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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水土不服
    翌日一大早。

    曹公公派人来传话,病得厉害。

    凌亦寒听后,假模假样地去慰问一番后,立即下令,召集了全城大夫为曹公公诊治,当然,军医也是少不得的。

    从清晨直至黄昏,上百个大夫轮番上阵,还有没排上号的。

    愣是给曹公公这个病患吵得连个喘息的空隙都没有。

    大夫陆续摇着脑袋离开,给曹公公骇得心口拔凉拔凉的。

    晚饭后,庄锦去慰问,踏入曹公公小院见到人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才一日,凌亦寒那家伙就把这位红人折腾得脱了相?!

    屋内浓重的中药味挥之不去,曹公公原本红润的脸色不在,此刻面色蜡黄,双眼下淤青甚重,胸口剧烈起伏着,躺在榻上大喘着气!

    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了的感觉。

    说话更是有气无力的,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是庄知县啊,快回吧,免得过了病气------”

    曹公公捂着胸口,眼尾泛红,委婉地赶人,他此刻只想睡一觉。

    要搁以前,依曹公公那嚣张的性子,定是直接对庄锦下逐客令了。

    可现在他不敢,他在人家的地盘上病重,还需要凌亦寒和庄锦二人帮他治病呢,哪敢再得罪人啊!

    这一天下来,来了无数的大夫,一个个地摇头叹气,吓得他魂儿都要飞了。

    没病死,也差点被吓死!

    “咳咳------”曹公公大喘着气,咳嗽不止,仿若要咳出肺来一般。

    庄锦见了,愣是吓了一大跳!

    心中腹诽,凌亦寒当真是个狠人!

    “那好,曹公公您先歇着,有什么需要的,派人来喊我。公公也莫要忧心,您这估计就是水土不服罢了!”

    顿了顿,庄锦故作忧心地道“只是公公这样,若是现在起程回京,路上怕是------”

    “不-------不急,让杂家缓缓,养------养病------”

    庄锦憋着笑去了凌亦寒书房。

    “你也不怕把人折腾死?”庄锦笑意盈盈,嘴上说着这话,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

    “哪能啊!”凌亦寒撇撇嘴“他只要不被自己吓死,那药就绝对死不了人的。”

    凌亦寒也很无语,他从庄爷那要来的药,多说也就是让人缠绵病榻,浑身无力罢了。

    哪知那曹阉狗怕死,胆子小,自己吓自己,竟还真给自己吓出病来了!

    “你不是在平安县还有事情要处理吗,正好趁着这时候,回去处理下。”

    他最多能让曹阉狗病到正月十五,十五之后就必须起程进京了。

    不然,就不是进京封赏,而是获罪了!

    “我们能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有十多日便过年了,算算距离正月十五,也就二十几日。

    “嗯。”庄锦点头,她的确该回去一趟了。

    今日凌亦寒少有的正经,没嬉皮笑脸的,让庄锦自在不少。

    庄锦瞄了一眼坐在桌案后陷入沉思的人,晕黄的烛火映照在男人的侧颜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男人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微眯,高挺的鼻梁,小麦色的肌肤,紧抿的薄唇,单手撑额,姿势慵懒又魅惑,墨发束于身后,只余几缕垂下来,安静地贴在男人脸上。

    庄锦心中喟叹,这小子安静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比她在现代见到的那些男明星都好看!

    妖孽!!!

    正这样想着,就见陷入沉思的男人,突然蹙了眉头,苦恼地道“阿锦,你说我春节去你家,该给长辈准备些什么礼物才好呢?”

    庄小虎虽然是他的属下,但也是阿锦的小叔。

    嗯!大过年的,绝不能怠慢!

    庄锦一怔,下意识问“你过年打算在我家过?”

    “那当然了!”凌亦寒理所当然地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春节这般重要的节日,当然得去你家,额------不对,是回咱家过啊!”

    “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过吗?”

    靠!这货!

    庄锦一个眼刀射过去,指着凌亦寒的鼻子开骂“说清楚!啥叫你都是我的人了?”

    见面前小女人突然地发火,凌亦寒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肩膀,转而又似乎想到什么。

    挺了挺胸膛,伸着脖子“阿锦你不厚道!你说,你是不是摸过我这-------这------还有这!全身都快被你摸到了,可不就是你的人吗!”

    越说越激动,凌亦寒扯开衣襟,手指------指了脸蛋又指向胸口,锁骨------

    庄锦“------”嘴角抽搐,脑海中闪过些断片的记忆,竟无言以对。

    好,好似,真有这么回事哈------

    最后,凌亦寒小奶狗,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把手指点在自己唇上“阿锦,还------还亲了人家这里------”

    庄锦的视线,随着凌亦寒的动作落在对方的唇上。

    微微嘟起的嘴唇上,还带着点莹润的水光-------小麦色的手指和红润的薄唇形成强烈视觉反差,刺激得庄锦瞳孔骤然一缩。

    轰!

    庄锦只觉得头顶炸开了一朵烟花!绚丽异常!

    脑袋蒙蒙的!

    她还干过这么豪放的事?!

    “人家还是个雏儿呢!清白之身已经被阿锦占了去!阿锦怎么可以,始乱终弃,伤人家的心呢!”

    小奶狗捂着胸口,俊脸皱巴在一起,当真有几分西施捧心的凄婉------

    庄锦突然捂脸!

    艾玛!

    可咋整?!

    她突然升起了罪恶感!

    古代男人也讲贞操的吗?!

    她真要负责吗?!

    “那------那个,时辰忒晚了,早------早点歇着哈------”庄锦有史以来第一次磕巴,不知该说什么好,摸着发烫的脸遁走。

    “砰”的一声,房门被用力甩上,带起一阵风,吹得桌案上的烛火不停地跳跃摆动。

    凌亦寒嘴角越咧越大。

    “哇哈哈哈------”捂嘴笑出了鸭叫声“嘻嘻------阿锦脸红了呢!”色诱成功!

    一夜,某人兴奋得睡不着,直到晨时才打起鼾声。

    而待晌午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佳人已经悄然离去。

    凌亦寒瞬间垮了脸!

    “呜呜------阿锦!不告而别,好伤心------”

    而此时。

    外面晴空万里,庄锦带着众人离开平洲城,一路畅通,已经平安抵达平安县城。

    赵玲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阿锦,你小叔可有稍家书回来?”

    庄锦风尘仆仆的脚步一顿“------”走得急,把这事忘了!

    “额------婶子,小叔说过几日就是春节了,会回来过节!”庄锦模棱两可地回答。

    赵玲脸上有隐隐的失落,不过想到再过十几日便能见到人了,又恢复了笑容。

    “瞧婶子真是太心急了,外面冷,阿锦快快进屋暖暖,婶子这就去备饭。”

    冬日,府里午膳吃的早,赵玲等人刚刚吃过,庄锦回来,自然要重新做。

    “婶子,做点简单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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