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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五圣毒龙
    第117章五圣毒龙

    电光火石之间,青藤鞭梢已点中蒋钦的刀身,蒋钦突然感到手上一沉,只觉一股巨力激来,居然将自己的“千蜈刀”一把荡开,青藤鞭来势丝毫不减,竟是荡开刀身后依旧直取自己前胸而来。

    此时蒋钦的手中刀已被荡开到外围,而青藤鞭梢却已近自己前胸一尺之内,根本不及抽刀回挡,蒋钦大骇之下,直接松手,任手中的“千蜈刀”跌落,身形则是急往后退,想要避开青藤鞭的笼罩范围。

    青藤鞭却是如影随行般依旧取他的前胸,随着蒋钦飞速后退的身形直追而来,这一来,倒像变成了蒋钦替丽娜在前方开路,后边丽娜背着朱文琅紧跟其后,区别仅在于蒋钦是面朝丽娜不住后退,不过这也正导致了原本围过来的青龙杀手无法挡在前方,不得不绕开蒋钦,从侧面向丽娜攻过来。

    武功之要,不在于招式如何精巧奇妙,更重要的在于其中蕴含的力道,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同样是一刀砍过来,若是力小,对方只须磕开刀势便可反攻,若是力大无穷,对方便只能闪避,若是力大无穷兼且快若闪电,对方便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只能闭目等死。

    丽娜的青藤鞭法蒋钦很熟悉,包括这一招“灵蛇出洞”,而自己与丽娜的武功不相伯仲,自己先发招,丽娜只能在闪避的同时使用这招“灵蛇出洞”来攻自己面门以使自己变招,双方自然又是个不相上下。但此时丽娜居然一招“灵蛇出洞”,便用鞭梢直接磕开自己的刀锋,更兼一往无前直取自己前胸,自己后退之时都还能感觉到丽娜的青藤鞭上饱含劲力,刺出一股劲风,比之平日里的力道不知大了多少倍,甚至比如今的五毒教教主,“飘渺仙姝”何兰花的武功还要高出一截来,岂能不令他亡魂大冒,吓出一身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蒋钦飞速后退,丽娜背着一动不动的朱文琅飞速追击,一前一后转眼间便冲出数十丈远,那边康民则率丐帮弟子迅速赶过来,与蒋钦和丽娜擦身而过,直接迎上围过来的青龙杀手。

    蒋钦全身冷汗,趁着丽娜力道稍有松懈,脚下一沉,直接倒到地下,赶紧打了个滚,滚得一身的泥土灰尘,却终于脱开了丽娜青藤鞭梢的笼罩。

    丽娜丝毫未停,嘴中叫道:“玥姐姐!快走!”头也不回地直朝府外冲过去。

    “丽娜姑娘快走,这里我们挡住!”康民叫道,与几名丐帮弟子拼命挡住冲过来的青龙杀手。

    “小师妹,你吃了五圣毒龙丸!”跌坐在地上的蒋钦终于反应了过来,骇然叫道。

    但在此时,丽娜背着朱文琅,已是越过府墙,出了永昌侯府。

    五圣毒龙丸本是云南五毒教的一道配方,本来五毒教的先辈们配制此方之初,是想利用药物增加体内内力,提升武功,若是配制成功,一个不入流的默默无名小卒,转眼间便可将功力提高十倍,达到二流高手水平,故而用了大量燥热补血之物。

    不过,待配方制好才发现,这丸药虽然确有短时提高武功的效力,却也极是损害身体。

    体内经脉如同水脉,流水如同内力,内力较弱之时便如小溪,内力强便如江河,服了这五圣毒龙丸,便好比强行在体内生发出一股绝大的洪水,却偏偏要从原本是小溪的水路流过,自然可以冲刷万物,威力绝大,却也必然将这小溪的堤岸冲毁,令经脉尽断尽毁。

    故而服下这五圣毒龙丸,固然会武功突进,力大无穷,但服之三四天之后便会口吐鲜血,筋骨尽碎而亡,而且死前功散人瘫,痛苦无比,比那剥皮锯腰之刑还要更加难以忍受,故而取名“毒龙丸”,最后废弃不用,教中只留存得数枚,以示后世子孙并未忘记那些祖辈们付出的艰辛之苦而已。而作为何兰花最为疼爱的小师妹,何兰花曾给过丽娜一粒,反复交代此乃保命之物,不到万不得已,生死一线之际绝不可轻用,此时却被丽娜毫不犹豫地用了出来。

    此时看那丽娜一脸通红,双眼中满是血丝,手中的青藤鞭飞卷起来健若蛟龙,劲风凌厉,招招毒辣,连原本与她武功不相伯仲的三师兄蒋钦也是挡无可挡,绝不是丽娜平日里练功的那个水平,武功突然高了何止七八倍,那除了丽娜吃了“五圣毒龙丸”,已不会再有什么别的原因。

    便在此时,永昌侯府内,情势又是一变。

    柴旺的武功本就不如“南海叟”刘海棋,全靠着力大势沉,手中的“日月铛”分量又重,缠斗了许久,气力已是渐弱。刘海棋虽被他死命地缠着脱不开身,但南海派的剑法自来奇诡,长剑又细又长,角度刁钻,哪是柴旺这样的莽夫能躲开的?短短时间之内,便已受了七八处轻伤,浑身鲜血,也幸得柴旺皮糙肉厚,受伤之时又往往尽量避开要害,倒也还在勉力支撑。

    此时见到丽娜背着朱文琅向外突围,想着教主师姐何兰花的“护丽娜周全”的叮嘱,柴旺心实,根本不想其他,只顾着缠死了刘海棋,令他无法摆脱自己去拦截丽娜,但他毕竟已坚持了这许久,再大的力气也经不起如此长时间的消耗,眼看着便已再难支撑。心中一横,大吼一声,左手的“日铛”铁锤脱手而出,直砸刘海棋的面门,自己却是合身扑上,右手的“月铛”直扫刘海棋脖颈而去。

    “南海叟”刘海棋乃是南海派的高手,武功不弱,对付柴旺这种莽汉并不费力,偏头躲过“日铛”,右一剑便刺向柴旺的小腹,只要柴旺不得不横移避开,那招“月铛”自然便破了。

    哪知柴旺见刘海棋的剑尖直向自己小腹而来,却是不闪不避,依旧全身扑过来,那又细又长的长剑顿时一下刺入柴旺小腹之中,几乎半支剑都已没入,一股热血喷勃而出。

    柴旺空出的左手一把抓住刘海棋握剑的右手,右手的“月铛”却是直直地砍向刘海棋的脖颈之处,势若奔雷。刘海棋右手被柴旺抓住,心惊胆颤,左手连忙去挡柴旺的“月铛”,哪知柴旺这一斧已是倾尽全力,利斧削过刘海棋的左手,几乎将半只手都削断,结结实实砍在了刘海棋左侧脖颈之上,顿时鲜血有如喷泉一般激冲出来。

    刘海棋要害被砍,整个脖子被这一斧几乎砍断,立时气绝。

    但柴旺也不好受,一柄长剑深深地刺入小腹,大股大股的鲜血直冒,刘海棋临死之前剑上所蕴含的劲力早已将他的内脏搅碎。

    柴旺望向已冲出侯府院墙的背影,咧嘴一笑,两行白白的牙齿间满是鲜血,神色间却透出满意与轻松,轻轻地唤了一声:“小师妹~~~”终于低下头,气绝而亡。

    那边的唐玥也已状若疯狂,手中的“冰心剑”招招拼命,左手的暗器频发,梅花针、金钱镖、燕尾镖、铁橄榄……各色各样层出不穷,也不知她平日里藏在何处。

    只是唐玥的武功并不以暗器见长,不过是身为唐门弟子,基本掌握了些暗器手法而已,威力也不甚高,胡峙乃是成名二十余年的一流高手,怎么会被她的暗器所伤,只是唐玥一招接着一招,剑招之中又夹杂着暗器,令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不敢稍加轻忽,虽说血刀之下,也令唐玥受了三四处伤,但都被唐玥以轻功躲过,虽血流不止,却受伤不重,只是这么一来,胡峙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唐玥,又不愿尽出全力,拼着受些轻伤,将唐玥毙于刀下,却被唐玥缠得脱身不得,

    那边的康民等人却是岌岌可危。

    “伏虎掌”康民只是丐帮分舵副舵主,武功原本就一般,比之原来临濠分舵舵主“搜魂鞭”魏大林都还有不如,自非那些服用了蒋钦给的药物,不怕疼不怕死的青龙杀手的对手,跟来的另几个丐帮弟子武功更是不如,康民率他们对上五名青龙杀手,立时觉得吃力,几招下来便已接连遇险,堪堪十余招刚过,“啊”地一声惨叫,已有一名丐帮弟子惨遭毒手而死。

    这一来康民等人更为吃力,但想到丽娜背着朱文琅刚刚离开,还未走远,只怕自己退出之后,天一盟的人立时去追杀丽娜,也只得拼命支撑,想要多耗一些时间,不过盏茶工夫,已是人人带伤。

    原本站在园中静立不动,运功调息的“如意神剑”余庆峰终于长吁一口气,勉强压住仍在不断起伏的体内真气,睁开眼来,环顾四周,只见朱文琅已消失不见,用锤斧的壮汉与刘海棋同归于尽,胡峙与唐玥依旧缠斗在一起,只是唐玥浑身鲜血,披头散发,已明显不支。不远处有几人正在与青龙杀手厮杀,地上倒了三条人影,其中一个是青龙杀手,另三个却是丐帮弟子装束。只剩下康民和剩下的一名丐帮弟子正在与四名青龙杀手恶斗。

    余庆峰身形一闪,突地进到唐玥与胡峙身边,右手伸出,闪电般地点在唐玥的左肩。

    唐玥早已不支,被点个正着,身子一软便往下瘫倒。余庆峰伸手一扶,一把抓住唐玥的拿剑的右手,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胡峙得余庆峰相助,顿时脱开身来,转身便朝外冲过去,一刀砍向“伏虎掌”康民。

    康民也已被青龙杀手打得浑身是伤,哪还避得过去这一刀,一个躲闪不及,被胡峙的血刀正下右肩,差点将他整个左臂都砍了下来,与他对战的青龙杀手乘机一剑,正中康民左胸。

    康民踉踉跄跄退出几步,左臂和胸口大股鲜血冒出,瞪着眼看着胡峙,咧嘴一笑,终于不支倒地,蠕动了几下,终是气绝而亡。

    与此同时,另一名丐帮弟子也被三名青龙杀手围攻,中剑而死。

    不过片刻时间,“伏虎掌”康民以及他带过来的四名成都分舵丐帮弟子尽皆身死,无一得免。

    胡峙血刀一摆,便要往前冲,准备继续去追杀丽娜。

    “别追了。”余庆峰叫道。

    胡峙身形一顿,转过头来望着余庆峰。

    “朱文琅与我内力相较,已是真力尽散,经脉尽断,必死无疑。”余庆峰一边说一边往回走,走到倒在地上的唐玥旁边:“把唐姑娘关好,给她治一下伤,别再伤她。”

    余庆峰明面上乃是天一盟的副盟主,胡峙只是护法,比他低一级,再说余庆峰断言朱文琅必死,今夜的目的已达到,胡峙略一思索,便也再不作声,转身朝里而行。

    剩下的四名青龙杀手见状,也不再动,默不作声地收拾了被杀死的那名青龙杀手的尸首,悄然隐没入暗处。

    余庆峰回到院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戴青海,还有柴旺刘海棋二人,再看看正朝唐玥走过去的胡峙,微微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将方才摆在桌上还未来得及喝的茶端起,一饮而尽。

    茶已冰凉。

    余庆峰抬头望望夜空,夜色亦是一片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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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丽娜背着朱文琅冲出永昌侯府,在城中不择方向一路狂奔,直奔出七八里开外,筋疲力尽,已是支撑不住,将背上的朱文琅解下来,扶到路边躺下。

    只见朱文琅昏迷不醒,嘴角仍是渗出丝丝鲜血,脸色惨白,气息极微,探探脉搏之处,既弱且乱。

    丽娜心中慌乱,忙不迭地先从怀中摸出金创药,手忙脚乱地先将朱文琅两肩上的剑伤指伤包好,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一小会,略略缓过劲来,看看街上空荡荡的,根本无人,也不知自己已到了哪,连孙越的府上在什么方向也不知道,再看看地上的朱文琅,知道他这次是身受重伤,可偏偏除了肩上的伤口,自己又不知道他伤在哪,就算知道,手头又没医又没药的,竟是束手无策,求助无门,只是坐在朱文琅旁边哀哀而哭。

    过不多会,丽娜忽听得似乎有一阵马蹄声响,蓦地站起身来,以为是胡峙等人追上来了,大惊,转身就扶起地上的朱文琅,想要背起他继续逃命,却已实在无力。

    无奈之下,丽娜手忙脚乱地将朱文琅拖到街角一处破旧的马车后藏好,那马车明显不是载人的,并无车厢,车上却堆着一人来高的干草,藏在后边正好可以挡住身形,丽娜则回到朱文琅身边,伏在地上躲好,只希望无人注意。

    果然,一阵杂乱地脚步声响,只听有人叫道:“老爷,方才好像有人。”显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此时早已宵禁,怎么会有人?肯有问题,找!”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丽娜只觉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更是不敢乱动,生怕被他们发现。

    “是,老爷!”有几人齐声应到,便听到脚步声四散,许多军士四下乱找。

    空寂的街上,能藏人的地方本就很少,那么一大车的干草自然是重点。

    “这里有人!”藏在草车后边的丽娜和朱文琅二人很快被发现。

    丽娜无奈,只能紧握青藤鞭,眼中冒火,如小母老虎一般,护着倒在地上的朱文琅,准备杀敌。

    “姑娘在这干什么?”不远处突然有声音问起。

    “啊———”正在防备围上来的军士动手的丽娜大吃一惊,回头一望,一下却怔住了。

    只见军士后面不远处,站着一个消瘦的五十来岁年纪的老者,两边各站着几个兵丁打扮的军士,均执朴刀在手,似乎只待老者一声令下,便会逼过来擒人一般。

    丽娜未料到这个老者居然还是熟人!居然便是那曾经见过,还曾一起去往邛县的四川布政使衙门的左参政,郑如宗!

    “郑……郑如宗?郑大人?”丽娜讶道。

    “大胆!竟敢直呼我们老爷的名讳!”旁边一个军士举刀喝道。

    郑如宗略有些诧异。他今日在府中处理事务,因杂事较多,一直忙到半夜方才完事,带了军士正在回府的路上,却在寂静无人的街上碰上有人。

    此时早已宵禁,按朝廷律法,此时仍在街上出没之人,除了更夫或朝廷公事人员,普通百姓若是违反宵禁,便须得缉捕捉拿,仔细勘问,确认没有问题后再处罚金释放,否则便是要问罪的。郑如宗身为四川布政使衙门的主官之一,碰上这种事自然须得认真处置,及时缉拿,哪知眼前这个被军士围住的姑娘居然会认得自己,自己却怎么也没认出来对方是谁,轻轻一挥手,止住那喝问的军士,道:“姑娘认识郑某?敢问姑娘是?……”

    “郑大人,我……我是丽娜呀。”

    “丽娜姑娘?”郑如宗是大为吃惊:“你是丽娜姑娘?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丽娜莫名其妙。

    “你……你现在衣着褴褛杂乱,而且脸色一块红一块青的,极是怪异……你不知道吗?”郑如宗急道。

    “我……我没有啊。我不知道啊。”丽娜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正诧异间,突地尖叫起来,原来她刚发现自己的手也变成了红一块青一块,斑斑驳驳的,便如得了极严重的绝症一般,极是难看。

    丽娜再掳起袖子看看手臂,也是一样。“怎么……怎么会这样?”丽娜喃喃道。

    “丽娜姑娘这么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郑如宗见丽娜如此惊慌,心知唐突了,不该这样突然告诉她的,一下子接受不了,便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郑如宗这一问,丽娜才想起来,连忙指着倒在旁边的朱文琅,结结巴巴道:“快,你快救他……”

    “有人受伤?丽娜姑娘别急,让老夫看看。”郑如宗连忙走了过来,后面的军士也紧紧跟着。

    “是……是朱大人!”郑如宗一眼看到朱文琅,惊叫道。

    “是……救他……”见到有了救兵,丽娜再也支持不住,一下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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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丽娜幽幽醒转,已是在一个陌生的屋中,躺在床上,旁边却是一个人没有。

    “这……这是哪……文琅哥哥呢?”丽娜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下将床边的凳子弄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只见房门口探进一个头来,是个中年妇人,看了一下,忙回头道:“快,快去告诉老爷,丽娜姑娘醒了。”急急冲进屋来,一下扶住将倒欲倒的丽娜,道:“别动,丽娜姑娘,快躺好。”

    “我……我这是在哪?”丽娜喘着气问道。

    “这里是左参政郑大人的府中,我是府中的下人,丽娜姑娘叫我张妈就得,郑大人马上就来,丽娜姑娘快躺好了。”那张妈忙道。

    “哦……那……文琅哥哥怎么样了?”丽娜无力地一下靠在枕头上,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一会老爷和你说。”张妈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丽娜姑娘醒了?”郑如宗人还没进门,声音已从窗口传了进来,一会便见他走进屋来。

    “郑……郑大人,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他怎么样了?”丽娜喘首气急问道。

    “丽娜姑娘快躺下,昨夜老夫从衙门回府,在大街上正好遇上姑娘,还有朱大人也在,而且朱大人身受重伤,老夫就叫人把你们抬到家里来了。丽娜姑娘快跟老夫说说,你和朱大人怎么会在那里?朱大人在哪受的伤?他不是回京师了吗?怎么又到成都来了?还伤得如此之重?”郑如宗最急的自然是事情原委。

    “他……他怎么样了?快……快找人给他治伤啊。”丽娜急道。

    “老夫已请了成都府最好的名医来给朱大人治伤,丽娜姑娘能否将经过和老夫说说?”

    “我……我也不知道,他……他是在永昌侯府被余庆峰,余庆峰是天一盟的副盟主……他现在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丽娜急道。

    “天一盟?永昌侯府?”郑如宗惊道。他自然知道朱文琅一直在查办天一盟之案,上次去邛县也是因为天一盟的灭门案,但天一盟居然与永昌侯府有关?这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至于什么余庆峰,郑如宗乃官场中人,并不知晓余庆峰乃是青城派的掌门。

    “唉,一句话也说不清……文琅哥哥到底怎么样了?”丽娜现在满腹的心思都只在朱文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