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和李剑听了哑口无言。
薛心妍也无奈,她只是想要陈敞借她钱给妈妈治病,大约几十万的样子,但没想到这么多债主堵在这里,连她都不知道家里究竟欠了多少钱,父亲也没有说清楚。不过其中一个债主拿出的欠条,就是一百万,这里足有三十多人,想来总数不会少。
陈敞的确赚了不少钱,但有什么义务借钱帮她家还债?
“吵什么吵!秦飞,李剑,把他们的债登记起来,等一下我付了。”陈敞说道。
薛心妍听了一怔,难道陈敞真的愿意帮她还钱?
一个债主一听,问道:“你是说,你要帮薛家还债?”
陈敞怒道:“不相信吗?不相信现在就离开。留下的,出示欠条登记一下。”
另一债主说道:“薛家欠我们的就有两千三百多万,还有银行贷款,估计比我们这还多两倍,薛家根本就是个无底洞,你确定要帮他们?”
陈敞笑道:“这么说,你是劝我不要入坑了?还真是好心!好吧,我先还你的钱,欠条拿过来。”
有人见他装模作样,大怒:“你一个瞎子,能有这么大本事!能有这么钱?在这里啰嗦什么?”
陈敞听到,指着那人对秦飞说道:“那个人,不要登记,先不要还钱。”
秦飞应下了。
那人一脸不屑:“你就吹吧!”
陈敞拿出一张银行卡给秦飞和李剑:“你就在这里还债,我和我同学先走!”
“不许走!”众人又围住他们。
提醒陈敞不要入坑的那人还是拿出欠条,给了秦飞自己的银行卡号。反正也不会亏什么,他宁愿一试。
双方拿出手机转账。
“叮,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元到账!”
众债主听到,不由一震,望了过去。那个债主的债还清了,喜笑颜开,交还了欠条,立即走了。
秦飞和李剑很清楚陈敞有的是钱,他就一个人,所知道的资产甚至不亚于一个家族,弄点钱泡妞,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先走,秦飞,李剑,你们就收欠条还钱,不够通知我。还有录一下像。”
众债主大喜,纷纷拿出欠条,争先恐后要求拿钱。
“不要急,不要急,人人有份,人人有份!”秦飞和李剑来到廊亭的一张石桌处,让薛磊也留下帮忙。
薛磊自然答应了,让薛心妍去看她妈妈。
陈敞带着薛心妍,进医院去了。
那个汪坤已经醒来,陈敞并没有下重手。
汪坤的手下已经了解到,那个瞎子居然帮薛家还钱了,连忙拨一个电话出去:“刘少,这次事情没成......少爷饶命,不是我的错......都是一个瞎子,还有两个纨绔,帮薛家还钱了。”
“是少爷,我一定仔细看着他们!”
路上薛心妍也惴惴不安,心想这样下去,陈敞下辈子依赖的钱,只怕都要填到她家的债务里去了!
但她能提醒陈敞说,不用还她家的债吗?
到了缴费处,陈敞还了他们所欠的十万医疗费,不再缴费了。
薛心妍看不准陈敞的心思,坚定说道:“陈同学,能不能借我钱救一下我妈妈?我会还的。”
陈敞说道:“我会救的,但需要你们相信我,如果相信我,接下去就都听我的安排。”
薛心妍听了,稍加犹豫,点点头。
他们去了急症抢救室找到了薛心妍母亲李露。这时正闭着眼,插着三瓶点滴,输送着氧气,心电仪显示心脏微弱跳动。
“妈妈!”薛心妍流泪过去,握住母亲的手。
陈敞直接摘掉了李露的氧气罩,喂了她一颗“延生丹”保住生机,一颗“克殇瘤丹”消除癌细胞,有了这两种药物,世上没有什么癌症是他治不好的。
薛心妍见陈敞喂母亲药丸,大吃一惊,虽然刚才答应一切听从陈敞的,但这样也太突兀了。
“什么人!怎么动了病人?”一个护士发现了他的动作,赶紧为李露罩上氧气。
“你是什么人?乱动病人的仪器设备干什么?”陈敞微笑不答。
薛心妍心里吃惊,连忙紧握母亲的手。
“妍妍!”
薛心妍听到了昏迷的妈妈叫她,不由激动万分:“妈妈,你醒了吗?”
陈敞说道:“薛同学,你妈妈脱离危险了,你带你妈妈去做检查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对了。”
陈敞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一百万,作为平常开销用度,你家的债务,我会处理的。”
薛心妍现在对钱没有一点矫情和推辞,她已经更深刻体会到,很多时候,钱是能救命的!便收下了那张银行卡,说道:“陈同学,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
陈敞摆摆手:“两年前你就还了。你信得过我的话,可以让你妈妈出院了。还有这些。”
陈敞又交给她一瓶子,里面是四颗“克殇瘤丹”。
薛心妍已经地接了过来,刚才她似乎看到陈敞喂她妈妈吃了这种药物。
“这是最新型的专治癌症药,效果显着,明天起,每天一颗,不用四天,你妈妈的癌症就能痊愈。你相信我的话,就给你妈妈服用,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处理了吧!”“我相信你!”薛心妍点点头。
陈敞似乎听到远处有人一声声叫“妈妈”,十分空灵。
“有小孩子在哭?”薛心妍也听到了:“好像很伤心!”
陈敞循声走了出去。
不远处,有三人正向这里走过来。
陈敞认出其中一人,就是曾曦。
他们过来,一定与自己有关。
看到走廊上,两个护工推着一辆担架车,上面一个人全身被子盖住,只留一只手在外面,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紧紧抱住那只手嚎啕大哭,大叫“妈妈”。
“君君,君君!”一个五十多岁的白发大妈过来抱住小女孩:“妈妈要去治病,让王奶奶带你去吃冰淇淋,去公园玩,妈妈一会就回来了!”
小女孩仍然撕心裂肺大哭,摇着担架车上病患的手:“妈妈,君君在这!妈妈!”
王奶奶一抹眼泪,勉强笑道:“君君,君君,妈妈去治病,一会儿就回来看君君,奶奶带你去买冰淇淋,好不好?”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小女孩使劲抓那只手,无论如何都不松开。
周围的人唏嘘不已。
有人说起:“那人叫赵虹,是单亲妈妈,生了脑瘤,晚期,刚才被医生宣布不治,已经断气了。她女儿一个六岁小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王大妈不是孩子奶奶,也不是她们亲戚,是同病房的病友母亲。”
“他们的亲戚呢?”
“赵虹住院这么久,就没有见过她的亲戚来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敞的灵识还不算强大,但至少能察觉那病人的生机并未完全断绝。
“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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