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这是啥茶?喝起来鲜醇爽口,甘厚生津,回味绵长,好茶!好茶!”陆坤夸道。
“二堂叔,这是今年新下来的绿茶,等走的时候,我让玉兰给你们一人拿一罐。”
“这哪有又吃又喝又拿的,也太不好意思了!”陆坤推辞道。
“这有啥,你们是我的长辈,送你们点茶叶,又不是啥大事,就这么说定了。”
“行了,二哥,你就别推辞了。既然明成有这个心,咱们接受就好。”陆良心道:你就装吧,你的那点小心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不就是喝好了人家的茶,才那么说的吗。
陆庄氏带着田翠花她们做了不少好菜。
陆明成把严国忠介绍给陆镇山和陆坤还有陆良,大家客气几句,一起入席。
陆镇山暗自吃惊,没想到陆家五郎竟然成了严国忠的学生。而他听自家大孙子说起过这个人,说他在禹山学堂那是相当的出名。
陆坤和陆良看着陆北好一顿夸,夸后生可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等等。
陆明成给大家倒好酒,说道:“严夫子、陆叔、二堂叔、三堂叔,请!”
陆坤喝的高兴,看着陆清和陆晨说道:“五郎,六郎,你们兄弟俩得加把劲,向你们四哥好好学习。”
“晓得了,二叔公,小子会好好学习的。”陆晨说道。
陆清只是笑了笑,他的性子本来就比较冷,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现在的长相愈发的像陆庄氏了,气质也愈发的矜贵,超凡脱俗。虽不喜言语,但自成一股气势,想让人忽视都难。
“好好好,有志气!你俩记住,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你们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回头看,就会发现所有的努力和付出,终归是值得的!”
大家兴高采烈地吃过饭,陆明成和陆北亲自把三位老人送回了家。
陆庄氏看父子俩从外面进来,不放心地问道,“都送到家了?”
“放心吧,娘——我和爹把三位老人家全都送到家门口之后才回来的。”陆北解释道。
“那娘就放心了。四郎,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屋歇着吧。”
“好的,娘!”
陆庄氏看儿子进了通往他院子的垂花门,这才和丈夫回了自己的屋子。
俩人脱衣就寝,陆明成今晚喝兴奋了,黑暗中,时不时傻笑一下。
好在屋里漆黑一片,陆庄氏没有看见他那傻傻的样子。
“媳妇,你睡着了吗?”
“没!有事吗?”
“我真没想到四郎竟然中了举,还是解元!这孩子可真是不同凡响,不愧是咱俩生的儿子!”
陆庄氏也没想到陆北的学问会这么好,并且都是榜首。
“媳妇,咱们得买个猪头,也不知能不能买到。”
“不用买,你忘了,我空间里有。”
“瞧我这记性,我这一高兴,脑袋里是一片空白,还真忘了你买过猪头。”
“这不怪你。我到现在还像在梦中似的,不敢相信咱们家四郎年纪轻轻就成了举人老爷。”
“媳妇,咱们家四郎也不小了,该娶妻生子了,可咱们上哪儿找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好姑娘呢!”陆明成发愁地说道。
“不着急,咱们慢慢物色。别的不说,最起码四郎的妻子必须得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才行!只有这样,才不用担心他们夫妻说不到一起去。”
陆庄氏不太在意女方的家庭条件,她主要考虑到儿子的学识。农家出来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基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更别说别的了。
陆明成一想也对,家里如今的条件早已今非昔比,等陆北登科的时候,就是他们陆家正式崛起的时候。
夫妻俩又闲唠了一会儿,陆庄氏又想起了五月。
“当家的,你说五月把它的崽崽送来之后,这都多久了,咋一直不露面,不会是出啥事了吧?”陆庄氏此时就像一个老母亲惦记远游的儿子似的,担心道。
陆明成也不敢往下想,森林里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别的动物的口中食。
他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五月那么厉害,又那么聪明,一般动物还真不是它的对手。”
陆庄氏晓得担心也没用,世上万物都有自己的宿命,只能各安天命。
此时的五月领着妻子正在前往陆庄氏家的路上。
它的妻子长得娇小玲珑,一身雪白的皮毛,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夜半时分,夫妻俩出现在陆家的院子外面。
五月来到它的秘密入口,把松散的浮土往两边扒了扒,一个洞口便露了出来。
它带着妻子钻了进来,顺利地来到前院。
包子双耳竖起,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它凶狠地呲着牙,准备进攻,一看是五月,它这才放松戒备,低声叫了两声。
汤圆一听包子那赖赖唧唧的声音,便晓得是五月回来了。它站起来,领着小白狼出了屋子。
母狼一看见它的孩子,亲昵地上前,舔着小白狼的皮毛,母女俩亲热地互动了起来。“五月,你咋这么久没回来?主人今儿个还念叨你了呢!”
“我妻子受伤了,一时没脱开身。”
“原来是这样啊!”
“汤圆,主人念叨我啥了?”
“能念叨啥,还不是怕你出事。”
“我能出啥事!别忘了,你我都是喝仙水长大的,早已开智了,一般动物还真奈何不了我。”
“这话我赞同!你妻子的伤养好了吗?”
“养好了。谢谢!”
“咱俩之间说这些,显得太生分了!”
“对了,汤圆,我前几天还碰见小笼包和它的族群了呢。”
“五月,你没袭击它的族群吧?”
“那可不敢!”
“你这么想就对了,咱们的主人啥都好,就是太护犊子了!不过,幸亏这点,你我才能活到如今。”
“你说的对!汤圆,你为啥不回归丛林啊?”
“五月,我从小就跟在主人身边,早就离不开她了!再说,我父母双亡,没有去处。”
“汤圆,你别难过,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嗯!……”
陆庄氏和丈夫早已进入了梦乡,夫妻俩还不晓得,今晚五月领着妻子回来过。
第二天吃过朝食,陆庄氏和丈夫驾着马车往黄龙镇而去,还没进镇子,就见路两边讨饭的,自卖自身的,卖儿卖女的,比比皆是。
大家双目无神,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地坐在那里,无可奈何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陆庄氏轻声对丈夫说道:“当家的,咱们别进镇子了。”
陆明成心里也不好受,二话不说,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不是陆庄氏狠心,实在是难民太多了,关键是最艰难的时刻还没来临。
她空间里是有很多粮食,但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实在经不起推敲。
她不是圣人,好事可以做,但前提是在保全自己和家人的情况下,才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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