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2)
不管她说什么,听到了都当没听到。黎影抿紧唇,不语。徐敬西耐心告尽,单手揽住她的腰上岸:“行,我能让你叫出来为止。”她身体歪斜,差点站不住池内的站台阶,好在腰身软,反应过来,等维持好站姿,下一秒回味起他的话,预感不太好,她懂徐敬西说的能让你叫出来为止是什么意思。就在徐敬西将她放倒在露天沙发之际,她连忙开口,“先…先生。”补充,“我叫,我叫,您满意了吗。”“先生,先生,先生…”一遍又一遍,轻言慢语,她就在那里哭,带着哭腔并没有撒娇的痕迹,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那委屈的样子都在抗拒接下来的事,强迫女人发生关系的事儿,徐敬西突然兴致全无,剥她衣服的举动停下,松开她。他缺她可能吗太说笑。对她不好吗,不宠她吗,忘记他手臂的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非要抱他手臂睡觉做什么她黎影又是凭什么让他三番四次恼火不过是不喜欢自己养的东西被野男人觊觎罢了,他想。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乐意吧,他想。徐敬西冷着表情,昂着高贵的头颅,冷笑一阵,扭头离开。高大压下的阴影突然抽离,黎影那一刻幡然回神,简单裹紧湿漉漉的睡衣,心口抖了抖,急促失控跳动的感觉,一点儿停不下来,静静望他的背影。男人身上的衬衣西裤也湿了,强迫吻她的时候蹭湿的,整个人的背影阴冷到极致,没一点儿耐心听她说‘先生’二字。黎影一个劲儿地打喷嚏,揉了揉鼻子,这澡白洗了。打开书房门的时候,听到男人的声音在楼梯拐角响起,吩咐保安,隐约是开车库的大门。要走了是吗。黎影没理,深夜,换衣服独自驱车离开,漫无目的荡在四九城。几点她不知道,车内显示屏写着023。而黑色大后,是一辆黑色奥迪霍希不远不近跟着,开车的是小李,本来在保安亭和守卫下棋,突然看到白色奔驰离开大院,紧接着是黑色大。看见黎影进静斋阁,小李掉头离开,回家睡觉。静斋阁大门,这个时间点停车场豪车云集。包房里搓麻将的声音没停过,酒杯碰击声里,京腔京调地唱首《万疆》,那破嗓音来来回回循环‘红日在东方,大道满霞光’,传来阵阵语笑不停,此起彼伏。“我说文邺,您明儿空闲吗,陪我去上海谈笔生意呗,我看中了对方的编程代码。”“那不行,我得陪奕佳去电影院,张家辉主演的新电影首映。”有人唏嘘笑出声:“找原片子碟像回来不行”梁文邺摸牌,看都没看,利落丢出去:“九筒。”他道,“那姑娘总矫情得不行,非要买票去观影区浪漫浪漫,搞笑不。”对方:“影帝票房满座,您去电影院凑什么热闹。”梁文邺绕到别处:“阿杰,你买不买车,布加迪今年新款6,一人拿个颜色”叫阿杰的少爷回应:“家里有了。”顿了顿,“你要买”梁文邺大方道:“不是我开,给奕佳换车,喜欢灰色布加迪,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白色不好看你喜欢就一起订货。”正聊得起劲。黎影人就这么来到奕佳面前时,裹件厚厚的风衣,扎起的头发半干半湿,脸色苍白,唇瓣是破的,还黏连血块的,纤细的霜颈一道清晰的指印,如同一只碎掉的娃娃。“怎么了,我的影影。”奕佳心尖泛疼,连忙拿起外套,匆匆套住面前可怜的妩媚美人。叹息几声,奕佳心疼地抱住她,身高差不多的大美人就这么互相抱在一起安慰:“跟徐先生吵架了”黎影眼圈发红:“嗯。”奕佳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小心抚触到吊带下的肌肤,一片冰冷,像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怎么给你弄湿了这头发,这嘴巴,这脖子…”她委屈:“被丢泳池。”听她说完的前因后果,奕佳都能想象得到表白的画面,想了想,“有其他男人对你示好可就不行了,你人现在跟他,他能忍”黎影默不作声,可不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奕佳笑笑,安慰道:“还别说,我挺羡慕你们有事情吵,我和邺哥实在吵不起来,都没什么可吵,嫉妒他身边的女人吧,又明知道她们不过是陪着玩儿,不嫉妒就好了,过自己的小日子,工作,展车,花钱,旅游。”机子自动洗牌的空隙,麻将桌前的梁文邺隐约听到几声关于他的事儿,似乎有两小姑娘在屏风外,也不知道三更半夜天讨论什么,没多想,和朋友碰酒杯。有人出声:“敬西哥的人是不是过来了”梁文邺个眼瞎的:“唷,能是黎影这个时候不在敬西哥怀里能在这儿”对方拿牌,搭牌:“身材挺瘦弱的,穿风衣,应该是。”梁文邺皱眉:“这就出事儿了那。”其他的事儿,在场的不多聊,只是黎影的突然出现,令众人迷茫疑惑。“我昨儿同他去北四环喝茶钓鱼,黎影一通电话央他回东山墅,他二话不说,笑着起身就走了。”下家牌友回忆着,百思不得其解,“这才过去多久。”听完,梁文邺盖下牌,突然不想打了:“黎影跑出来能找的也就奕佳了,出去照顾好人,万一出什么事真不好说。”静斋阁门口的长廊尽头,是一处布满白纱的凉亭,点了檀香,煮茶。深夜露重,四九城的气候凉得紧,奕佳在拿吹风机给黎影吹湿发,给她喝暖身的药茶,以及给她颈子的指印上药。那男人掌心怎么那么大,指印红红的,奕佳‘啧啧’两声。但黎影情绪低落,喝着花茶沉默不语。等一切处理好,奕佳转身,招呼服务员上红酒,醒好酒,奕佳亲自接过给黎影倒了一杯。白色纱缦飘荡,奕佳把酒杯放到黎影面前:“说句你不爱听的,能让徐先生动不动就发火的,你确实是号人物。”........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