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小红遮掩着自己的脸,走过转角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在得月楼斜对面的小茶馆里居然坐着孟义!虽然她看到的只是孟义的侧影,可是,这个男人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男人,她不要太熟悉啊!
“孟义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小红止住了自己的脚步,脑海里翻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向晚的一系列行为已经引起了赫王爷的警觉,肯定是派孟义来调查向晚了。
就在这时,小红看到得月楼的妈妈花枝招展地从门口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还扭动着肥胖的已经完全看不出腰肢的身体。孟义在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很明显是在跟着这个老鸨。
看到这里,小红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离开了。她可没有胆子去跟着孟义,看他在做什么。
小红一路上一直在庆幸还好今天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否则,绝无好果子吃,搞不好就是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老鸨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孟义四处张望一下,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对着老鸨的后颈处就是一掌劈了下去,肥胖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孟义吹了一下口哨,一辆藏青色的普通的不要再普通的马车就停在了小巷口。
孟义和侍卫一起将老鸨抬上了马车,驶向了他们的秘密院子。
大冬天的时候,被一盆冷水泼身是怎样的体验?估计只有这老鸨才有切身体会。她忽然身体抖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牙齿也忍不住地打颤道:“是谁?是谁?是谁干的?知道我是谁吗?我认识王大人,李大人,你们没有好果子吃!快把我放了!”老鸨颤颤巍巍地叫喊着,可是看守她的两个侍卫好像是聋子一般,居然一动不动。
“嘎吱——”门被打开了,居然抬进来一只烧了火红火红炭火的炉子。炉子被放到了老鸨的面前,真的是贴近了她的身体,刚才还是打颤的身体,顿时觉得一下子又进入了火炉。一个侍卫二话不说,一把拉过她肥胖的手,就要往炭火上按!
“啊!不要!”老鸨惊慌失措地叫喊着,她可不想这么无缘无故地就这样废了!“好汉,饶命,饶命!你们要什么尽管说!我有钱,我有钱,我都给你们!”这个时候,老鸨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估计劫匪应该也只是要钱吧!
侍卫的手里的动作居然停了下来。老鸨以为自己的说法打动了对方,连忙说道:“500两,500两,够不够?”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手又被用力地往下按了下去,这一次,好像即将够着火焰了,烫得她从一身冷水倒一身冷汗!直呼求饶。
一向养尊处优的老鸨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啊!她的身体,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了!就在这个时候,孟义蒙着脸走了进来,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说道:“我们只想了解点那个晚侧妃的情况,那个女人上次问她要点钱花花都不肯,居然一毛不拔,亏爷我,以前在得月楼在她还没出道的时候,就给她花了那么多钱,还送了那么多首饰!老子亏死了!大爷我今天不想杀了你,当然也不介意杀了你!”
“晚侧妃,晚侧妃,我,我不知道啊!”老鸨本能的不想交代什么,毕竟她知道那个向晚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同时,老鸨的心里也有了微微的放松,原来是这个向晚以前得罪的恩客啊!只要是求钱的,那她就不怕!可是,事实确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哦!”孟义的话音还没落下,老鸨的一只手已经在一秒钟的时间内探向了火红的煤炭。瞬间,房间内面弥散出了一股犹如烤乳猪般的肉焦味道。孟义对这样的恶婆子可是不会什么心慈手软,别看她现在在卖惨哭丧,可是背后其实不知道逼迫了多少穷苦人家的女儿,逼良为娼的事情,这个恶婆子做的还少吗?
冰火两重天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水深火热大概就是现在的老鸨的状态吧!什么张大人,王大人,什么向晚,在目前这个状态下,能够保住了自己小命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管他的呢!大不了,她也不在大京混了,卷了铺盖另换地方!老鸨脑子里混乱地想着,嘴上说道:“大爷,大爷,我说,我都说!”老鸨彻底的准备认怂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你个向晚,别怪老娘我了!当初你也在我这里敲诈勒索了那么多钱财,我不收你,自然有人收你!
而不得不说孟义的选择切入点也非常的好!因为他料想向晚这样花枝招展地打扮,可是自家王爷给的每个月的月钱肯定是不够的!那去哪里要钱呢?当然是旧东家啊!当然,前提是建立在向晚不是一个好女人的基础上!不得不说孟义赌对了!
“晚侧妃,不,那个向晚确实不是一个好女人!她也老是来向我敲诈勒索。我短短的大半年的光景,我都不知道给了她多少钱了!我这不是怕那个赫王爷吗?我是有苦难言啊!......”老鸨反正也准备把对方看成是给自己报仇的人了!毕竟也是经历过世面的老鸨啊!
“少废话,说重点,把这个向晚做过的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老子非要要回那笔钱不可!”孟义恶狠狠地说道。
“那大爷,我说了,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回去?”老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少废话!”孟义的一把刀就这样明晃晃地插入了老鸨前面的地上!笔直笔直的,甚至还在微微颤抖!天啊!这是要何等的功力才能做到!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说,我都说。这个向晚是被她爹卖进我们得月楼的,后来她被赫王爷看重,带去了王府,做了侧妃。她从小就非常痛恨她爹!所以在她有了靠山以后,她让人去抓住了她爹,对,叫徐根大!是的,就是这个名字。”老鸨一边说,一边斜了撇嘴,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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