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盼和刘芳此时也在准备过年的东西。
姐妹俩这一段日子的心情,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原因是她俩刚入冬的时候,把雪地靴的样式卖给了县里最大的一个布庄。
一个鞋样子卖了五十两纹银,姐妹俩二一添作五,平分了。
她俩此时还不晓得老宅发生的事,要是晓得肯定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二嫂,等过了年,咱俩把大嫂穿的裙子样式做出来,到时还卖给那间布庄,你说咋样?”
“试试呗!说实话大嫂穿的裙子样式真挺好看的!”
“那就这么办!”
自从姐妹俩把鞋样子卖出去,两人尝到了甜头,感觉好像打开了一条通往财富的大门。
都说饮水思源,可在姐妹俩心中,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把这件事归功于她们有眼光,抓住了机会,不像婆婆,中看不中用,目光短浅,甚至有点忘乎所以,觉得到底是泥腿子的婆娘,没啥大的见识!
杨盼盼和刘芳的想法确实挺奇葩的,说白了,就是思想有些膨胀,忘了自己婆婆的本事。一件小事情就能得意成这样,要是做成一件大事,那眼里更没有别人了。
在姐妹俩的心中,根本就没把陆庄氏当成她们的婆婆,可能她们到现在也没有身为一个儿媳妇的自觉。
“芳芳,你说过年给老宅买点啥好?”
“二嫂,我还没想好给老宅买啥呢!要不我给公婆一人买一块布料、两斤猪肉、一条鲤鱼、两包绿豆糕,反正老宅现在条件好了,也不缺咱们那点东西。你说呢?”按刘芳的意思,最好是啥都不拿,回去白吃白喝才好呢。
“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在县里日子不好过,开门就得花钱。不像在乡下,粮食和蔬菜都自己种,烧的也不用花银钱买,生活成本低。”
“二嫂说的太对了!咱们啥啥都得花银子买,特别是三郎,一月一两银子,除了房租和嚼用的,还能剩啥!要不是咱姐俩挣了点银子,可能给老宅买年礼都成问题。”
“日子总会过起来的,好在三郎现在换了一家,一月能多挣个五百文。”
“三郎能有如今这份好差事,还不都是借了二哥的光!要是没有二哥的引荐,他上哪去寻这么好的差事。”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三郎没有这个能力,也是白搭。咱们姐俩以后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互相提携,帮助,才不枉咱们姐妹好一场。”
“我晓得了!”
“芳芳,咱们得把养老钱和五十斤粮食准备好。粮食太重,我看不如折成现银给老宅吧,这样他们哥俩也能省点力气。”
“二嫂,咱们现在这么困难,连宅子都没有,反正老宅现在条件好,也不差咱们这点东西。回头,我跟婆婆说说,等以后咱们缓过来了,再把养老银子给公婆补上。你看这样行吗?”
“行倒是行,可就怕他们哥俩不愿意!”
“三郎那边我来说;二哥那边就交给你了。咱们又不是不给公婆养老银子,只不过等缓过来再给。”
刘芳心道:公婆又不是自己爹娘,先把这事糊弄过去再说。
“既然表妹都这么说了,那咱姐俩试试,看他们哥俩啥意思再说。”
杨盼盼一想到要往外掏银子,心里也是极度的不情愿,就好比要挖她身上的一块肉,生疼生疼的。
刘芳往窗外一看,天已经暗了下来,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二嫂,美美咋还睡呢,别晚上睡不着觉。”
“没事,这孩子觉大。”
“二嫂,暮食你别做了,上我那屋吃,我多做一点。”
“行!正好昨晚你二哥拿回来一个熟肘子,你拿过去蒸一下。”
“那感情好!……”
县里苏家食肆。
此时前堂的一张桌子上,正坐着四个食客。
“你听说了吗,前一阵子咱们县黄龙镇有一个叫陆家村的地方,这个村子有一个村民被皇上封为员外郎了!”
“老王,我也听说这件事了——说是此人种出来一种叫地瓜的高产农作物。”
“对,是有这么回事!我也听说了,并且张县令也凭借这件事跟着升官了。”
“你看看人家,运气咋这么好,一下子就发家了!”
“我听说皇上还赏赐了不少良田和金银珠宝给他呢!”
“要是真的,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谁说不是!……”
一个伙计听到了他们的议论,皱了一下眉,他们谈论的不会是陆采办爹娘住的那个村子吧?
他走过去笑着问道:“四位客官,不好意思,小的打听一下,你们说的那个陆家村坐落在哪儿?”
“咱们阳河县黄龙镇不就有一个陆家村吗,难道还有第二个?”
“客官,你晓得那个人的名讳吗?”
“好像叫啥陆明成。你认识此人?”
“我不认识,但我们店里的陆采办好像认识此人。打扰了,几位容官请慢用。”他转身跟另外一个伙计说了几句,便往后面走去……陆南正在屋里整理账单,听到有人敲门,抬头看向门口,“请进!”
陆南看是店里的伙计,“小罗,有事吗?”
“我没事。陆采办,我刚才在前面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父母村子里的消息。”
“啥消息?”
“我听前面几位客官,”他把听到的消息学了一遍。
陆南被这震惊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说道:“小罗,我晓得了,你先去前面忙吧。”
伙计看他。精神恍惚,心里纳闷,难道此人跟他有关系?
至于小伙计啥时走的,陆南是一点都不晓得。他此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哥俩岂不是活成了笑话。
都说无风不起浪,要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可是损失惨重,赔了夫人又折兵,机关算尽,到头来,他啥都没得到。不光啥都没得到,在爹娘的心中,他可是不孝子的存在……
陆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捱到食肆打烊,这才火急火燎地往家里奔去……
他来到家门口,“砰砰砰”地用力敲了三下大门。
“来了,来了,谁呀?”
“盼盼,是我。”
杨盼盼打开大门,嗔怪道:“后面有狗撵啊,敲这么大声!”
“三郎睡了吗?”
“都这个时辰了,你说呢!”
他关好大门,来到院里,冲陆西的屋里喊道,“三郎,你睡了吗?”
陆西早就被陆南吵醒了,他小声磨叽道:“都这么晚了,二哥也不怕吵着左邻右舍,真是的!”
“三郎,你别磨蹭了,快去看看,是不是发生啥事了。”
“我这不是起来了吗。”他说着下地穿鞋,把腰带系好,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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