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测江亭与龙渊宗有所牵连的猜测犹如晴天霹雳!
不仅江康成,叶政国内心也为之一震。回想起那次拍卖会,江亭曾斩钉截铁地宣称,他无需付出分毫,便要从叶氏家族手中夺得蕴含灵机的爱海楼。
现如今,爱海楼却被那神秘的修真门派——龙渊宗收入囊中,并且那千亿灵石的交易金额竟要在三十年后方才支付。更加令人震惊的是...
原来爱海楼正是叶家当年凭借机缘巧合,自江亭之父手中以无形之物换取而来。
综上所述,一旦证实江亭果真是龙渊宗之人,那么爱海楼岂非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且是以更为高明的空手套白狼之术夺回?那千亿灵石的交易金额,恐怕也将成为镜花水月!
想到这里,叶政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内心默默祈愿:江亭千万不能是龙渊宗的人。
否则,这千亿灵石购买爱海楼之举,岂不就成了摆明了设局坑害叶家的陷阱?
叶家即将如同待宰的肥猪,被江亭精心算计,还要帮他数取灵石。
江康成虽然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到叶政国此时的忧虑,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安抚道:
“叶兄,请勿惊慌。”
“我们现在能够确认的是,那个年轻人的背后确实有一位强大的靠山。”
“至于这位靠山究竟是龙渊宗,抑或是天罚宗,还是其他的三界九流势力,还需进一步查证。”
然而,江康成本人却不知晓,无论那靠山是龙渊宗还是天罚宗,其实江亭本人就是最大的靠山!
“唉...”
叶政国轻叹一口气,表示无奈:“目前也只能这般应对了。”
正在这时,叶家嫡孙叶昊天急匆匆闯入厅堂。
叶政国抬眼望去,问:“昊天,为何如此匆忙?”
叶昊天面色凝重地答道:“据说,江家为了重新取得爱海楼的租凭权,竟然把龙渊宗的弟子请到了府上。”
叶政国瞥了一眼身边的江康成,而后对叶昊天回应:“此事我已经知晓。”
“你们父子二人怎也在此?”
叶昊天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严肃,继续说道:“龙渊宗的人肯踏入江家,此事已然非同小可。”
“更加不同寻常的是……”
叶政国立刻追问:“究竟有何蹊跷之处?”
叶昊天拧紧双眉,慎重地说:“据闻,龙渊宗竟然将刚刚入手的爱海楼赠予了江婉那丫头。”
“你说什么?竟然……”
江康成惊骇之下失声尖叫,仿佛白日里撞见了幽灵。
龙渊宗耗费千亿灵石竞得的爱海楼,既没有留作自家修炼之地,也没有转租给江家,反而将其拱手相让给了江婉?此举之举,在常理上简直匪夷所思。
只听得“啪嗒”一声,手中的茶盏瞬间落地,叶政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你……你确定此事吗?”
“千真万确!”叶昊天满脸困惑。
龙渊宗买下爱海楼时,尚未支付分毫灵石,如今竟转手赠予江婉,这其中到底有何深意?
江婉这个少女,何德何能,竟能承受得起如此贵重之礼?
在一旁的江杰冷声道:“江婉那小妖女,莫非是对龙渊某位高境修士行了献灵之礼?”
“竟以自身灵韵换得修炼资源?”
“这小妖女,我是着实看错了她,低估了她的胆识与机谋。”
江康成轻轻摇头:“我看未必如此。”
先前所料之事,现今却生变故,叶政国越思量越是觉得其中另有蹊跷,他猛然一拍额头,神色庄重地说道:
“依我看来,此事定是你江家遗留的修真血脉从中作祟。”
“你们江家那些修真余孽,为了江婉,竟然敢在我们叶家的宗门联姻庆典上兴风作浪,其与江婉之间关系绝不简单。”
“他必定是倚仗着与龙渊势力的深厚关系,企图从我们叶家手中夺回那座修炼宝地——爱情海仙宫,并转赠予江婉。”
叶政国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严峻至极,黯然叹道:“至于爱情海仙宫如何处置,我已无暇顾及。”
“只是既然这一切是你们江家修真余孽所为,那就意味着,那千亿元的交易赔偿,只怕是我叶家再也无法收回了。”
说到此处,叶政国的脸色阴郁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内心痛楚难抑,只盼找个僻静之地痛哭一场。
当年,他凭借巧妙手段空手套得了爱情海仙宫,才使得叶家得以在此地修炼壮大;而今,同样的手法,却被他人施加于己身。
那种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实在令人憋屈不已。
总而言之……
爱情海仙宫这座敛聚天地灵气的修炼圣地,已经永远地离叶家而去。
那人不仅以神通之力震杀了叶家弟子叶凌天,还将象征金陵地标的爱情海仙宫窃取而去,给叶家造成了五百多亿灵石的巨额损失。
“小子,你太过放肆了!”
叶政国恨得咬牙切齿:“上次有秦家修士庇护你,下次可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砰!”
叶昊天愤怒之下重重一拍桌案,牙齿痒痒地道:“二叔,你是说,那个江亭可能是龙渊门下的修士?”
“还能是谁?”
叶政国怒不可遏:“我现在细细回想,那所谓的一千亿灵石购买爱情海仙宫,三十年后再付款的约定。”
“这一切,分明就是那个修真余孽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志在夺回爱情海仙宫,根本无意支付分毫。”
他们叶家当年强行夺取了江家历代积累的修炼基业,江家遗脉对此恐怕一直耿耿于怀,此刻正是寻仇而来。
“咔嚓~咔嚓~”
叶昊天紧握双拳,语气森然:“即便他是龙渊之人,我叶昊天还不是隶属于天罚宗的弟子吗?”
“他若胆敢触犯我叶家,那就让他尝尝天罚宗的威严!”
听闻此言,叶政国心中终有了一些底气。不错,自家侄儿已然成为天罚宗的一员,倘若真的遭遇灾厄,还有天罚宗作为强大的靠山呢。
与此同时。
江康成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手中紧紧握住一只空荡荡的玉质茶盏,表面上看似平静如常,实则背脊寒意阵阵,头皮阵阵发麻。
想当年江家的内乱纷争,正是他一手导演而成。
江家长老江三陨落之祸,他也脱不了干系。
而本应归属江家的爱情海仙宫,最终落入叶家之手,这件事情的背后,同样离不开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两桩罪孽加身,使江康成成为了江家名副其实的罪魁祸首,死不足惜。
如今,往事种种悉数涌上心头……
江家弃徒归来,若无惊世修为,倒也罢了。
然则,此子竟是龙渊圣地的弟子,身怀绝技,一旦掀起复仇之浪,焉能有他立足之地?
江康成察觉到事态的严峻,不由骇然抽了一口冷气,甚至暗中嘱咐亲子预备后事。
“爹,这该如何应对?”江杰神色焦虑。
他深知,自己与父亲今日遭江家驱逐,幕后黑手定是江亭无疑。甚至,被逐出家族只是噩运的开端。
江亭的真正目的,是要他们父子二人命丧黄泉。
叶家虽遭劫难,尚有天谴之力庇护,而他们父子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一旦遇险,又有谁能替他们承担罪责?
“你先不必忧心。”江康成满腔愤慨而又不甘地道:“倘若哪一日我们父子遭遇不幸,便将江婉推向前台。”
“江婉?”江杰满脸困惑。
江康成怪笑一声:“江婉乃是我祖父在外寻得带回,如今已是江家的一员。关于她的出身,一直是个谜团,但我这些年已逐渐摸清一二。”
“她究竟是何来历?”江杰追问。
“此事暂不可言。”江康成故作神秘:“待那孽障再对我们不利时,便可用江婉的秘密与其交易。”
“哼,且看他能嚣张多久,此事与我父子未了结之前,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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