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蜃楼”,不禁令人联想到大海之中神秘莫测的景象——海市蜃楼。
然而此处所说的“蜃楼”,究竟又蕴含何种玄机?
闻听此地曾为秦烈设宴之处,江亭与韩梦曦愈发觉得其中必有深意。
江婉倚靠在修炼室的兽皮软垫上,娓娓道来:“所谓蜃楼,实乃金陵江上行驶的一座巨大楼阁船舰。”
“其规模几何?”韩梦曦饶有兴趣地问。
江婉眨动明眸回答:“传闻蜃楼高达六层,比金陵仙学院的练武场还要广阔许多。”
“果然是非凡之地。”江亭轻声赞叹。
提到“蜃楼”,如此一艘庞大的楼阁船舰,其体积几乎堪比仙境巨舟。
“不仅如此……”
江婉接着道:“此楼船全由古时最高精尖的造船技艺打造而成,通体均以坚硬无比的神木构筑,寸铁未用,宛若一座浮于江面的水中仙宫。”
“唉,只怕我是无缘得见了。”
话语尾声,江婉的神情流露出一丝落寞。
“怎么了?”江亭关切地询问。
江婉慵懒地倚着,低声道:“蜃楼并非寻常人能够涉足之地,要在那儿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难度更是难以想象。”
“难得吗?你师兄我早已非池中之物。”
韩梦曦瞥了一眼江亭,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之意。
她至今仍然对江亭如何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凡尘修士,摇身一变成为手握权柄、修为深厚的巨头感到困惑不已,更别提他还与江家有了联系,成为了江家长孙之外的另一位重要子弟。
毕竟,作为多年陪伴的道侣,韩梦曦曾见过江亭的双亲。
这一切前后矛盾,让她始终摸不清头绪。
江婉看向江亭,眼神骤然一亮:“想当年秦烈举行七十大寿庆典之时,咱们那位曾祖师便曾受邀前往蜃楼赴宴。”
“其实我早就有心想见识一下那蜃楼的风采,不知此次师姐生辰之际,师兄能否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呢?”
"定能助你达成所愿。" 江亭的目光犹如千年古井,深邃而决然。
"那么……我该为师娘准备何种仙缘之礼才合适呢?"
江婉轻轻抚弄发梢,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兄长,你想借幻海楼为师娘庆生,需得先寻得一人。”
"何人?"
"赵德助。”
江婉娓娓道来:"赵老前辈年轻时以木雕技艺立身,而这幻海楼便是他亲手擘画之作。"
"可以说,欲借幻海楼设宴,非得他点头不可。然而此公性格奇异,平日里仅在金陵江畔垂钓,沐浴阳光,避世独立,鲜少与外界交流。"
"兄长,你有信心吗?"
江亭向江婉投去一个充满信心的眼色:"这天地间,尚无我江亭无法解决之事,即刻便去拜会赵老前辈。"
江婉默然不语。
告别紫霄楼之后,江亭联络上了小婵与林允儿。
午后时分,三人乘坐灵禽,降临于金陵江畔。
金陵江水滔滔,绵延不断,浩渺入海。
残阳如血,映照江面,把浪花点染成丹霞般的瑰丽色彩,仿佛一幅深秋水墨画卷。
江边垂钓者众多,其中有朝气蓬勃的青年,也有沉稳内敛的老者。
江边长廊上,一群舞动的阿姨们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江亭一行三人漫步至观澜栈桥,放眼望去,只见江心处停泊着一艘巨舰,宛如山岳般屹立,巍峨壮阔。
"那怕便是传闻中的幻海楼了吧?"
小婵手指方向,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向往之情。
"没错,正是此物。" 林允儿也点头确认,目光炽热不已。
可惜的是,此刻的幻海楼泊于江心,整艘楼船被天蚕丝布严密遮蔽,使人无法窥见其真容,唯有那个恢弘大气的廊檐露于外间。
然而可以想象,在如此仙舟之上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必将震动金陵,引来无数仰望。
小婵望着江边垂钓者,不禁纳闷道:"不知今日赵德助前辈是否在此垂钓?"
林允儿神色庄重地回应:"据最新消息,赵德助前辈今年七十三载,银丝满头,常着中山装,眉心处还有一颗朱砂痣。"
"我们便依此特征下去寻找便可。"
"悉听尊便。" 小婵一口答应下来。
然而江亭并未立即行动,反倒是从灵禽车厢取出一根伸缩法钓竿,并携全套仙家钓具,步履从容地走向了江边的垂钓人群。
"你这是要做甚?" 小婵有些费解。
身为龙渊宗的领袖,位高权重,行事果决如雷,向来以杀伐果断闻名于世,受世人敬若神只的他,
今日竟背负渔具,来到金陵江畔垂钓?
此举足以颠覆众人对他一贯的认知!
林允儿读懂了江亭的用心,笑容盈盈地道:"他是意欲投其所好,尽早与赵德助前辈拉近距离。"
"此计倒也高明。" 小婵不由得笑了笑,随同江亭一同走下去。
但她行走几步后,突然神秘一笑,低声道:"想要鱼儿源源不断地咬钩,我自有妙招……"金陵江边的垂钓者熙熙攘攘。
不过,依照赵德助前辈的容貌特征,搜寻他的身影倒不算困难。
终于,在江边一处芦苇丛中,他们发现了一位身着淡灰中山装的老者……
江亭手持炼器之物——钓灵具,悄然走近,透过法眼细察老人眉心,果真有一枚隐匿的命痣,此人确是赵德助无疑。
此刻,赵德助正跏趺端坐在一片干枯的修炼草甸之上,左手轻搭膝头,右手紧握一杆泛黄的灵钓竿,凝神静气地注视着湖面,宛如千年前“姜太公钓灵鱼,愿者自现”之境。
江亭并未惊扰赵德助,而是选择在其三丈之外的修炼草甸落座,着手准备自己的钓灵线与符篆鱼饵。待一切妥当,随着鱼线上的符篆鱼饵“咚”地没入水中,他也同样跏趺而坐,聚精会神地盯着江水中漂浮的灵识标记,默默等待灵鱼自行上门。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逝去。
赵德助处始终未见灵鱼响应,但他内心深处则如磐石般稳固,耐心十足,毫无焦躁之意,其高深莫测的态度一如外界传闻,拒人千里之外。
就在此刻,“哗~”的一阵水声打破宁静。江亭迅速提竿,一道灵光闪过,一条巴掌大小的灵鲫跃出水面,被牵引至岸边。
“尚可,不过十分钟便有所斩获。”江亭握着手中灵鲫,有意无意地瞥向赵德助,嘴角扬起一丝自嘲般的笑意。
此刻,赵德助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心中五味杂陈。再看他身边的灵鱼篓,空空如也,竟无半只灵虾入网。
“哼!只是侥幸罢了!”赵德助暗自思量,一个多时辰过去,自己尚未钓得一条灵鱼,只能如此自我慰藉。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赵德助瞠目结舌……
“哗~”
“哗~”
“哗~”
江面上水声此起彼伏,短短三十分钟之内,江亭竟连提十五次钓灵竿,且每次都精准无比,灵鱼一条接一条地上钩,最大的足有六斤重。
“这……”
对比鲜明,赵德助的眼神瞬间赤红,再也无法平心静气,脸色阴郁地对江亭开口道:
“年轻人,你还是换个地方施为吧。”
“你这般行事,怕是已经将此处的灵鱼尽数吸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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