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常安十分满意地躺在床上,而顾鲤则伏在他的胸口,微微地喘息着。常安有些像是挑逗一样,伸手在顾鲤的痒痒肉上捏了捏。
“哎呀......常郎别闹了。”
顾鲤想挣扎,但是因为疲惫,想去推开他都办不到,只能用这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说完还咳了两下,常安只好轻轻地帮她顺一顺气息,
顾鲤就这么歇息了一会儿,强撑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坐了起来,说道:“常郎该起来了,不然等下怀琴和真儿回来就都看到了。”
“这就起来。”
常安这便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偏了偏头,似乎是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便直接拉过顾鲤,狠狠地在她的嘴唇上咬着。顾鲤也没有抗拒,就是这么迎合着常安,直到对方满意了,才得以喘息。
二人穿好衣服后,院子里就传来了怀琴和真儿有说有笑的声音。
常安让顾鲤先歇息一阵,而自己则来到屋外。那两个侍女一看到常安,就各自问候了一句:“公子。”
“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常安问道。
“回公子,都办好了。”怀琴回答道。
“那匠人怎么说?”常安又问道。
“那匠人说,棋盘好做,只要做出适合尺寸的木板,最后点墨即可。”怀琴说道,“而棋子的话,只需要雕刻出图案即可,但是那个大富翁的小人的话,就需要写时间。”
“但是明日下午也是可以拿到的。”
常安点点头,说道:“那就行,你们下去歇息吧。我去书房了,若是顾娘问我在哪里,告诉她便是。”
“是,公子。”
常安走到书房,此时的书桌上空空如也。原本那飞行棋与大富翁本来是做出来,等到顾鲤怀孕后让她自己在家里玩的,但是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直接坐到了书桌前,抬起头只能看到门外的院子和那若隐若现的亭子,不由得有些心里空落落的。
常安此时再次拿起笔,拿过一个空的书,然后开始思考写些什么东西。他脑子里所记得的那些名篇都已经被他抄写下来了,剩下的就都是一些词文或是长篇诗词了。
写小说?
他还记得顾鲤刚刚看完《未闻花名》的时候,那伤心沮丧的样子。但若是写些别的东西......
久久?巨人?还是说忍者?
算了吧,都是一些不太适合她看的东西了。指不定看着看着,就又落得和《未闻花名》一样的下场了。
这属实是为难我常永和了。
他又在脑子里翻找了一些东西,但是都没有什么实在的或是可以写的,干脆就把笔丢到了一旁,托着腮在思考着。
最后,他叹了口气,拿起笔在书的第一页上,缓缓地写下了三个字——《琵琶行》。
“老白啊,我绝对不是想就这么霸占你的劳动成果的。主要是我真的没东西写了,就暂时借来抄一抄了。”
常安一边写着,一边在嘴里碎碎念。
“《琵琶行》都抄了,再抄一首《长恨歌》,老白都不介意,小李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一通抄写下来,就连《醉翁亭记》和《赤壁赋》都被他抄了下来,然后稍稍整理了一番,才满意地把书合上。然后再次双手合十,说道:
“诸位莫怪诸位莫怪,小的只是拿来给内子闲暇时取乐所用,绝对不会是商业用途的。”
此时顾鲤一走进书房,就听到了常安的碎碎念,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常郎不是要读书吗?怎么现在又打算从商吗?”
常安愣了一下,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在胡说八道,顾娘你听错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现在自己是朝廷勋贵,别说自己从商了,就连把商铺的名字挂在自己家的奴隶身上,自己都要被连坐带走。
“我是抄了些新的长篇诗来,给顾娘你看看,然后就顺带碎嘴几句。”常安说着,就把刚刚抄来的诗集递向顾鲤。
顾鲤拿过诗集,却直接放到了桌面上,说道:“诗集什么的等下再说!常郎现在该吃晚饭啦!”
常安愣了一下,然后微微偏过身子,看向了外头的天色。此时的天已经有些微暗了,确实是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走!”常安直接从书桌前站起来,然后就拉起顾鲤,朝亭子的方向走去。
坐到饭桌前,常安看着整桌子的饭菜,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常安搓了搓手,看了看桌上的菜品,然后就拿起筷子,习惯性地夹了些顾鲤爱吃的菜,放到了她碗里。
顾鲤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没有一样是常安喜欢吃的,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饭前二人互相夹菜已经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事情了。于是乎,她就夹了一张煎蛋放到了常安的碗里。
“常郎写了那么久的诗集,吃个鸡蛋补补身子。”顾鲤讨好似地说道。
“好!”
常安直接就夹起那张煎蛋,然后在嘴里咬了一口。看到常安这个吃的十分开心地样子,顾鲤也是跟着开心了起来。
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感觉也很香呢!
“对了常郎,方才你在书房里,都写了什么诗啊?”顾鲤好奇地问道。
“都是一些长篇的诗,也有一些是叙述的文章。”常安说道,“但是因为太长了,就没写几篇。”
“那也很厉害了。”顾鲤却很是自豪地说道,“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写出这么多东西,常郎可比别的郎君厉害多了。”
在顾鲤的心里,常安早就是超越谪仙李白的大才子了。如果说李白是被贬谪下凡的仙人,那么她家常郎的所到之处,便是仙界。
看着顾鲤这般傻乐呵,常安就问道:“笑什么呢?”
“我高兴呀,高兴了为什么不能笑。”顾鲤俏皮地说道,“我家常郎多有才华啊。”
常安笑了笑,说道:“但是那些长篇诗赋文章,都不是我写的啊。”
“那是谁写的?还是常郎的那些朋友?”顾鲤明显不信。
常安愣了一下,点点头,说道:“确实也都是我朋友写的。”
然后顾鲤又咄咄逼人地问道:“那是谁家的郎君?家住何方?年龄几许?是否就学又或是何处任职?”
常安彻底是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这都还是些没出生的人啊。就算出生了,自己也没有了解过他们住在哪里啊。
顾鲤看到常安这副吃了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想笑。虽然说自己拆穿了常安的“谎话”,但还是不太忍心看着他出糗,便自己给他寻了个台阶:
“行了行了,我也逗常郎呢,快快吃饭吧,不然饭菜可就要凉了。”
无奈,常安只好怏怏地继续回去吃饭了。
吃过饭后,趁着药还没端上来,常安就把那本诗集拿了过来,递给了有些无聊的顾鲤。此时的顾鲤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朋友一样,满是欢喜。
她爬到了常安的怀里,找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靠在了他的胸口。第一首就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顾鲤读完这一首诗后,真儿也是把药端了进来,然后说道:“三娘,药好了。”
顾鲤拿起药碗,一边朝里面吹气,一边问道:“常郎,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似乎是在你这里听到过的。”
“怎么了?”
“我就说嘛,这一定是常郎写的诗。别人写的诗,怎么会用常郎说的话啊。”顾鲤抿了一口药,说道。
常安顿时满头黑线,敢情宝贝媳妇儿是绕不开这个问题了。没办法,他只能转移话题道:“行了行了,快快喝药,等下就去洗澡吧。”
然后他又凑到了顾鲤的耳边,说道:“等下我亲自带顾娘去洗澡......”
但是顾鲤却反应很平常,点点头简单地“嗯”了一句。估计她是以为常安是把自己送到浴室门口而已,所以就没有多想。
然后顾鲤喝完药后,就从常安的怀里出来了,去收拾衣服了。这时,常安就勾勾手指,把真儿叫了过来,然后凑到她的耳边嘱咐了几句。
真儿点点头,便直接离开了。而顾鲤此时也才收拾好衣服,然后就跟着常安一起离开了房间。一路来到浴房门口,顾鲤都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唉!”顾鲤走进浴室,才突然回过神来,问道:“常郎你怎么不出去啊?”
“我不是说过,要亲自带顾娘洗澡吗?”常安说道,“顺带监督一下顾娘,不要把水弄到伤口上面。”
顾鲤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常安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常郎你还来呀......”
顾鲤看着常安,满脸通红,但也不好意思拒绝什么,只能转过身去,把门给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