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宵微微笑着,像清晨的暖阳,让人无形中卸下紧张和不安。
“别多想,你忘了之前咱们打赌的事?按最近的发展趋势,我欠你一个赌注。”
这话说的很隐晦,王圆圆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愣了一下,然后眨眼睛,表示无功不受禄:“我那赌约就只是随口一诌,我自己都没当真,哪能随便要你的礼物。”
况且赌约似乎不是买什么东西,而是做饭啊?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性。
难不成,宋宵这是在追求自己?只不过他为人比较含蓄,所以用这种润物无声的方式,赌约只不过是随口提的理由?
她是不打算短时间内处对象,不过如果这个人是宋宵的话……她好像也不反感,主要这人跟她三观太相和了,而且他性格又那么温柔随和,具备自己满意的另一半的所有特质。
可是王妈王爸那边会不会反对?还有宋家,她们应该不算门当户对啊!
王圆圆瞬间想到不少,不过她又不确定,主要宋宵平时似乎也没流露出什么明确的信号,而且这次虽说送围巾,但他表示是因为赌约。
宋宵看着她神色变幻,不由得噗嗤一声,失笑道:“做饭和礼物不冲突,都是践行赌约的一种方式,我刚听孙知青和铁牛说到围巾,想着你最近正好需要这个,正好顺路就随手买了。”
孙秀文听两人的对话,也突然静默下来,寻思如果只是打赌,那好像也不能说明啥。
不过他心里还是在怀疑的,虽然宋宵这人对谁都挺温和的,但他总觉得宋宵对圆圆好像就是跟对别人不一样,能拿出来举例子的细节一大堆。
按说俩人就算总一块晨跑关系稍微比别人好点,那也不排除宋宵喜欢王圆圆的可能。
他没再吭声,思绪已经跑到九霄云外,心里合计着,要是王圆圆以后嫁的人是宋宵,似乎也不差,也别说王圆圆高攀宋家,自古以来女孩高嫁,男孩低娶,这再正常不过,他也希望王圆圆嫁到不错的人家。
宋家跟展家的情况也差不离的,家大势大,宋宵自己还是个优秀的进步青年,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找到了这辈子努力的方向,这一点比展宏瑞是要强不少的。
别看孙秀文对待自己的事多少有点身在局中,但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别人的感情,倒是挺理智分析利弊的。
如果是这么的话,他作为发小是该支持的,他得赶紧跟四九城那边的同事发小打探打探宋宵这个人了,都在四九城,打听一个人还是容易的。
他又懊恼,早知道刚才写信就给他爸妈提一嘴,人王圆圆有更好的选择了,早早让他们死了心。
“也是,可这围巾是不是太贵重了。”王圆圆眨巴眼儿,继续观察着宋宵的神色。
她的想法暂且不提,她得确定宋宵到底啥意思。
宋宵倒是一脸淡然:“偶尔一次,不破费什么的。”
王圆圆见他一脸安然淡定,似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再一想,一条围巾其实也还好,不算特别夸张,自己再这么忸忸怩怩就真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忙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的围巾,不过下次你可真别买了,我建议咱俩这个赌约还是别继续了。”
说实话,王圆圆起初也就心潮澎湃那么一预测,随着她在这时代呆久了,她自己也感受到了一股属于这个时代的无形的桎梏,人们还处在保守的观念。
她现在觉得宋宵当初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孙秀文和铁牛的关系要让她现在说,她可能更倾向于,两人只是发展一段美好的,超出寻常的兄弟情,但应该不会有啥结果……
甚至长远看,结果也不好说,毕竟这样的感情别说八十年代,就是九十年代都挺让人不可思议的,除非他们去香江,去国外生活,但这样的几率又有多少。
所以这赌约继续下去还真的没啥意义。
宋宵遗憾地看着她,表示不赞同:“我觉得这个赌约很好,既然约定了就且走且看,咱们说好的。”
这样一段特殊的感情,打破了传统婚姻生儿育女的本质,不为社会所容纳,甚至见不得光,可对于孙秀文和铁牛来说,也许只是一段无关于他人感受,只关乎两人彼此互相吸引的滚烫经历,宋宵其实很想知道他们的归宿,到底会是记忆还是坟墓,又或者是那个打破僵局的完美结局。
王圆圆想了想说:“那你得答应我,以后别乱买东西了,你要做饭我倒还真挺乐意的。”
虽然是好朋友,可男女有别啊,总这么不明不白收人礼物她还是有点别扭的。
宋宵笑起来,给她一句模棱两可的回复:“做饭没问题,送礼物……我尽量。”
“咳咳。”孙秀文不合时宜地凑过来:“你俩说的到底是啥赌约,我还挺好奇,给我说说呗?”
王圆圆和宋宵同时抿嘴,侧头看他一眼。
孙秀文就觉得,这俩人绝对有夫妻相,为啥瞥人的目光都那么一致的排外。他自觉后退,“得,我不问了,我和铁牛进学校里看看他们几个去,这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出来。”
孙秀文和铁牛走后,宋宵也没再提赌约的事儿,俩人漫无边际聊了会儿,又过了半个钟头,不见其余几人的影子。
王圆圆心说,报名程序又不复杂,这么久没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她问肥啾,肥啾叹叹气:“宿主快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医生,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呢,报个名这么久。”
宋宵点头,俩人往小学里走去。
今天来报名的知青不少,俩人往里走,就碰到好几波报完名出来的,边往外走边聊起考试时间,王圆圆听了一耳朵,嗯,下个周六,倒是跟原着里乔丽云回忆到的一致。
两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副校长办公室外,这次的招生报名是副校长在负责。
铁牛和孙秀文都站在外面,见了王圆圆,脸色有点怪。
王圆圆挑挑眉,往里看去,办公室里面簇拥着不少报名的知青,把副校长的办公桌挤满了。
艾艳和高盼他们几个果然也都在里面,不过却是站在墙边,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带着愤慨和质疑。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法令纹很深,嘴唇抿着,给人一种十分严厉,不好打交道的即视感。
他给前来递交资料的知青报完名之后,等房间一空,就对着高盼几人说:“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不是都把话给你们说清楚了吗,你们几个不具备报名资格,赶紧走吧!”
艾艳:“我们不具备,刚才那几个知青就具备了吗?我自认为不比他们差什么,我想知道,我们几个比刚刚那几个知青差在哪儿了?”
胡伟:“季副校长,你不让我们四个报名,总得拿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们就上县里举报你不公正。”
季明嗤的一声,冷冷对胡伟说:“我早说了,你们不满意想告就去告,我无所谓,这次我们学校招老师,是完全取得了县教育局的批示,由我们学校自行报名出题和面试,作为副校长和这次招老师的负责人,我清楚我们学校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哪怕就是教育局的领导也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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