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燕窝怎么办?”等到一切处理结束,夏雨看着桌边已经凉透的燕窝问道。
“马上给我倒掉,倒在院子里,那个赫王爷看得见的地方!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吩咐的。”清欢的气显然还是没有消掉。
宁泽琛就在院子里,和冬雪训话的时候,看到夏雨端出了那只盅,画有月亮图案的盅,“啪”的一声,盅内的东西倒在了一棵大树下,随即“啪嗒”一声,那只瓷盅掉落在篱落院扫落叶的一堆垃圾里。
“站住!”宁泽琛叫住了要转身进去的夏雨。
“这是什么意思?”宁泽琛看着那堆垃圾问道。
“小姐说,扔了干净!”夏雨小心翼翼地说道,她上次被挨打的阴影可是一直存在。
“那就让你家小姐待在这个院子里,更干净!也不要出去了!”宁泽琛说道。其实他的本意是,外面太不安全了,还不如待在这里。可是他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有些直线条,听在女人耳朵里可能变成了另一种意思。比如此刻,清欢就觉得这是宁泽琛要软禁她的意思。
宁泽琛是气呼呼地离开篱落院的,脸色阴沉!他承认自己是心急了,语气也不好。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清欢这个女子,总是能轻易地勾起他的怒火来。和清欢相处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时候像烟花,变得异常幸福与美丽;有时候却又像爆竹,噼里啪啦火气十足。是因为自己从小生活在男人堆里,直来直往惯了,还是在清欢身上,缺少向晚的柔情蜜意?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孟义跑了过来。
“王爷,王爷,刚才吴四海来报,说是朱老六刚才带了一个人进了宰相府,关键没从正门走,走了平时都没人的北门。他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他问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们在寻找的白浪。我 对他描述了一下,白浪的基本外貌特征,好像全部符合。”孟义越说越显得有些焦急。
“事情果然朝着我们最不想要看到的地方发展。”宁泽琛说道。
“王爷,那怎么办?”孟义急忙问道。
“再调集一队守卫来,加强王府的戒备。特别是王妃那里,那个院子必须严格防守,加强巡逻!”宁泽琛吩咐道。
“王爷,你怕白浪会来伤害王妃?”孟义问道。
“大当家的死和红霞的死,都和清欢有着联系,白浪应该知道想要找我们报仇,难度系数太高,但是找清欢容易多了,甚至,他可以用清欢来威胁我们!”宁泽琛说道。
“王爷,那你和王妃说清真实情况了吗?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觉得有时候王妃真的聪明的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有担当,有头脑,女中豪杰,可是有时候吧,我觉得王妃,王妃她一根筋,会钻牛角尖。王爷,其实和女人相处,没有原则性的大问题,你就让让王妃呗,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孟义头头是道地说道。
“孟义,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一套啊!哪个女人教你的。赶明,我把向晚那边的小红指给你得了。”宁泽琛开玩笑地说道。
“得了,得了,王爷,我还是去五台山当和尚吧!”孟义连忙求饶道。
宁泽琛和孟义在商量着具体部署和王府守卫。而清欢也没有闲着。
“夏雨,冬雪,我要出去一趟!”清欢下定了决心说道。
“啊!?小姐,你的伤口都没好呢!再说你要出去干什么!”冬雪问道。
“夏雨,冬雪,红霞应该是已经死了。这个死和王爷有脱不了的干系。昨天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今天就说没就没了!现在豹子岭的三当家白浪也来大京了,我不能再看着他受此牵连而丧命!我看得出,王爷可能真得下得了手!”清欢说道。
“可是,小姐,你身上的伤怎么办?”夏雨担心地问。
“夏雨,你立马请吴大夫过来,就说我刚才牵动了伤口,痛得很。让他开止痛丹来,还有那个凝露丸来。快!”清欢吩咐道。
“可是,小姐,你这样也出不去。刚才王爷走得时候,派人守着我们院子的前门和后门了,都有卫兵把守,没有王爷的命令,他们应该不会放我们出去!”冬雪说道。
“没事,我不能出去,没说你们不能出去吧!你去库房里把上次皇后赏赐的一对点翠手镯拿来,我扮作春梅的样子,跟在你后面。你就这样说......”清欢说道。
“这样行吗?”冬雪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试试吧!我不想白浪再有什么意外了。你们不知道红霞拒绝她爹让她不和白浪在一起的要求,不是她不喜欢白浪,而是不喜欢当时她爹那独断的样子。她想要自由!红霞,已经失去了她爹,甚至自己的生命,我不能让她生命中最后一个爱人也失去了。”清欢的心情很糟糕,很糟糕。
“冬雪,我有点乱。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像,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个局面。我爹娘,我不想他们担心,王爷,他总是那么霸道,好像没有人可以不顺从他的思想,我想找个人好好地商量都没有。”清欢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等一切就绪,敷上凝露丸,又喝下一碗止痛剂,清欢顿时觉得好多了。她穿上了春梅的服饰,跟在了冬雪的后面。
“站住,王爷吩咐,篱落院的人不要外出!”守门的侍卫说道。
“哦,大哥,我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将这对皇后赏赐的点翠手镯送给晚侧妃的!”冬雪连忙赔笑道。
“不行!王爷说不能放人!”守卫说道。
“大哥,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王爷的意思。王爷应该说的是不允许王妃出去吧,因为怕王妃的伤口再次出现问题,可是没有说不允许篱落院的下人出去吧?”冬雪反问道。
“这?”一个守卫说道。
“哎!好像是没说啊!”另一个人挠了挠头道。好像冬雪说得非常有道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