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今日也正是公孙梦然与左堂使大婚之始!
旭日东升,秋风萧瑟。
缕缕清凉冲淡一丝炎热气节,大地植被摇曳身姿,仿佛为争抢最后余温,竞相争艳。
千树万树愈见红艳,火红云朵屡屡飘来,交相辉映之下,如同火海熊熊。
此时,漠阳关内,满城张灯结彩。
看上去,极其喜庆。
可是...此间行色匆匆的人群面上却毫无一丝高兴意思。
公孙府内外,宾客如潮,人头攒动之下,一个个面露僵硬笑容。
你来我往间,彼此只是苦中作乐,喝着闷酒。
以至于如此氛围,让人一见,难免觉得诡异三分。
按理说,婚礼就应该是其乐融融,不应让人深感毛骨悚然。
也就在这时。
“漠阳关城主,秦不然,到!”
一声大喝落下,俨然打破彼此沉默氛围,迫使无数宾客望向公孙府大门。
只见,秦不然一身华丽着装,身披铠甲踏入大门。
高大体魄,尽显威武不凡。
国字脸,中正眉,远远望去,一双眸子难掩冷冷余光,尽显不怒自威。
尽管秦不然没有随从,可当踏入公孙府,竟也相继惹来无数目光。
也正当众人想去敬酒时,大院内陡然再次袭来一声大喝:
“陆家家主,陆冉,到!”
话音刚落,门口外又出现一位肚大腰圆的中年男人。
面上总带着职业般笑容,见了谁都是笑眯眯模样,毫无一丝高手气息,显然让人难以探清虚实。
不过,此人眯眼时,自有一股凌厉内敛,任谁见了都不敢抱有小觑之心。
当陆冉见到秦不然,随后大步上前,冷笑一声:
“城主大人还真是守时,难道是徒得喜庆?”
说话间,陆冉倒上一杯酒敬之!
秦不然闻声,只是伸手一举杯中酒,随后一饮而尽。
仿佛未能听见来人冷嘲热讽。
见到这,陆冉也难免冷“哼”一声,顺势一饮而尽。
“药草阁掌柜,柳青,到!”
“万家家主,万青天,到!”
......
这也便可以预见。
原本漠阳关并不常见的大人物,随着一个接一个现身,满座宾客却是一反常态,纷纷无喜无悲。
而整个现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迎婚之礼。
殊不知,如此焦灼的等待,天边顿时涌来一抹凌厉剑光!
紧随其后,一股强大气势凭空乍现,迫使众人纷纷起身:
“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
剑光消散,化作点点星芒,凌厉气势自此一收,仿若未曾出现...
一名红装青年,悄然伫立大院内。
满头飘逸长发,迎风飞舞之下,难掩一对剑眉星目。
满面笑容,赫然让人如沐春风。
正是杀生冥王,左堂使!
一时间,万众宾客一见来人,显然也没敢托大,纷纷起身相迎:
“恭迎冥王殿下大婚,可喜可贺!”
左堂使眼见众人面色讪讪,尽管内心不喜,却也依然笑脸相迎:
“哈哈哈...诸位能在百忙之中参加左某大婚,在此先多谢了,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应该的,应该的...”
“......”见到这,暗中的叶龙浑身难免打了个寒颤,致使其有些惊疑不定:好生厉害!
而这时,左堂使大步向前,稳健步伐不偏不倚,显得势若天成。
随后便发现...公孙家主公孙渺已是恭候多时,眼见公孙凌走了出来,陡然沉声道:
“爹,难道真让梦然嫁过去,这不是毁了她吗?”
“那你还有何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公孙凌大眼一眨不眨紧盯唯一儿子,难免平静的反问道。
“这...”公孙渺一时语塞。
公孙凌也不禁哀声长叹,随后笑脸相迎左堂使,大笑道:
“左婿,此番劳路,辛苦了,进来喝杯茶水吧。”
左堂使闻声,则是冷言冷语:
“不必了,能娶公孙梦然是我这辈子修来福气,我看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赶紧迎娶梦然吧。”
“这不符规矩吧!”
公孙渺乍一听,难免说道。
要知道,婚礼过程本来分为六个阶段,称为“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可如今,堂堂冥王不仅跨过前五步骤,竟直接亲迎。
这哪是迎亲?
分明就是强娶!
因此,公孙渺的语气极冲。
“嗯?”公孙凌闻言后,难掩一个头两个大,随后对着公孙渺怒瞪一眼,喝斥道: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给老子闭嘴!!”
“您老糊涂啊,我是梦然她老子,我怎么就没有说话的份,啊?”
“你给我闭嘴!”
说到这,公孙凌直冒冷汗。
可当公孙凌转首望向面露寒霜的左堂使,难免赔笑一声:
“冥王莫怪,我家独子就是个粗人,不懂规矩,还望包涵。”
左堂使听得此话,面色这才稍有好转,随后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公孙梦然闺房!
嘎吱...
然而这时,还不待左堂使推开房门,公孙梦然却先一步走了出来,头布都提在手中,冷冷问道:
“你我约定,可还算数?”
不成想,左堂使早已目瞪口呆。
眼见公孙梦然的绝世容颜和美好身段,早已魂飞天外。
也不过三息,左堂使方才回神,陡然笑了笑:
“自然算数!你当我妾室,我不仅会放过这座漠阳关,还会额外助你公孙家一统天下,这对本王来说,显然也并非什么难事!”
公孙梦然:“这便不劳您费心了。”
说话间,她面色冷然,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到这,尽管左堂使内心不悦,不过面色未改,随后依旧笑了笑:
“行,全依你。倘若你改变心意,本王先前所说得话依然会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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