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半,成峰按图索骥把我送到了林墨的别墅,他没有对我千叮万嘱,因为他了解我的能力和演技。我告诉成峰,如果有任何责任,是关于习清寒的,我一个人承担,哪怕习清寒真的是罪犯,或者犯罪了,这个过失,我也会主动交代,成峰力挺我,并且告诉我,一起承担。我跟成峰承诺,只想让习清寒自首,他一改常态,告诉我,只要我想做的通通支持,只是,从今天开始,关于和习清寒的任何对话就不要告诉王小帅和王小美。习清寒就成为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单独秘密。带着这种成峰给予我的女神荣耀。我见到了满怀期待的林墨。成峰告诉他,四点半准时接我走。
今天没有看到金总。可能是没有下楼,任务依然是继续调查白洁。
“月明。早晨我去的很冒失吧?真是对不起。什么人来找你啊?听声音是一个男士。”
林墨和习清寒的区别是很大的,以前总以为自己是个渣女,可在他林墨面前,是渣不起来的,第一,没有好感,第二没有默契,第三,我真的只为了白洁的案子。见一个爱一个,可能只是我个人的想象力。我的渣病就在成峰和习清寒面前才犯。
“一个朋友,拉我过去画肖像画。抱歉都没有跟您打招呼。”
“没关系的。”
一盆淡紫色的兰花在办公桌的一角静静绽放,为整个画桌室增添了一抹优雅。
这两个凳子距离的太近了,我自己搬远了一些。坐到了昨天那个位置上。
拿起来画笔,不对啊,还没有照片呢?怎么画?
“林总,没有照片啊?”
“不好意思,我先下单。”
他拿出来手机,翻阅着。机会来了,我问他。
“我能不能去金总那里看看,昨天听您说不是贴满了美女的照片吗?”
林墨为了讨好我,竟然满口答应了下来。我随着他一起上楼。这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梯吗?灯光的照射下,熠熠泛光,每走一步,都仿佛可以实现一个尊贵的梦想一样。随着他打开一扇门。
这个房间不大不小,夸张的说看不见一丝墙壁,处处都是自制的白洁画像或者海报照片,包括这个墙顶上,你也找不到一块空白的墙皮。这是什么感情?这是往死里爱的节奏,这是把命都搭进去的爱。不能拍照啊,成峰啊成峰要是你能够进来,可能会拍案叫绝。这些白洁的照片或者手绘画,都是同一个时期的。至于哪个时期,公安可以判断就行,他应该也找了很多画师。
“林总,你拍给我一些,我画可以吗?”
不喊他,他总是盯着我看,真是一个多情的人,我假装视而不见。
“好的。”
我看了看他的床,还有衣柜,整整齐齐,看上去,金总生活很自律。只是,好端端的大导演,怎么在三年前就开始闭关呢?除非他知道白洁死于非命,还知情不报。
“林总,金总这么有地位金钱,怎么这个墙上的姐姐不嫁给他呢?”
我的话把他彻底逗乐了。
“金总有消瘦症,长相这么特殊,哪个姐姐愿意嫁给他啊?”
拍了照片,我们要从房间出去,房间的木质门后,贴着一个很大的手幅边框。只是门挡着看不见。
“这也是那个姐姐吗?”
“这不是。你看。”
林墨关上门。这个硕大的手幅,竟然是刚刚和我匆匆别过的习清寒。
“这是谁啊?”装作不知的我咬牙问。
“这是知名主播,你不知道吗?”我摇头。
我们下楼了,满屋子的白洁照片不说,门后边还挡着一个习清寒。这个骚操作果然骚气。这是拿习清寒当成情敌呢?还是拿习清当成偶像呢?
“主播和那个姐姐什么关系?”
“不知道,好像很复杂,月明,咱们下去吧。”
可能是水晶楼梯让我这种平民头晕眼花,可能是看到习清寒照片我激动万分,我感觉第三个台阶踩空了,一个没站稳,从楼上一下子就摔了下去,头正好磕到了扶手凸起的浮雕上。我身上的骷髅会不会摔散了?我的天,我的伤隐隐的疼起来。
“月明,月明。”
林墨焦急的跨了好几层台阶下来扶我,我感觉没什么大碍,就是可能磕破了头。我真是个废物。林墨把我扶起来,由于慌忙,他的手无意中放到了我的口袋里。又拿了出去。
“月明,你怎么样?”
我赶紧站起来,从墙壁的反衬中看到,眉心的左侧,出了一点血。手也擦破了皮。
“月明,我带你去看医生。”
林墨拿出来自己手绢想帮我擦一下额头的血,心疼的眼神绝不是刻意伪装。我自己拿口袋的纸巾擦了擦,不屑一顾的样子让对方并不意外。
他拉着我手腕就往外边走。
“跟我去看医生,这样很危险,而且还要做核磁共振。”
我坚持不去,我急忙抽出来手。
生活精致的有钱人就是多事,无非从楼梯掉下来而已。我回到画桌旁还要继续画画,林墨把手放在画纸上。内疚化成了无限的伤感。“月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无妨,林总,我没那么娇弱的,把图片发给我吧。我继续画,我回去让小峰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提到成峰,他变了模样。嫉妒出现了。
“我帮你包扎,月明,走跟我房间。”
这也是一个机会,胆大的我笃定,林墨不是坏人。
林墨的房间在一层,非常简单的黑白色布局。单人床双人房,他也有一个药箱。
神出鬼没,突然间林总的窗帘里走出来了一个人。金总可以直立行走,而且出现的像一个天外飞仙一样,在屋子里嗖的一下就变出来了。
“小姑娘,你头磕破了,疼不疼?”
没有轮椅,没有修饰,他真的像一副骷髅骨架穿着衣服行走一般,局长说他可以本色出演自己的鬼片,我是一百二十个相信。
“不疼,金总。”
林总问他。
“您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他笑了,那歪歪扭扭的几颗牙,让人看见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到你这里看电脑。你们继续吧,我走了。”
他打开门,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我赶忙问林墨。
“您不是说金总会命不久矣吗?可他看上去,精神抖擞。有什么疾病?”
林墨唉声叹气。
“肝癌晚期。”
“啊?”那还真的命不久矣了。
“后期维持?”
“是啊,月明。我给你消毒处理一下。避免感染。”
我端端正正的坐好。时不时还像学生一样踢踢腿,我总不能让自己像钢铁战士一样。
“月明,可能有一点痛,你身上有没有痛点?还有确定没有磕到头吗?”
保姆阿姨过来说小峰先生提前来了。
成峰提早来了?他在客厅里,看到出来的我磕破了头,可不干了,无论林墨怎样解释,他都犯浑的不高兴了,拉着我就走了。别人,成峰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
“成峰我没事。”
成峰在我额头磕破的地方亲吻了一下,还没有完全干了的血迹都蹭到了他的唇边,我想用手擦掉,可他抓紧开车了。一路上,他都没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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