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十郎发疯了一般冲向了岩忍,很快就传来了一声声惨叫,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之前快了不少,根本就不是这些中下忍能应对的。
“原来如此,就连静香姐与杏寿十郎一起都不能保全吗,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啊。”
随着岩忍的全面进攻,木叶一方防线彻底崩溃,死亡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月季刚做好回不去的准备,敌人就已经盯上了他。
混战一开,只能抛弃杂念,努力的活下去,打到眼前所有的敌人,逃离这里已经不太可能了,上忍们没有抛弃部下,因为他们知道回去的路上肯定有埋伏。
这一次,月季碰上的敌人很强大,都是中忍以上的实力,经验十分丰富,在一名上忍的带领下对月季发起了进攻。
“小心,别看他的眼睛,那是写轮眼,虽然只是双勾玉,但也不要大意,前后包夹他。”
眼前的上忍一边对月季产生压制,一边提醒自己的部下,使得月季疲于奔命,宇智波投掷术屡建奇功,身法与剑法越来越纯熟,勉强在敌人的进攻下左挡右支。
随着时间的流逝,月季逐渐感觉到了疲惫,查克拉消耗的非常快,哪怕月季使出了全部底牌,依然拿眼前的上忍没有办法,正面对上上忍太过困难了,远不如偷袭来得实在。
月季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慢,只感觉手中的武士刀越来越重,挥舞起来也越来越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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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露出了破绽,被敌方上忍抓住机会,虽然躲过了致命伤,却被对方一脚踹飞,还没来的及查看急忙翻滚起身格开飞来的手里剑。
胸口的疼痛使得月季的动作更加慢了,但他还是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几次要害,最终还是让月季抓住机会撤退,脱离了他们阵型包围。
“小小年纪这么难缠,不愧是木叶的忍者,未来一定会闯出一片天来,不过像你这样的木叶下忍我见得太多了,也亲手扼杀了不少,你也不例外。”
“是吗?可惜我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远比别人能努力而已,所以我要活下去,凡是阻挡我活下去的人,通通都会倒在脚下。”
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想要活下来就只能打倒所有人,这是唯一的一条生路。
猩红的眼睛盯着岩忍的上忍,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小孩太过诡异了,自己带队在短时间内居然拿不下他,看年纪应该十一二岁左右吧。
从他踏上战场开始,木叶一方面两线作战,还需要防备雾隐村的突袭,兵力捉襟见肘,派了不少年龄较小的下忍们上战场。
这种情况在战国以前十分常见,但自从五大忍村成立以来,他们岩忍就已经很少派遣10岁以下的下忍上战场了,但不得不承认,木叶的下忍们实力确实很强,其中有不少天赋都很高,可惜最终都死在了战场了,不出意外的话,眼前之人也不会例外。
打定主意解决掉月季的岩忍刚一交手就发现了不对,刚才还岌岌可危的月季,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动作比之前更敏捷,即使他不要脸的让部下包夹,也毫无建树。
这一次他们精心准备的合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对方以攻代守,不敢跟自己硬碰硬,专门盯上了自己的部下,刀法也是十分古怪,感知力也十分敏感,速度太慢的忍术都能提前避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还十分疲惫的月季逐渐适应了高强度的战斗,原本十分吃力的战斗修炼得心应手起来,但是他的目的始终没有变。
鲜血染红了月季的衣服,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只是本能的战斗着,猩红的写轮眼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染上鲜血的的写轮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到最后,月季已经不凭借眼睛战斗了,鲜血染红了眼睛,也阻挡了视线,这在战斗中是十分危险的,但凭借着强烈生存**的月季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或者说此时状态下的他有没有眼睛已经无所谓了,周围满是对他的杀意,根本就不用判断对方是不是自己人,挥舞手中之剑解决掉就行了。
……
直到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晨曦中的阳光划破了黑暗,带来了光明,也带了温暖,只是大地上一片狼藉,忍者的尸体四横八叉的倒在地上,原本喧嚣的战场早已经平静了下来。
月季努力迎着晨曦缓缓的站立起来,身体异常疲惫的他只能用佩刀支撑着起来,原本猩红的世界划破了一道亮光,越来越刺眼,忍不住抬起左手遮挡起了阳光。
战斗早已经结束了,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木叶忍者实力确实很厉害,木叶失去了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之后还能稳坐五大国之首不是没在道理的。
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的木叶上忍们让岩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陪葬的中下忍数量更多,最后还有横空出世的杏寿十郎,整个战场倒在他手上的人是最多的。
或许是静香的离去让他对这个世界失去了留念,战斗的时候根本就没想着躲避伤害,甚至以伤换伤也要解决对手。已经杀疯狂了的月季只依稀记得杏寿十郎倒下时交代想跟静香埋在一起,最终失血过多力竭而亡了,就躺在月季旁边。
而月季之所以还能活下来,是因为心存死志的杏寿十郎拼尽全力解决敌人,为月季硬生生杀出一条活路,带着曾经队友的希望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而努力坚持下来。
直到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人影之时,月季才缓缓看向四周,周围一片猩红,确没有一个人可以站立,而作为他的对手,一名不知名的中忍倒在了他的刀下时,才察觉周围已经没有敌人了。
擦了擦眼睛里的血液,迎着晨曦矗立在战场了,确定周围暂时安全,身心疲惫的月季差一点又倒了下去,踉踉跄跄的观察四周,到处都是倒下的忍者。
坐在一块石头上,费劲的给自己吃了一颗兵粮丸,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一夜之间,活蹦乱跳的同伴们倒在了血泊之中,敌人也尸横遍野,不出意外的话整个营地也只剩下他一个人,能活下来还是依靠了性情大变心怀死志的杏寿十郎。
明明很想哭,但眼泪却怎么也流不下来,或许早已经流干了吧。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月季往后瞥了一眼,眼睛余角判断了来人的位置,右手握紧了自己的刀柄,疲惫的他已经懒得去看是谁了。
……
“终于清醒过来了吗,果然已经来晚了,好像只有你一名生还者了啊,你还好吗?”
听到对方询问,月季努力支撑着油尽灯枯的身体,看向来人,金黄色的头发十分耀眼,额头上佩戴者属于木叶的忍者护额,然后点了点头。
吃力的将忍刀放回腰间的刀鞘,紧接着不管不顾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绝处逢生的喜悦,手臂放在眼睛上,只是眼泪不自觉的缓缓流下。
“你是警戒哨所唯一的幸存者吗?我是波风水门,第一批支援的人,只是看样子已经晚了啊。”
“嗯,确实晚了,突袭来的十分突然,时间选择的刚搞好,在人最容易犯困的时间发起突袭,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我们都处于劣势。
我们退无可退只能选择鱼死网破,营地守卫薄弱,无奈之下只能前往这里与上忍们汇合,再之后,我们的防线彻底崩溃,各自为战。
昔日的同伴一个个倒下,活下来的人根本就来不及悲伤就淹没在人群中,岩忍的土遁在这种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没想到我居然能活下来看到今天的太阳。”
“你还好吗,增援部队马上就来了,虽然受到了阻碍,但我们有自来也老师带队,不会很久的。”
“嗯,剩下的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毕竟他们都是木叶的英雄啊。”
……
后面发生了什么月季无从得知,得知增援部队即将到达,波风水门的到来让月季提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毕竟波风水门可是天才中的天才。
疲惫占据了月季的全部,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只留下波风水门一个人孤零零的打扫战场,寻找幸存者或者给幸存的岩忍补刀。
当月季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不用猜就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医院。
尝试活动了一下四肢,发现没有任何不适,身上的伤口在医院的治疗下早已经恢复如初,只是身心疲惫的月季此时根本就提不想动,查克拉也没有完全恢复。
在医院中修养了半个月之久,月季才得到医院批准出院的申请,住院期间玲与鹿角与丁智他们都来探望过月季,当然也少不了安慰一下,毕竟这一次只有月季一个人活了下来。
说实话,月季还是很羡慕他们的,战争结束之后就已经返回了木叶,自身安全得到了保障,像月季这样刀头舔血的日子强得好几倍。
玲还是老样子,虽然还是老样子,不过身子开始长开了,毕竟年龄的增长,身体也逐渐开始发育起来。
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腹黑的性格,虽然是分家之人,但她并没有其他分家之人的阴暗面,其实日向一族分家的忍者绝大多数人还是跟开朗的。
憎恨宗家的人肯定有,但大多数还是选择了躺平,而玲就是选择了躺平,人依然腹黑,但是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相比,犹如换个一个人一般。
那个争强好胜的玲已经不见了,或许原来的玲已经消失在了战场上,而现在的玲,就像被社会打磨了菱角一般,或者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独属于日向一族分家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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