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王仁表一惊,心知此事**不离十,就是自己王家所干的。
“这么说我们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这话王管事有些不好插嘴,严格说起来,人家还真没找错,毕竟在外人看起来,就一个王氏。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仁表有些头疼,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好好的待在家里,怎么就是安生不了呢?
这个事情还真不那么好处理,事到如今,无非是两个办法,第一就是自己亲自找上门去,跟林尘说清楚,这事跟他祁县王氏没关系。
不过这想法显然行不通,首先他要这样做了,晋阳本家那边肯定会对自己心生嫌隙,其次林尘也肯定不会同意,毕竟人家四座酒楼是真金白银盖起来的,不可能弃之不顾。
第二个办法,那就只能莽到底了,以势压人不成,不是还有权利么,他王氏在朝野上的人可不少,别人都打上门了,他们总不好不管不顾吧?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仁表暗骂一声,他骂的是晋阳王氏负责长安生意的王薄,这事不用想,八成就是这家伙给捅出来的。
都动用死卫了,竟然也没把人家怎么的,多少有些丢份了,想起来接下来要找这家伙相谈,王仁表就直皱眉头。
王氏如此,被针对的郑氏自然也是如此,自家酒楼附近开了新楼,就算不在意,去了解一下探探虚实总还是必要的。
郑氏的负责人乃是二房嫡长子郑珏,颇有才名,自视甚高,实际上刺杀林尘的行动就是他安排的,而王薄则是策划者。
“这个该死的田舍儿,竟然真敢与我等作对!”
啪,一个精美的茶盏被摔得粉碎,郑珏有些气急败坏的狂怒道。
上回没能杀得了林尘,属实出乎他的意料,也只道是林尘运气好,躲过一劫,后来宫中御宴在设计,反而成全了林尘的名声,再要行刺杀之举,纵然是他郑家子也不敢贸然为之了。
最终还是王仁表找到王薄,再由王薄找到郑珏,三人一通商议,最后得出结论,要整治林尘,还需在朝堂上做做文章。
姑且不说几人准备如何在朝堂上对付林尘,先说说今儿个四家酒楼的盛况。
除了天然居的火锅店外,其他三座酒楼都有菜品试吃,这大大减少了食客的试错成本,也为酒楼内吸引了大量客人。
毕竟这个时代做生意还停留在,靠口碑靠诚信,除了青楼妓馆,少有主动揽生意的,生意做的越大的越是如此。
林尘几招后世常见促销手段之下,那效果是惊人的,单一个免单就吸引了大量人流,正大光明占便宜薅羊毛的事,从古至今还是头一遭,这热闹不能不凑。
其结果就是整整一天,四大酒楼就没闲的时候,别管是不是饭点,桌子一直都是满的,排队的正好扎堆谝谝闲。
上半天谝的是对于酒楼内菜肴酒水的好奇,以及对于各项活动的看法。
下半天排队的就不一样了,说的多是各酒楼的菜式味道,有自己尝过的,有从别处听来的,个个说的是头头是道,听者或附和或反对,总之热闹的紧。
就拿西市的寻味楼来说,店门口以及旁边的小院里,等了不少人,小院是顺带买来给楼里工作的伙计厨子休息用的,这会儿正好拿来安排客人。
每组客人会发一个木质的号码牌,这就是排队的序号了,无论门前的还是院子里的,都有个小矮凳方便大家可以坐着。
这坐着没事,又没有网络手机游戏可以玩,闲着无聊,聊天谝闲自然就成了唯一的乐趣,特别是遇到熟人那更是要高声寒暄一番。
毕竟这里面吃喝可不便宜,能来这里自然是有身份或者身家丰厚的,人有百态,爱出风头的必定不少。
这不,就像新进来的这位。
“哎呦!这不是留翁么,真是多日不见了,您可有阵子没去我那了,可让我好想,您老也来这里夕食啊,真是巧了!”
“嚯!这不是胡姬酒肆的扎掌柜么,你哪是想我啊,是想我口袋的银子吧,不过我说你一自己开酒肆的,怎么还来这里饮酒?”留翁也是个爽朗人,一个玩笑后又是一阵揶揄,看得出来,两人确实熟识。
“嗨,谁让人家饭食好吃,酒水过瘾呢,似我这等老饕哪能轻易错过,实不相瞒,我上午朝食就是在这里吃的,这已经是第二顿了。
自那一顿后,我这心里就跟猫爪挠了似的,不管是脆皮烧鹅也好,还是蜜汁叉烧,那味道,啧啧,好不容易盼到夕食饭点,这不提前就赶来了。
这回我准备上个长期伙食,也尝一尝那一品仙酿的滋味。”
“我说呢,为啥要排这么多人,合着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吃过一次还来干嘛,也给别人腾腾位置嘛!
我给你说这样的酒楼今儿个开了四座,口味各不相同,各有特色,老夫朝食就在天然居吃的火锅。
那滋味,当真回味无穷,老夫空活一世,从没见过这等吃法,真是过瘾呐,还有你说的一品仙酿,老夫已经尝过了,确实不愧仙酿之名,瞧,我还带着一瓶呢!”
说着留翁拿出一个瓶子,只见瓶身细长,充满线条美,通体碧绿,没有任何花纹,只在瓶颈位置有一个方形小戳章。
仔细看的话,正是一品仙酿几个字,印章的背面,用正楷字体写着几个小字「非卖品」,总之很朴实无华,比之一品醇酿更显返璞归真。
这下不光扎掌柜的,其他等候的客人也忍不住凑近观看,个个啧啧有声,有羡慕的有激动的也有咒骂的。
“啧啧,这就是一品仙酿啊,看起来很普通啊,味道当真很好?真想尝尝啊!”
“这寻味楼真是奸商至极,这么好的酒为啥不卖呢,还非要存会员才送,这位留翁手笔也是不凡,能有余酒拿出来,想来是存了至少千贯吧,毕竟百贯只有一瓶,可真舍得啊!”
“你知道个屁,这等好酒哪里是随便就有的,产量肯定极其有限,要是敞开了卖,你以为我等还有机会尝道么?”
“就是,啥也不懂,别瞎说,我可知道这酒是可以收藏的,像女儿红一般,藏个十年八年,那口味还要上一个档次!
这说明什么,你现在弄一瓶十年后翻着倍的卖,也有人抢着要,这是机会!赚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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