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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高彬又挑相机事端 难道我们不残忍吗
    在大和医院院长办公室,英子进来小心翼翼问:“院长,那个...那个大和田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高彬冷漠的回答:“和以前一样,当废料处理。”

    以前那些互换器官失败的中国人或者其它国家的人会统统成为‘医疗废弃物’运到养猪场。那些尸体里面不光有中国人、蒙古人和苏联人,甚至有朝鲜人和日本人。

    说起来是日本兵,高彬专挑那些从关内受伤运来的士兵,因为那里面台湾人和朝鲜人居多,偶尔也有几个菲律宾和泰国人,他在花名册里挑选需要做人体实验的人就是专门挑选他们这些人,凡是被挑选上的士兵再也出不了医院大门。

    这些甘心为天皇效命的士兵做梦都想不到,他们穿着日本军装在中国大地上为虎作伥残害中国老百姓性命,为了在主子面前表现自己的英勇,更为了让长官们认同自己是真正的大日本皇军,他们表现的比日本人还凶残。

    那些台湾兵在日本兵面前是只逆来顺受的猫,但是在中国同胞面前是只凶残恶毒的虎。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中国人,而极力认同自己是日本人。

    当日本兵肆无忌惮咒骂他们是“清国奴”“可怜虫”时,这些台湾兵会选择无视这种谩骂,为了证明自己比真正的皇军还能杀中国人,他们杀起中国人来毫不手软。

    有一次他们在扫荡后返回营地途中休息时,两个台湾兵因为很小的事情和真正的日籍士兵发生了口角,那位日本兵大骂:“你这个清国奴怎么敢和我顶嘴?你们这些低贱的贱民!”

    这俩台籍士兵一听他又在骂他们是“清国奴”“贱民”,马上激动起来:“我们是裕仁天皇的赤子,我们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你要向我道歉!”

    这个日本兵满脸嘲讽的指着前面一片玉米地说:“去!你们证明一下自己不是清国奴。”

    前面玉米地里有一男一女正在一尺高的玉米地里面用锄头除草,这两个台湾兵没有丝毫犹豫,当着几十名日军的面跑过去。

    这也许是一对夫妻,他们汗流浃背背对着小路干活,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动静。这两个台湾兵跑到跟前他们才发现,当他们惊恐的转过身来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这俩畜牲同时举起刺刀“刺”“刺”两声捅进他们身体里。

    随着两声惨叫,这两个正在劳作的无辜百姓一下倒在了玉米地里鲜血喷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十个日本兵同时发出哄堂大笑。

    两个台湾兵耀武扬威走过去想让那个日本兵道歉:“看到了吗?我们是真正的天皇子民,不是贱民。”

    其它日本兵露出玩味的笑容,这个日本兵依然对着俩人露出满脸鄙视:“愚蠢的支那猪!”

    说完便再不理他们。

    这些甘愿做日本二等公民的人,遇强则弱,遇弱则强,彻彻底底被日本人改造成了专咬中国人的疯狗。

    还有那些朝鲜兵、泰国兵都是一样,这些已经沦为日本殖民地出来的人个个凶残无比,他们有的被日本人洗脑,有的把对日本人的恨施加在无辜的中国人身上。

    他们的家人只知道这些人死在了中国战场,却鲜有人知道他们实际上死在了日本人手里。

    那些不在死亡名单上却失踪了的台湾士兵家属,不光领不到抚恤金,更想不到他们的儿子、丈夫会变成日本人的实验材料,最后变成尸块成了医学废料。

    那些尸块运到养猪场后被绞肉机搅成肉泥,和谷糠、高粱、豆渣掺和到一起做成饲料喂猪,其余那些注射了化学药剂死去的才被扔在南山煤矿的废井里面。

    英子正要离开,高彬又突然叫住她说:“大和田的尸体和那些被烧死的士兵一起火化吧。”

    万一佐佐木要看大和田的尸体,到时候势必又是一场没必要的针锋相对,为了一个小小士兵太不值得了。

    高彬回想着大和田拓拓的话“看见病理室有闪光的东西...我看见有人拿着相......”高彬心头猛地一惊,慕容良、稻田、马彪?

    高彬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如果佐佐木身边的人做手脚致使他那天出现在既定位置,那么受伤后的佐佐木第一反应便是抓拿刺客,而他的卫兵恰恰就正好看到刺客跑进医院,为什么时间掐的这么准?唯一的解释就是佐佐木被利用了。

    中枪、搜医院、拍照、纵火,接下来就是在世界各地散发照片了,到时候可不仅仅是烧了医院毁了资料这个罪责,到时候他切腹谢罪都不足以弥补给日本带来的负面影响。

    高彬猛地站起来,这个设想使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现在必须冷静,他先要稳住情绪到守备队驻地暗中搜查证据,不论是人还是物,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在守备队驻地大院里,司机小田正在仔细清洗漆黑的小轿车,佐佐木拄着拐杖和慕容良站在房门前看着。

    佐佐木不高兴的说:“慕容,你看到车门下面那一片刮蹭吗?车开回来这么多天了,几乎每天洗车也没有洗掉那片发白的地方,小田说那天路上的雪很厚,他想慢慢开,可是高彬催命一样命令他开的快一点,所以把我的车弄坏了,简直混蛋!”

    慕容良笑着说:“说也奇怪,当初他说借车的目的是为了接森田来沙吉浩特,可是到了省城,他和森田却坐火车回来了,让小田自己开空车回来,他有点儿太自以为是了,随便了点儿。”

    佐佐木鼻子里哼了一下:“狂傲的家伙,太目中无人了。”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高彬进了大门,佐佐木一看见他脸马上沉了下来。

    “这只讨厌的苍蝇。”佐佐木嘟囔了一句。

    “队长的身体真是强壮哪,中了枪伤居然能这么快康复,煤矿托给竹村和马队长,身边又有慕容翻译这么个俯首帖耳的帮手,就连小车司机都这么尽心尽力,队长可真是春风得意啊。”

    高彬说着话,眼睛却在佐佐木和慕容良脸上来回移动观察着。

    “煤矿的生产有满碳株式会社的人负责,还轮不到我来插手生产上的事。高彬院长不去调查医院被烧这件大事,跑我这里有事吗?”

    佐佐木双手放在拐杖上眼睛却看着他心爱的汽车,看都没有看高彬一眼。

    自从小田把浑身裹满泥巴的小车开回来,佐佐木的心里就窝了一把火,马彪送给他的是一辆崭新的汽车,他每次坐着小车到煤矿,为了不把汽车脚垫粘上煤尘,他大多数时间根本不下车,在车里听汇报下指示,即便回到驻地车上没有多少灰尘,小田也必须把车里里外外清洗一遍。

    他的汽车何曾受过那样脏兮兮的对待?所以,他一看到高彬心里的无名火“蹭”就窜上来了。

    高彬笑笑说:“有点事和队长谈。”

    工作毕竟是工作,佐佐木不会因为情绪影响工作。

    慕容良站在外面看着小田洗车,耳朵极力捕捉办公室里面的谈话声。

    “无稽之谈!刚开始千方百计把责任推到我头上,现在又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为了推卸责任,院长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佐佐木愤怒的声音传出来。

    接着高彬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我有人证呢?他亲眼看见病理室有闪光灯在闪烁。”

    佐佐木哈哈大笑起来:“高彬院长,虽然我们之间有一些不愉快,但是我还是很尊重院长您的,可是没想到您竟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对付我,您那天来是不是正好看见我办公室那个相机了?所以院长您脑洞大开虚构了这么一个故事,一方面让我身边的人替你顶罪,二方面顺便把我拉下马,哈哈哈哈......实在是高明!”

    “队长您不要心存侥幸!万一真如我想的那样,全世界都会指责我们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都会谴责我们的,那些西方人会谴责我们的残忍行径。”

    残忍行径?

    佐佐木压低声音却咬着后槽牙说:“难道我们不残忍吗?”

    一阵沉默后,高彬还不死心:“我需要看看那台相机。”

    佐佐木说:“可以,我需要看看那个人证!”

    高彬咬牙说了句:“好!”说完接过佐佐木放在办公桌上的相机开门走了出来。走出来看到站在远处背着手看小田洗车的慕容良时,他的眼睛凶狠的挤了挤走了。

    回到医院的高彬反复研究那个120相机,他知道120相机没有自带闪光,可是那天大和田拓拓的表情不像说假话。他反复推敲着这里面的问题出在哪里?大河内只说了一个“相”,难道他不是说“相机”吗?

    慕容良和马彪都是中国人,中国人是最不可靠的,他们明明是被占领国的敌人,可就有一些愚蠢的人把他们当朋友,幻想着他们这些人和大日本一条心,真是愚不可及!可恶!

    那么还有一个关键人物,稻田!他是纯种的大和民族子民,与那些朝鲜人和台湾人不同,那些人穿着日军服装表面效忠大日本帝国,暗中使坏破坏日军形象。而稻田不会,稻田年纪不大,胆量又小,从他下手套出实情比较可靠。

    可是他不能光明正大询问稻田,既然大和田拓拓看到他们三个人一起进了病理室,那就有可能三个人已经串通好了,明面询问是问不出结果的,看起来必须铤而走险了。

    一句日本话也听不懂像个傻子一样的侯富贵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等待着被高彬召唤,高彬像叫动物一样喊了一声:“候!”侯富贵便屁颠屁颠像条狗一样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