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琛来到门口的时候,宁书远已经到了,他骑在马上,看到远远而来的白色身影,眼睛里的怒火已经快要烧出来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时的宁泽琛估计已经万箭穿心。
“太子爷,正事要紧!”梁飞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那个包十七带来了吗?”宁书远继续轻声地问道。
“恩!带来了,赵老四亲自带过来的,那个包十七昏迷着呢!赵老四给他喂了安眠药,免得他坏事。赵老四说自从服软以后,他交代得很彻底。应该不会坏了太子爷的好事!”梁飞笑着说道。
“那就好!到时候,把他塞在我的软轿里,一块儿带进宫里去。本太子可要好好派用场呢!不知道我们的赫王爷这顶绿帽子戴的可否舒服!哼!”说到最后,宁书远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
“赫王爷好啊!”宁书远皮笑肉不笑地问候道。
宁泽琛斜睨了一眼,觉得宁书远的面目是如此的可憎,为什么之前自己都没有发现。当然,在场面上,有些场面话还是必须的,毕竟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官员在呢!
“太子爷好啊!”宁泽琛也是冷冷的回答。
两人空话说了会,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似乎大地都在轻微的颤抖,举目望去,只见城门口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寒光,贴地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令人望而生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人要来攻打大京呢!
“切!这是做给谁看呢!手下败将而已,还搞得好像凯旋归来般!”宁书远说道,同时眼睛里充满了鄙夷。
宁书远看到此番情景,却是眉毛一挑,他们是来朝贡的,是来俯首称臣的,而不是来炫耀的!居然胆敢带着兵器,穿着铠甲进城!这是挑衅!**裸的挑衅!大宁的国威何在!
“孟义,带上兵器,拿上我们的旗帜,随我出城门!”宁泽琛一声令下,已经策马扬鞭出去了!
这一番操作,倒是把旁边的宁书远给看愣了,他虽然看着对面来的东胡人也觉得不爽,但是也没有想到要出去 啊!
宁泽琛和孟义两人,两马,矗立在城门口的正中央。宁泽琛手拿宝剑,孟义一手拿剑,一手拿旗,器宇轩昂!
“前方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孟义看到前方的军队,已经到了喊话范围内,立马发问道。这么多年,跟着宁泽琛南征北战,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我们是东胡使者,这位是我们的东胡可汗,慕容廆也。还请两位别挡道。”一名副将模样的人说道。
“这位是大宁战神赫王爷!”孟义也不甘示弱道。
“听闻今日东胡可汗前来朝贡,我大宁为了彰显礼仪之邦,本王和太子爷特地来此迎接尔等!也怕是慕容可汗伤心伤情。皇后娘娘事前还特地关照让本王好生相劝!朝贡之后,只要遵守彼此条约,我大宁定会庇佑东胡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可是,如今看来,慕容可汗身体和心灵恢复得都挺好的啊!”宁泽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却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对方,你们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
“你!”慕容廆身旁的副将简直气得鼻子要冒烟了。
“还请慕容可汗脱下铠甲,放下武器,同时命令随行士兵,全部卸甲进城!”宁泽琛的语气相当的严肃,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就在这个时候,当初随着宁泽琛从边防过来,驻扎在城外的士兵们,也都在赶了过来。他们一边高喊“大宁威武!”,一边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
“哦,赫王爷,您感情是误会了。我们也只是穿戴整齐而已,没有带其他的意思。”慕容廆一看这样子,知道肯定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本来还想挽回点面子,好歹回去的时候,可以吹嘘自己是带着武器进京的,可是现在对方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而且对面的人是谁?是战神——宁泽琛啊!他的名号可是比韦天明还厉害!
“赫王爷,我们第一次来大京,实在是不了解你们的风土人情,原来不能戎装进城的说法啊!”副将连忙来打马虎眼,好掩饰慕容廆的尴尬!刚开始,他们打听到的是太子全权负责接待事宜。慕容廆想着一个毛头小子,大京的城门估计都没有出过,温室里的花朵一般长大,能够懂什么?可是,现在为什么宁泽琛也会出现在城门口,是他的人信息错误!这个错,不可饶恕!这个错必须以死谢罪!慕容廆的眼神里垒起了一阵杀意!
宁泽琛对于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战场上,双方交代,往往到最后,双方将领血拼冲刺的时候,彼此的眼神就是如此!宁泽琛装作没看到,继续说道:“本来我方还准备了本国服饰,想让慕容可汗入乡随俗,但是,我看现在穿脱铠甲也已经很不方便了,那就算了吧!还请可汗抓紧!”
“什么服装?什么入乡随俗?”一旁的孟义可是没听明白,之前,他可没听说自家王爷还准备了大宁服饰啊!
这一切当然只是宁泽琛的托词而已,只是为了让对方觉得双方都已经彼此让步了。管他是真的颜面,还是假的颜面,总要给一点儿吧!
宁书远站在后面看着发生的一切,也觉得不可思议。“让他们这样进来,又如何?难不成,还要进京来攻打不成?可笑!”
“太子爷,事关名声,都是大事!”梁飞却在一旁说道。同时他在心里暗想,太子爷还是嫩了啊,觉得什么都没有关系,却不知道名声是何其的重要啊!
“要你多嘴!”宁书远白了一眼梁飞。他可不想在手下面前,显得自己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