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鸿挥手示意不必再劝,“小闫,你不要再说了,宗门此刻群龙无首,我必须立刻回去坐镇。”
严助理发须之间闪烁着灵光,深知无法以常理说服其主公,便提出了一个折衷之策:“不然您在府邸修炼如何?府中有护院弟子在旁,有何事务只需令她传讯于我即可。”
陈国强闻此提议,不禁点头微笑道:“小严此计甚妙,那你便送我回府吧。待会儿将洞天福地内的宗门文件尽数取来。”
严助理微微颌首应允。
陈国强又追问:“我交予你的那桩秘事可有眉目了?”
“尚未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严助理抱拳致歉。
“竟然毫无进展?”陈国强眉头紧锁,诧异地反问。
“恕难从命,家主。”严助理也感惊异,这等事理当易如反掌查明,怎奈何竟无一丝线索。
陈国强沉默片刻,拧紧眉头下令:“那便持续追查,务必运用一切可行手段。”
“遵命。”严助理领命而去。
原来,一封匿名飞鸽传书递至陈国强手中,信中指控王雯儿及其随身护法乃是血案真凶。
王雯儿虽满腹疑窦,却仍答允道:“罢了,我自当全力配合你们的追查。”旋即转头对身边的孙助理解语道:“孙助,公司诸般事宜暂由你主持。”
“请让我核查一下最近数月中,王氏仙宗宗主与其护法大人的行踪。”
两位执法仙官相视一眼,询问道:“所谓何故?”
“此人欲对我施以禁制,幸而为吾护法所阻击受伤。”王雯儿反问:“此话有何疑问吗?”
“可是要调查王雯儿之事?”严助理不由得面露困惑。
同事乙则摇了摇头:“不得而知啊,莫非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即便陈国强已确信王雯儿即是凶手,并下令严查其行踪,然而作为王氏仙宗之宗主,其私密行踪岂是轻易能够查探得知?
严助理审慎进言:“家主,当前我等手上并无确切证据,切勿轻下定论。”
陈国强听得愈发愤怒,愤然拍案而起。
“吾乃朱海市执法堂执事,现有一宗疑案需得尔等相助调查。”
“但讲无妨。”
“唉,恐怕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烦啊。”陈国强心中暗忖。
愤怒之下,陈国强早已不再顾忌所谓证据,毕竟在陈子健身亡前一日,除了陈辉这位保镖,别无他人曾与他会面。若非背后有人授意,一名小小护法又怎敢犯此滔天大罪!
尽管陈国强内心已然猜到必是陈子健有所触动,激怒了王雯儿,但她怎能如此草率地处决于他呢!
“不必多言,立即通报执法堂,将所有相关物证悉数移交!”
“没错,务必将行踪轨迹描绘详尽,所至之地、所遇之人,皆不可遗漏。”
提及陈子健,王雯儿心头亦是一震,不过面上依旧平静如常:“应当是在上月初左右吧。”
“不愿效力者,此刻便自行离去,我看谁还敢在此胡言乱语!”孙晓月身形轻盈地立于二人一侧,语气淡漠地道。
“那个名叫陈辉的保镖,其实是近期才成为王小姐的贴身护法。”
念及陈子健过往种种风流韵事,两位执法仙官内心对这种倚仗权势欺压女子的豪门纨绔子弟深感鄙夷,然而职责所在,他们仍需继续探寻真相……
周围修炼者瞧见几位身穿执法道袍的身影步入公司,纷纷揣测究竟何事降临。此刻目睹王雯儿随同他们一同离去,众人更是满腹疑窦。
为首执法者取出记载着仙凡事宜的玉简,言道:“王施主不必担忧,仅有些许疑问想要询问于你。”
返回洞府,陈国强赫然发现自家山门前贴着一封书函,他心中好奇,将其取下展开,却惊骇地发现内中所言竟是王雯儿及其护法弟子将陈子健杀害!
很快,消息自彼端传来,严助手上持一份灵石镌刻的卷宗,径直走向陈国强汇报此事。
一名执法者注视着她,开口问道:“敢问王施主体内最后一次与陈子健修士相见是在何时?”
“执法道友,不知唤我前来有何要事?”王雯儿端坐椅中,神情镇定如常,全然不见身处执法堂应有的紧张,倒似在某处静谧之地品茗休憩。
“怕是长久浸淫在那位掌门身边,习得了这般从容吧。”二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皆映出相同的评价:此女子乃一代魔尊!
王雯儿回应道:“签订合作协议之时,曾遭遇些许变故。”
“啊,没想到孙助理如今竟也有了掌门般的威势。”话音落下,众人无不惊叹。
王雯儿心中震撼,原来陈辉此前提及的重大事务便是为此。
严助理摒弃无关紧要的情节,直截了当地说道:“陈家少主陨落之日的前一天,陈辉施主将少主及两名随行护法弟子击昏,我曾询问过那两位昏迷的护法弟子,他们描述之人与王施主身边的护法弟子无异。”
“请进。”
“九日前,陈家少主邀王施主至秘境洽谈事务,随后陈辉施主赶到,痛殴少主并胁迫其签订了与王氏的盟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位王雯儿不正是王氏宗族的掌教么?此事怎会牵扯到她?
陈国强怒火中烧,状若狂狮,“刚刚收到一封传讯符,上写子健乃是遭王雯儿与其护法弟子所杀,你即刻去查明此事!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丫头胆敢如此猖狂!”
若真是王氏宗族所为,的确有能耐掩盖真相。念及此处,陈国强勃然大怒,当即拨通刚离去不久的严助理的传音符,“速去调查王雯儿及她护法弟子的行踪。”
孙晓月离开后,两人抚胸长舒一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既然光明正大的手段无法施展,陈氏商会作为朱海城屈指可数的大势力,必然拥有隐蔽的地下势力网络。陈国强毫不犹豫地拨打了一通秘线,“喂,是我。”
另一名执法者追问:“那么你们之间是否存有过节或冲突?”
“上月八日,王施主与陈家少主曾在宗族大门外发生口舌之争,当时那位护法弟子亦在场,只不过那时他尚未成为王施主的弟子。”
同仁甲困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掌门会与执法者一同外出?”
严助理深知此刻掌门对此事极为在意,无论何种困难,他都必须完成这项使命。
“遵命。”
“还需多言吗?定是那护法弟子受王雯儿指令,将子健带回宗门后予以杀害无疑!”
此时,在王雯儿的办公静室内,忽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两人被宗门执法堂弟子撞破,仓皇地点头承认:“正是如此。”
“依据我等获得的灵识探查与情报所示,你的护法陈辉,在陈子健道友陨落之前,曾出现在他光顾过的醉仙楼以及修炼者客栈之中,故此我们不得不怀疑此事可能与他有所牵连。”
“各位同道以为如何?”
该死,当初就不应让他擅自外出,何况至今仍未归返,莫非已遭遇何种危难?
即便如今诸多线索皆指向陈辉,然而王雯儿心中明了,他绝非此等凶残之辈。尽管不清楚陈辉在外究竟历经何等试炼,归来后的他修为大增,身手不凡。
但他若存心杀害陈子健,那次在醉仙楼便有机会下手,断然不至于再将人带至荒郊野外的废弃炼器坊中行凶。
此刻陈辉依然音信全无,恐怕正是陷入了某种危机之中。她决不允许那些执法堂弟子误以为陈辉便是凶手。
王雯儿语气坚决地道:“执法堂执事,那几日陈辉一直与我同在,并且我深信陈辉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我愿意以自身修为为其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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