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成老脸一红,心道:妖精,就会撩拨人!看妻子那一副撩完人而不自知的模样,心里也很无奈,暗暗地憋着劲,要是能平安到家,晚上一定要好好地吃一顿!一算自己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开荤了,这种愿望就更加的强烈了。
陆庄氏见丈夫紧盯着自己,她咋感觉自己好像被大灰狼盯上,心里直发毛呢。
“当家的,你看我干啥?我脸脏了?”
“没有,媳妇。为夫就是觉得你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年轻了!”
“那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为夫都恨不得把你装在我的荷包里,一步不离开我!”
陆庄氏如花的容颜羞得红扑扑的,不晓得丈夫都这么大岁数了,说话咋还这么肉麻!
陆明成看着妻子那张人比花娇的玉颜,心里痒痒的,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似的,小弟都跟着兴奋了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凑过去就要去亲吻妻子那水润的红唇……
“爹,咱们该出发了?”陆东在外面喊了一声。
败家儿子,一会儿叫不行啊,就会耽误他的好事!
“晓得了,马上!”
陆明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当家的,你准备的武器放哪儿了?”
“椅子底下。”陆明成低头把铁棍子和大刀拿了出来。
“媳妇,我先去驾车了,你别担心!”
“嗯,你和大郎也小心点!”
陆明成下了马车,和长子坐在前面,一起驾着马车出发了。
父子俩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认真地观察着道路两边的状况,偶尔还能碰见一辆马车或一辆牛车,但很快就把它们抛在了后面,直到过了上回遇匪的那个地方,两人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陆庄氏从出发就打开了车窗帘子,一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过了上回遇匪的那个地方,她也没有放松戒备。
过了大约两刻钟,她远远就看见前方道路两边那高高的山坡。假如坏人在这个地方设埋伏,那麻烦就大了。眼看就到了那块路段,陆庄氏怕出事,提前准备好了弓箭,以防万一。
陆明成也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大声吩咐道:“大郎,让闪电加速通过!”
“晓得了,爹!”
“驾!驾!”陆东连喊了两声,往空中甩了两下鞭子。
闪电听到指令,兴奋得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向前飞奔而去……
“大郎,快让闪电停下来,前面有情况!”
“吁——!”
闪电也看见了从前面山坡滚下来的大石块,它自己倒是能飞跃过去,可后面拉的车肯定是不行。它马上减速,快到乱石的地方才硬生生地刹住,吓得它高高地扬起前蹄,“咴儿咴儿”连叫了好几声,这才放下前蹄站住。
陆明成和陆东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闪电,换作其它马,今儿个都得折在这儿!
陆庄氏早把大弓斜挎在身上,把另外一张弓和铁棍子还有大刀拿着,立即跳下了马车。
“当家的,这把弓给你;大郎,这把大刀你拿着防身。你们爷俩打起……”话还没说完……
“嗖嗖嗖”一支支箭破空而出飞速射了过来……
“你们立刻躲马车旁边去!”陆庄氏边喊边抡起铁棍子打落射向闪电的箭支。
“爹,这样也不行啊?这箭不停,可别伤着我娘。”陆东躲在马车后着急地说道。
“还用你说!”陆明成探头看向射箭的方向,大约八、九个人的样子,清一色的蒙面人。
陆明成搭起一支铁箭,射向了其中的一个匪徒,只听见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啊——!”
陆庄氏挡在闪电旁边,把射来的箭支一一打落到地上。
九个匪徒晓得今儿个是碰上了硬茬,再不撤就没机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兄弟们,风紧扯呼,撤!”赵大喊着,带头往山里跑去。
陆庄氏拿着铁棍子就要去追……
“玉兰,穷寇莫追!”
“当家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把他们抓住,扭送官府,省得以后他们出来祸害人。”陆庄氏说着向匪徒设伏的小山坡跑去。
陆明成也随着妻子追了过去,边跑边大声吩咐:“大郎,去把障碍物挪一边去,我和你娘马上回来。”
前面的匪徒跑得那叫一个快,恨不得长出两个翅膀来。
陆庄氏看匪徒越跑越远,她急忙搭起一支箭,瞄向了最后落单的那个匪徒……
陆明成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拿着一张都快赶上她高的大弓,觉得特别的滑稽!
他来到妻子身后,把着她的手,看着前面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一大帮匪徒,挑了最后的那个人,“嗖”一支箭毫无声息地射了出去……
“哎呦,我的肩膀!……”
“行了,玉兰,咱们赶路吧!”
“当家的,你太厉害了!”
陆明成宠溺地看了妻子一眼,谦虚地说道,“一般般吧!”
陆庄氏看了一眼跑进林子里的匪徒,晓得追也追不上了,只好作罢。两人下了山坡,看长子已经把障碍物都挪到了一边,地上的箭也被他捡了起来。
“爹,娘,有百八十支箭呢!”
“这帮龟孙子跑得太快了,就收了这么一点利息,太亏了!”陆庄氏有点惋惜没打劫到他们。
“大郎,把箭收好,咱们抓紧往家赶!”
这时,从后面上来一辆马车,来到近前停下。
车夫下来问道,“这是咋的了?”
“遇到劫匪了!”陆明成回道。
“看来以后这条路不安全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们把这帮匪徒打跑了……”
赵大气喘吁吁地带着七个兄弟如丧家犬一般逃窜到了树林里。
众匪累得瘫在了地上,其中两个中了箭的小混混,面色惨白,鲜血把衣裳都给浸透了,只觉得眼前直冒星星,双眼看景物都重影了,他俩一翻白眼,双双倒在了地上……
“赵大,铁头和小不点不行了!”一个小混混吓得大声地喊道。
“喊个屁!赶快把衣裳撕开上点金疮药,等回城找郎中把箭拔出来,就没事了。”
一阵兵荒马乱,众匪好一顿折腾,终于给两个受伤的小混混止住了血。
小混混们累得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地直骂娘。
“我说咱们大哥咋不干呢,这娘们简直不是人!”
“你说她不是人,是啥?”
“是神!谁家娘们有这么厉害的?一根铁棍子让她舞得猎猎生风,那是沾上死,挨上亡!还是赵大有眼光,要是咱们一起上,今儿个都得交待在这!”此人暗自庆幸,要是面对面交手,他们这伙人就得像她打落的箭一样,非死即伤。
赵大也在反思,自己这伙人的战斗力太弱了,射箭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拿啥跟人家斗!下回得找点厉害的帮手,他就不信制不住这一家人!
都这样了,这人还不死心呢。可能他就属于那种越挫越勇的人,可惜的是,没用在正地方。
“都起来吧,把衣裳都脱下来,背上他俩,咱们去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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