很多的心事。刚才那个戏耍他的清欢不见了,白天那个活泼可爱的清欢不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宁泽琛觉得现在的她才是那个真实的她,才是卸下了面具的她!
“她在想什么?她有那么多心事?但愿,她不要和那边有关系!”宁泽琛心里默默想到。只要和皇后那边没有关系,他不介意善待她,养着她,反正王府也不差多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