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约?哈哈哈……”
梁浩东先是一愣,随后便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令人毛骨悚然。
林晓深知梁浩东因何发笑,所谓解除婚约,无非是她一时的气话罢了,她不敢,毕竟还指望着梁氏实业注入资金呢。
她不敢轻易解除婚约,可对梁浩东的反感却愈发深重了。真不知日后成婚,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梁浩东笑罢,直挺挺地立于床前,招手唤道。
“过来。”
林晓满心不情愿,却仍慢吞吞地挪移脚步向前。
及至跟前,梁浩东将手按压在她的肩膀上,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跪下。”
林晓强撑着,就是不肯屈膝下跪,倔强地质问。
“干嘛?”
“口。”
梁浩东又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他与林晓相处这般久,连屁股都不曾摸过,今日他要扭转局势,给她彻彻底底的羞辱。
林晓听了,面颊一阵红一阵白,旋即愤怒地抬手挥去。只可惜手还未扇到梁浩东的脸,便被死死抓住了。无法得逞,只好怒骂。
“无耻,你们梁家尽出无耻之徒。”
“我无耻?你瞒着未婚夫婚前找别的男人过夜,我不说你无耻,你反倒骂起我来。今日你若不给我口,就休想得到梁家一分资金。”
梁浩东松开手,瞪圆双眼凝视着林晓,今日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他定要让林晓屈服。
“你也知晓你是我未婚夫,有未婚夫这般对待未婚妻的吗?我是人,并非鸡。”
林晓的语气不再如方才那般强硬,泪水亦再也抑制不住地流淌而出。梁浩东不签字,梁氏实业的 20 亿资金就无法转入双木集团的账户。
没有这 20 亿,双木集团的资金链即刻就会断裂,所有项目都得中止,两代人的努力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
“你非鸡,我亦非绿帽王,你与其他男人同眠,伺候我一回又如何?”
林晓无言以对,为了双木集团的翻身,她只得缓缓蹲下身去。
望着林晓的头顶,梁浩东得意至极。这般女人只配成为他的玩物,不配成为梁家的媳妇。婚他是不打算结了,但双木集团的控制权他定要弄到手。
林晓的泪水已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地滚落,双手缓缓抬起,握住了梁浩东的皮带。
忽然,“啪”的一声巨响,把林晓与梁浩东皆吓得张大嘴巴。
窗外的张楠,原本只想找到梁浩东的房间,而后潜进来守候,待到时机给梁浩东一点教训。
哪曾想竟目睹了这一幕,又如何能够忍耐得住,曲肘击碎玻璃,纵身跳了进来。
“你……你还没死?”
见到张楠,梁浩东颇感讶异,向后退了几步,靠墙抓起了一盏落地灯,紧紧握在手中。
“没错,我没死,而你却要死了。”
张楠迈步上前,也不顾及林晓,一把拨开落地灯的灯罩,挥拳便砸了过去。
梁浩东本欲拿落地灯防御,却被拨开,顺势便向张楠砸去。怎奈不凑巧的是,灯线尚且插在墙体的插座之上。因角度问题,这般用力砸去,反而扯不出电线,砸不到人。
砸人时竟忘却躲避,面门硬生生挨了张楠重重的一拳。顿时眼冒金星,口鼻发热,鲜血汩汩流了出来。扔下落地灯,一摸鼻子,好家伙,鼻梁骨都凹陷下去了。
梁浩东自幼至长,何尝受过如此委屈啊,张开双手便如饿虎扑食般扑了过来。
“你这肮脏的农民工,竟敢惹事到我头上,今日就让你尝尝死亡的滋味究竟如何。”
张楠并不答话,抬脚对着梁浩东的胸口便踢了过去。
梁浩东不过是那嚣张跋扈惯了的花花公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招数啊。那一脚踹来亦不会躲闪,仅是双手去搂。
这自然是毫无用处的,搂住了脚,依然被当胸踢中,整个人如那被伐倒的枯树般向后倒去,手里仅仅抓着张楠的那只拖鞋。
张楠上前,一把抢过拖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抽打在已无法反抗的梁浩东脸上。
“我虽是农民工,但也是林小姐的保镖,唯有林小姐可以打我,你不能,你派人打我,而今我便要打回来本。”
一旁蹲在地上的林晓,这时才留意到张楠额头上的伤势,同时也望见了梁浩东那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面庞。连忙起身,将张楠拉住。
“别打了,他是我未婚夫,你难道要将人打死吗?”
张楠犹未解恨,举起拖鞋在梁浩东的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这才扔到地上,将鞋穿上。
“这种人也配当你的未婚夫,你莫不是瞎了眼吧?”
这时哐当一声,房门被人粗暴地撞开,几个手持电棍的保安如那饿狼般冲了进来。
张楠迅速将林晓挡在身后,顺手抄起了一张实木椅子。
梁浩东只是被打得昏天黑地,并没有晕过去。瞅见保安冲进来了,立刻如那癞皮狗般爬过去,嘶吼着。
“阿能,把这小子给我打死,决不能放他走了。”张楠对着为首的那个保安冷冷一笑。
“原来你就是能哥,来得正好,我正欲找你呢。”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椅子已然砸了过去。敌众我寡,必须抢占先机,先发制人。
阿能才刚刚明白是怎么回事,板凳就已如那泰山压卵般劈砸下来,连忙举起电棍去招架。只是这血肉之躯怎能抵得过木椅子呢,才一招,电棍便已被打落在地。
对方来势汹汹,他也不敢应战,只得拽起满脸是血的梁浩东,狼狈退出房间。
张楠捡起电棍,一手拉着林晓,也踏出房间。
其余几个保安见老大的电棍都被打落在地了,哪里还敢上前,佯装帮忙搀扶梁浩东,一步步向后退缩。
张楠并不想将事情闹大,举着电棍虚晃几下,怒骂道。
“林小姐是你的未婚妻,然而我觉得在当下这种情形之下,她并不适合留在这里。至于你们派人打我之事,如今就算扯平了,若是不服,我定要你们其中几个断气。”
说罢,拽着林晓便朝楼下走去。
不知为何,林晓突然觉得张楠那被鲜血染了半边的广告衫,犹如一件威风凛凛的战袍,无比威武。她鬼使神差般并不拒绝,跟着张楠走下楼去。
楼下大厅的酒会尚未结束,众人望见一身血腥味的张楠,以及小脸绯红,头发微乱的林晓。谁也不敢出声,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
两人走出大厅,登上林晓的宝马,一溜烟驶出了梁家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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