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盼抱着小女儿出了屋子,见公婆要走,她才后悔,刚才没藏好情绪。
她快步上前,大声道:“爹,娘,你们用过饭再走不迟。”
陆庄氏连头都没回,直接上了马车,心道:娘的,给你脸了,敢甩老娘脸子,谁给你的胆子?
送走爹娘,陆南转身对大女儿说道:“美美,你先回自己屋子,爹有话跟你娘说。”
“晓得了,爹!”陆美美担心地看了母亲一眼,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不晓得发生了啥事,只晓得母亲骂过妹妹后,奶奶就不想在她家待了。
一个七岁的女孩,根本就听不出母亲话中的弯弯绕绕。
大人的世界,可不是她一个小孩能懂的。
“走,跟我回屋。”
陆南说着大步往自己屋子走去,“哐”一脚,踢开屋门,一脸阴医地走了进去,转头看向杨盼盼,大声质问道:“杨盼盼,你可真行!我父母是欠你的,还是咋的了,让你这么对待?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
“二郎,你凭啥大声吼我?我说了啥?”
“你是没说啥,可你在屋里指桑骂槐给谁听呢?就凭你不敬公婆,我就有理由休了你。本来我不想说,想给你留个面子,可你倒好,竟然敢变本加厉对待我的父母,你还真是大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还有年前,有一天下午,你跟你娘在一起说了啥,你不晓得吗?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杨盼盼敏感地想到了那次和母亲说的话。她愕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脸色青白交错,她们母女说的话不会真那么巧,被他听到了吧?那个时辰,他不应该回家的,很有可能是在诈她的话。她故作镇静,带着侥幸的心理,硬着头皮反问道,“我说啥了?”
陆南用手指点了点她说道:“你呀,你呀,我咋说你好呢,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杨盼盼一听这话,那丝不安被无限的放大,只听丈夫说道:“那天下午,食肆没几位客人用饭,我便提前回来。刚进院,就听你们母女说你的那个好弟弟抢劫我家的事。”陆南一字不漏,原封不动地把她们俩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杨盼盼傻眼,就算她再能巧辨,也无法解释了。她脑中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
“杨盼盼,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本来想给你留一个体面,可你一天天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吗?我父母是啥人,那是举人老爷的爹娘,未来也有可能是状元的爹娘!抛开这些,我爹最起码还是皇上亲封的员外郎,连皇上都重视的人,你有啥资格甩脸子?但凡我在你心里有一点位置,你也不会如此放肆,还有你的那个好弟弟,在他的心里,我这个姐夫,屁都不是。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封和离书,你回娘家吧!”陆南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彻底撕破脸。
“二郎,我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哄我娘。你也晓得,我娘自从我弟出事,她的精神一直有点不正常,我为了安慰她,才顺着她说的。”杨盼盼狡辩道。
“你为了你娘不犯病,就可以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我看你是在狡辩,强词夺理。”
杨盼盼是彻底地慌了,她看丈夫是真的铁了心要休她,吓得连忙否认:“二郎,那些话真的不是我的真心话,我真的晓得错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
陆丽丽吓得哇哇大哭……
陆美美听到妹妹的哭声,连忙从自己屋里跑出来,来到父母的屋中,看娘正在无声的哭泣,她吓得小脸一白,慌忙从母亲手里接过妹妹,劝道:“爹,娘,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美美,你爹要休了娘,你以后要好好听你爹的话。”到了此时,杨盼盼还不忘打感情牌。
“爹,求求你,女儿不想成为没娘的孩子,你别休娘,好吗?”陆美美哭着说道。
“美美,大人的事你不懂,你出去哄妹妹吧。”
“爹……”
“美美听话,要不爹生气了。”陆南直接打断女儿的话,没让她说下去。
陆美美只好抱着妹妹一步三回头出去了。
“杨盼盼,你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说明也是你心中所想。若是你心中没那样的想法,也不可能说出来。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儿个回娘家吧!”陆南这么坚决地想要休妻,主要是怕这个女人不知啥时在背后捅他一刀子,他不敢冒这个险。生命只有一次,容不得一点闪失。
陆庄氏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客栈,陆明成劝道:“媳妇,咱不搭理那个四六不懂的儿媳妇,反正是分出去的儿子,是好是坏,都跟咱们没关系,以后再也不登二郎家的大门了,全当没有这个儿子。”
“当家的,你说这世上咋就有她这么恶心的人呢?哪回回家过年,我不是又给银子又给大包小包的拿东西?我就不明白,为啥就换不来她的一点真心?”“媳妇,人心难测,为这样的女人生气,不值当!咱就把她当个臭……啥的晾着,不就得了吗。”
“当家的,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啥狗屁倒灶的玩意儿,也值得我生气,真给她脸了。”陆庄氏之所以任由她耍小性子,也未尝不是一种纵容。
陆南的性子阴晴不定,她不想伸手干预,若是她现在让陆南休妻,这小子肯定会顺杆子爬的,关键是以后过好了还好说,过不好,她就得落一身的不是。
陆明成看哄好了妻子,这才放心。心里却对陆南更加的不满了,连媳妇都管不好的男人,能有啥大出息……
苏林躺在床上正和妻子说话。
“夫人,我今儿个见着陆南的父母了。”
“他父母干啥来了?”苏白氏问道。
“陪陆南的义弟考试来了。”
“义子?”
“是的。你晓得陆南的父亲是谁吗?”
“我一个后宅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上哪晓得他的父亲是谁!”
“你还记得几年前皇上亲封的那位员外郎吗?”
“记得。咱们吃的地瓜不就是他在野外发现并种植成功的吗。”
“对,就是他。”
“这么说他的家世不错,可为啥还在咱家做活啊?”苏白氏不解地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你说这件事,就是想说说他的几个弟弟。”
“这跟他的弟弟有啥关系?”
“夫人,他的弟弟,有一个已经是秀才了,另外,我看他父母的人品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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