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不停挥舞铁棒轰击，每一个人脖子手臂都青筋浮现，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嘭嘭嘭的剧烈打击，看得人心神摇曳颤栗。
“哈！”
演武场中，左玄策体表皮肤好似忽然蠕动一下，一股力量从血肉皮膜滋生勃发，直接把打在自己身上的铁棒猛的弹起，让那几个大汉都无法拿稳，直接飞了出去，打在地上，让人心跳。
接着他又往侧面一踏，一拳轰出，好似有虎啸之音，震人心魄。
“嘭！”
一个特制的沙袋直接被打得爆裂开来。
站在原地，头颅扬起，扫视观看的仆从和其他兄弟姊妹，神态说不出的得意兴奋。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请品鉴！”
左玄机这才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在一边的高台上站着自己的父亲左天成和他的几位妻妾。
哪怕时代发展，但是贵族世家的特殊风范在他身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渝都世家，帝国子爵，不仅可以光明正大娶多个老婆，更是日常穿着也凸显气质，此刻穿着玄黄传统服饰，峨冠博带华冠丽服，结合国字脸的严肃脸庞，威严无比，让人心生敬服。
听到左玄策的话，眼神微动，严肃的脸上难得舒缓。
“倒也不错，磨皮如此，再进一步就是皮膜刚柔相济，到时候别说这种铁棒，就算是开锋利刃，拿在普通人手中，也造不成伤害。”
“等到了那时候，就可以抵御普通热兵器，你再骄傲不迟！”
左玄策虽然很想说现在就算被普通手枪射击，那动能也不可能完全穿透我的皮膜，但现实却恭恭敬敬回答“是”。
“夫君，策儿这几年，一改往日轻浮，苦练不休，猛虎武馆的朱先生还夸过吾儿，说他在内门之中，也是佼佼之辈。”
白真英温柔的看着左天成。
“我知道夫君作为家主也是为了家族昌盛，为了孩子们未来更好，只是夫君也不必太过担心，大争之世降临，我等贵胄已经掌握先机，岂是那些普通人能够动摇的。”
“我左家上有夫君执掌，中有诸多麒麟儿，下有产业无数忠仆成群，值此大世，正是腾飞之时。”
左天成点点头。
“夫人看得明白！”
随着他们的对话，高台上其他几个侍妾也眼神闪烁，有人神情同样震撼，不停的在老六左玄策和大夫人白真英身上扫过，心思各异。
有人向台下一个方向递了个眼色。
“父亲，我也想去武馆。”
“爹，还有我，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是男女平等，六哥能去，我也要去。”
“是啊，爹，我也想保护自己，还有保护左家，大哥前往玄京游学，我不奢望如此，但是我也要去武馆，我都十三岁了，我可不想死读书。”
说话的是五夫人的儿子左玄通，三夫人的女儿左叶，四夫人的儿子左玄安，他们刚刚在场看到了左玄策的表现，往日贪玩对什么武馆嗤之以鼻的态度也大改。
如今个个神情湛湛的看着左家家主。
“老爷，原本连我都以为如今科技昌盛，这是热武器的世界，练武什么的不过是粗鄙之举，没想到个人竟然可以求得如此伟力，孩子们有上进心，还请老爷成全。”
“是啊，老爷，这不怪孩子们以前不当回事，连我都如此，何况他们还小。”
“老爷，不管你递不递名帖，我都要送女儿过去，大不了进入那武馆什么外门，我自己补贴，哼。”
左天成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啊，眼红了吧，好好好，都依你们！”
说着又脸现威严，看向那几个左家子女。
“既然你们有这心气，为父也不能不理，但是谁要是三心二意纨绔懒散丢我左家脸面，决不轻饶，剥夺机会，滚去我左家产业做一管事！”
左家这几个公子小姐脸色兴奋激动，丝毫不在意后面的呵斥。
“多谢父亲！”
左玄机站在人群之中，踌躇了一下，还是挤了出去。
人生唯争！
恭敬的对着高台躬身。
“父亲，孩儿也想求一个上进！”
话语一落，全场寂静。
左玄机的地位左府人所共知，往日好像透明人一样听凭安排，今日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求进。
六公子左玄策眉头挑了挑，然后抱着胸，眼含不屑，冷眼旁观。
其他几个左家子女也神情奇特，好似左玄机的表现，相当不正常。
其他仆从，更是神情各异。
高台上几个姨娘眼神闪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左天成深深的看着左玄机，看到左玄机一脸坚毅向往的样子，眉头皱起。
还没说话，左府大夫人向前一小步。
“左家之事，外由老爷独断，内有为娘安排，哪里轮到你发言了！”
“哼，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市井长大，未能好好教育，不知我世家礼仪，行事冒昧，不知尺度，果然是匹贪狼，爬都没学会，就想要飞了！”“小十二，还不退下，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说完转向左天成。
“老爷，是本妇管教不严，让他不知分寸，老爷不必生怒。”
左天成看了看自己的大夫人，眼神莫名。
接着转头看向左玄机，神情逐渐淡漠。
“先求智，方有力，如今世界，科技兴起物理大昌，文武之路，并无高低，要求上进，就好好念书，我会为你书写子爵荐书，帝国高校，左氏产业，有的是上进之路。”
左玄机心中酸楚，但是内心闪过刚刚大夫人的话，这是大争之世，又回想老六左玄策那恐怖的表现。
站错了风口，飞不起来！
咬了咬牙。
“父亲，文武皆不可失，智与力相辅相成，孩儿也欲为我左家一肱骨，孩儿也是左家血脉，也想护卫我左家。”
“父亲大人，玄机保证，绝不懈怠，如有懒散，任凭惩治。”
“父亲大人，我只求武馆一初级外门弟子之名额，绝无浮躁贪心。”
说完之后，又深深一躬，弯腰等待答复。
其中恳求之意，求道之心，人所共感。
这一次大夫人没有说话，看着左玄机弯腰躬身的身影，眼中还有某种笑意。
因为她知道，家主最反感的就是有人敢驳逆他的话。
果然。
左家家主的眼神更冷。
“年已十八，还心思不定，求学之心不坚，今日如此浮躁轻浮，不知纲常尊卑，岂有此理，回去给我抄左氏家训一百遍，交予你大娘，否则，月例就不要想了，要是继续纨绔轻浮，通报朝廷天下，革除门楣！”
左玄机身体一颤。
“父亲...”
“住嘴！”
左天成眼神厌恶，要不是当年夫人坚持，他岂会让这个私生子进入门墙，让其他家族议论，特别是他的母亲，当年为了一点钱财，更是让人厌恶。
一甩贵族衣带，拂袖而去。
其他左府妻妾，都好笑的看着那个躬身的身影。
眼中嘲弄，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就算心比天高，又能如何！
也配和自己的孩子比。
随即追着家主而去。
“呵呵，倒是小看了你的勇气？”
“只不过，要是勇气有用，那还分什么嫡庶，小十二，记得你读书不错，我看好你，哈哈。”
说话间，拍了拍左玄机弯着的腰。
左玄机只感觉本能颤栗，好似那拍来的手掌，可以撕裂自己，他知道这不是错觉，如今对方真的有这个实力。
人与人的区别，不再是身份地位金钱权利，还有实实在在的个体之力。
“哼，十二，刚刚我们说正事，你出来干什么，要是父亲发怒，牵连我们，让你好看。”
“嘻嘻，十二哥，听说你学业不错的，好好读书，好好给我找个嫂子，到时候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争这些干什么，没有眼力劲！”
“走吧，别管他！”
作为庶子，比不得嫡系三人，但是在左玄机身上，他们也能找到某种优越感。
喜欢祭祀自己，我成为了神话？我成为了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