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议完,各人自回家禀报,顺便派出可靠的厨子人选,前来林府学厨,一个来月的时间还是很紧张的,耽搁不得。
再说林尘父母林富贵两口子,在这男爵府实在是呆不惯,而且来往林尘府上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两口子见着也不自在。
没法子,林尘只得给老两口在归云庄也选了套房子,跟着林广财和林富友做了邻居,这下倒是安生了。
每日跟着庄户们谝闲打趣,或者找些活计干干,老两口总算回归本我,没几天时间竟然又倒腾起蒸馒头的生意来,哪怕没啥生意,也甘之如饴。
学堂也再有一两天时间就差不多建好了,其实就是一排不漏风漏雨的几间屋子,里面摆上桌凳,这个更简单,比林尘加的简单多了,也不讲究美观,能用就行。
林尘一边吩咐着统计一下大概有多少适龄孩童,一边思考着怎么忽悠几个先生来。
所谓的适龄孩童,林尘的意思是十岁以下的,当然,其他大点的想学也行,不过要交束修,一年三百文,算是良心价了。
十岁以下的,免除学费,发统一服装,课本,不过伙食自理。
不是林尘管不起,他只是不想什么都管完了,让孩子家长们产生消极的情绪想法。
至于请先生,林尘让人故意散播了些消息,消息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今有鄠县男林尘,自诩闭门一月,习得算术精髓,狂言当今天下无可胜者,不服者可至归云庄男爵府一较高下!”
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可是传播起来不免要做些加工,比如下面这组:
张三:“哎,李兄,那个诗才无双的林初元听说了没?”
李四:“那是自然,这可是圣上金口玉言的,不过人家的诗确实好,不服不行!”
张三:“李兄,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位诗道才子又有惊人之举了!”
李四:“哦?可是又有佳作面世?张兄快快说来!”
张三:“这倒不是,只是这位林郎君去钻研算学了!”
李四:“朝廷也开了明算科,钻研算学也算不得什么吧?”
张三:“可是咱们这位才子,仅学了一月,便放言算学太简单了,长安城有一个算一个,他如今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李四:“这,这,这…算学太简单?第一?这也太狂了吧!”
张三:“谁说不是呢!可人家又说了,不服随时可以挑战,看来似乎不像作假。”
李四:“还有这事?走,咱们也去,比作诗某不行,可是算学某还算有些心得,这可不是学一月就能有所成就的,正好试试他的斤两!”
能有个机会将诗才无双的林初元击败,这等声名,可是能让不少人心动的,特别是年轻气盛的学子。
至于真正的算学大家,多半对此嗤之以鼻,研究了一辈子,没人比他们更懂算学,一个月?笑话呢!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看不惯,林尘这种说大话的行为的,要来给林尘点教训,让其对算学尊重点的。
真有这样的,林尘还挺欢迎,他虽然没正经学过算学,可谁让他会数学呢,输是不可能输得。
好家伙,这一宣传,造成的影响相当巨大,当天就来了不下二十人,感觉差不多了,林尘先是让人辟谣,说是这话是府里丫鬟不知轻重传出去的。
实则只是林尘解出了一道困扰已久的算数题,高兴之下,有些自得的说了句:“小小算数题也想难住我?也没比写诗难嘛!”
本是自娱自乐的话,谁知就传歪了,本着终归是林府惹出的事,林尘便索性遂了大家的愿,和大家交流一番,只是第一什么的就别提了。
另外,林尘我初得封地,很缺人手,借此机会也想寻些帮手,诸位贤才,如果有意愿者,欢迎之至。
众人听着,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倒解释的通了,人家林初元又不傻,干嘛得罪人呢,好在结果差不多。
林尘自然不能一个个比试。
没那功夫!众人也理解。
就是有功夫,他也不想这样干,干脆直接出了三道题,分别是一道五位数的四则运算综合,一道一元一次的方程应用题,一道二元一次的应用题。
为防止作弊串通,三道题分别放三个箱子里,每个箱子里放着同样题型,只是改变了数字的题目,应题者自己抽取就是,计时一刻钟。
难,属实算不上难,就是做一个筛取,三题全对者可和林尘比试,对一题者可入庄当个私塾教习,并可随林尘学习算学。
对二题者,若有意愿可入林府做个家臣,保他一世衣食无忧。
比试输者一方今后需对胜者持弟子礼。
这就是林尘的办法,可别觉的林尘的条件没有诱惑力,拿国子监来说,一般博士那是五品官职,可是明算科的博士却只有九品。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林尘一个迈入五品的男爵,他府上的家臣,比之九品官可也不算差了。
之所以拐个弯弄得这么麻烦,而不是直接招聘,林尘也是有考虑的,第一个男爵府的位置相对于长安城太偏,二一个,林尘也不知道哪里去找有这个心思的读书人。
这样把他们都吸引过来,而且这些职位是他们争取来的,更显得珍贵,加上气氛烘托,林尘方能在最短时间内达成目的,还能让他们感激。
李四赶到时,已经有好些人已经在开始计算了,不甘落后的他,在了解规则后,取到了属于他的第一题:
李翁家宅子值一万四千四百贯,现换钱分给四子,老大独得三份,余子均分一份,三位兄长又分别欠老幺钱,正好归还,老三欠0贯,老二倍之,老大再倍之,老幺共得几钱?
李四见着题,就一个想法,这狗日的李翁真有钱,我也姓李,咋就不是他儿子呢?
可这又是分钱又是欠钱的,还真给他绕的糊涂了,感觉上这题目也不难,可就是理不清头绪,最终一刻钟过去,他也没解出来。
不过他知道不是他不行,实在是现场气氛不容许他静下来,比如现在,他听着其他人的思路,就觉得也不过如此,可惜,当真可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