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一拳轰死过至尊的绝世猛人。
裴巨鼎的拳劲,宛如泰山压顶般落下,将陆凡脚下的地板砖都给震碎了。
哄。
爆炸声四起。
拳劲犹如惊涛骇浪,将围观的人都给扫飞了出去。
雷千月护着玉娇龙向后退去,沉吟道:“女儿,看样子,你这婚,是不用退了。”
“妈,你认可他了?”玉娇龙心下窃喜,满脸激动。
一旁站着的玉世豪,苦笑道:“女儿,你妈的意思是说,他马上就要被裴巨鼎一拳轰爆了,退不退婚,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裴巨鼎这一拳,堪比天境至尊。
就算是雷千月拼尽全力,也挡不住。
毕竟。
这一拳,是裴巨鼎二十年的功夫。
“他为什么不躲?”
“往哪躲?”
“是呀,裴将军拳劲刚猛霸道,那小子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道。
嘭。
只听一声闷响传出,裴巨鼎的右拳,狠狠击在陆凡天灵盖。
原本以为。
这一拳落下,绝对可以击爆陆凡的脑袋。
可谁想。
裴巨鼎的右拳,就像是击在精钢上,刺痛无比。
“什么?挡住了?”雷千月凤目一颤,心下倒吸一口冷气。
玉世豪挥拳呐喊道:“贤婿威猛。”
“爸,你能不能小声点?”玉娇龙暗自捂脸,示意玉世豪小点声。
玉世豪双手叉腰,忍不住炫耀道:“我贤婿如此威猛,还不让我嘚瑟一下?”
雷千月冷笑道:“再威猛,又有何用?别忘了,裴巨鼎可是御前行走,他代表的是内阁。”
内阁呀。
那可是一切的权力中枢。
朱笔随便一勾,就会有千万人头落地。
嘭。
突然,陆凡一拳打出,击在裴巨鼎胸口。
刹那间。
裴巨鼎仰头吐血,身形如炮弹,砸到了地板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只见裴巨鼎身下的地面,竟瞬间塌陷。
“什么?”
“一拳就击败了裴将军?”
“他到底是谁?”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了陆凡。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拳,就重创了御前行走裴巨鼎。
放眼天下。
恐怕也只有寥寥数人,才能做到这样吧。
“想杀我?”陆凡一脚踩着裴巨鼎的脸,冷厉道:“你也配?”
裴巨鼎眼露惊恐,颤道:“你到底是谁?”
噗呲。
鲜血喷溅。
陆凡生生撕开了裴巨鼎的嘴。
“你竟敢撕烂我的嘴?”裴巨鼎满嘴是血,一脸狰狞道:“你死定了,我上京裴家,可不是好惹的。”
“我也不是好惹的。”陆凡一把掐住裴巨鼎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
裴巨鼎都是御前行走。
杀了他,就是与内阁为敌。
想到这,裴红鲤缓步上前,冷声说道:“裴巨鼎,从现在起,我与你裴家,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裴巨鼎咳嗽了几声,怒道:“小野种,你是想叛出我裴家?”
噗。
鲜血喷溅。
只见裴红鲤拔出一根发簪,刺穿了裴巨鼎的嘴唇。
“你要是再敢骂我一声小野种,我就宰了你。”裴红鲤猛地拔出染血的发簪,就见裴巨鼎的耳朵,竟化为一团血雾。
龙殿镇九州。
血月诛奸邪。
而贵为龙殿十二将之一的裴红鲤,又岂是泛泛之辈?
她杀敌无数,也是从刀山火海闯出来的一员猛将。
论杀人。
裴红鲤绝对不在裴巨鼎之下。
见识了裴红鲤的凶狠,裴巨鼎只好狼狈而去。
可裴巨鼎,是越想越气。
他堂堂御前行走,竟被人如此欺辱。
此仇不报。
他只怕是没脸再回内阁了。
青龙阁。
这是天外天最尊贵的包厢之一。
此次酒会,就是为了歃血为盟。
包厢里,早已坐满了人。
除了宁青侯外,还有萧摩柯、裴玄黄以及九指鬼医、韩江河等人。
坐在主位的宁青侯,拿出一张照片,冷声问道:“江河,可是此人打得你?”
“就是他。”韩江河指了指照片上的陆凡,咬牙切齿道:“宁少,你是不知道,这小赤佬狂的不行,还扬言说要杀了你。”
宁青侯冷厉道:“不狂,他就不是血浮屠。”
“什么?”
韩江河脸色苍白如雪,颤道:“宁少,他就是血浮屠?”
这也太吓人了吧。
何尝他韩江河,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不知为何。
韩江河觉得他脖子凉飕飕的,似是快要断了一样。
“宁少,不如趁此机会杀了他。”这时,九指鬼医缓缓起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摩柯喝了口茶,摇头道:“就凭你们几个,只怕还杀不了他。”
“萧老,如果再加上我八叔裴巨鼎呢。”裴玄黄挺胸抬头,言语中,充满傲气。
萧摩柯若有所思道:“这倒是可以一试。”
话音刚落。
只见裴巨鼎踹门冲了进来。
裴巨鼎捂着流血的耳朵,愤愤说道:“玄黄,快点召集人手,替我报仇。”
“八叔,是谁打得你?”裴玄黄着实被惊得不轻,他实在是想不通,有谁敢打御前行走?
无意间。
裴巨鼎看到了宁青侯面前的照片。
“就是他打得我!”裴巨鼎一把抓起陆凡的照片,咬牙切齿道:“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
裴玄黄声音颤抖:“八叔,他就是血浮屠。”
“什么?”
裴巨鼎吓得双腿瘫软,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这仇还怎么报?
早在上京时,裴巨鼎就听说过血浮屠的凶名。
九指鬼医捋了捋山羊胡,冷道:“诸位,老夫倒是有一计,可以兵不血刃。”
“前辈请说。”宁青侯眼前一亮,满脸激动。
九指鬼医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阴笑道:“这是老夫精心研制的软筋散,就算是天境至尊喝下,也得变成软脚虾。”
“真有那么厉害?”萧摩柯似是有点不信邪,一把夺过瓷瓶,往嘴里倒了一些。
刹那间。
萧摩柯顿觉筋脉酥软,浑身无力,差点摔到地上。
连教头萧摩柯,都扛不住软筋散的药力。
足见这软筋散,是何等的霸道。
可问题是,找谁给血浮屠下药?
宁青侯突然扭头看向韩江河,阴厉道:“江河,下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宁少,他会杀了我的。”韩江河连连摇头,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宁青侯一把捏住韩江河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你之前不是得罪过他吗?正好,你可以借此机会,去给他敬酒赔罪。”
敬酒赔罪?
韩江河都快急哭了。
但他却别无选择,只好拿起软筋散,转身出了青龙阁。
到了酒会现场,韩江河拿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颤颤巍巍地朝着陆凡走去。
“先生,我是来给您赔罪的。”韩江河双膝跪地,将那瓶下有软筋散的红酒,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