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笛——”陆宸按响了车笛,提醒大家卡车启动了,没想到如此顺利,夺得了一辆卡车,按照美制吉姆西卡车速度,每小时五十公里,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清川江五号地区。
大家上了卡车或,卡车或车厢里很宽敞,车厢里装得是压缩饼干和牛奶,纸壳包装,美国兵生活奢侈,现在成了一排的战利品,二柱子递给陈宁虎一盒压缩饼干和一瓶牛奶,“二虎哥,饿坏了吧,一天没吃东西了,来,美国人送的。”
看到压缩饼干和牛奶,陈宁虎才感觉到饿了,肚子咕咕叫,接过压缩饼干和牛奶,喝了几口牛奶,吃了几块压缩饼干,感激的对柳三彤说,“柳副指,谢谢你们,跟着你们真不错,有吃有喝。”
柳三彤笑着回答,“飞行员同志,太客气了,我们是一家,我们的任务就是营救你,可惜,没有好东西给你,这会好了,饼干牛奶管够。”
哈大江摇摇头说,“飞行员同志,压缩饼干和牛奶算什么,十几天前,我们缴获了几盒万宝路香烟,味道纯正啊,可惜,回到连里就被抢了。”
哈大江指着二班长梁江河说,“诺,他们二班最过分了,几个人把我按在地上,裤子都扒下来,万宝路被抢得一根不剩,哎!”哈大江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战斗间隙的欢乐,战友之间的兄弟情,溢于言表。
“吐吐——”前方是一个美军哨卡,从清川江过来时,经过这个哨卡,陆宸的弗吉尼亚口音,还获得了美军哨兵好感,距离一百多米,陆宸脸色突然大变,他看到哨卡换成了韩军士兵,哨卡左侧还有一辆卡车,山坡上坐满了韩军士兵。
如果哨卡是美军士兵,很容易混过去,美军士兵根本分不清韩国人和华夏人,而且美军士兵基本都不懂韩语,现在换成了韩军士兵,陆宸和陈久山都不会说韩语,韩军士兵会马上识破陆宸和陈久山的身份。
陆宸踩下刹车,卡车车速降了下来,“一排长,前面哨卡换成了韩国人,会很快识破我们的身份,怎么办。”陆宸向陈久山请示。
陈久山抽出美式m9手枪,决然的说,“退回去会引起韩军的注意,更危险,冲过去!”
陈久山头伸出车窗,对着后车厢大喊,“柳副指,前面有危险,只能冲过去,坐好战斗准备。”
车厢内空气骤然紧张,以为是一次轻松的旅程,又遇到了美军,柳三彤命令道,“大家趴下,不要乱动,大江,二柱子守在车厢后面,准备战斗。”
“好,冲过去!”陆宸重复着陈久山的话,陆宸历来行事谨慎,一直觉得陈久山行事鲁莽,事出突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冒险一试,陆宸看到一名韩军士兵,挥动深黄色的三角形指挥旗,示意陆宸停车。
陆宸故意放慢卡车或速度,做出要停车的样子,在距离哨卡十几米的地方,陆宸油门踩到底,“唔——”卡车突然加速,向着哨卡的韩军士兵猛冲过去,“途昂——”一名韩军士兵被撞飞,“咔嚓——”横在公路中间的一个圆木路障被撞断。
“唔——”陆宸驾驶着美制吉姆西卡车,穿过哨卡,向西疾驰而去。
朴大贤,韩军中尉,韩军第七独立旅副连长,负责九号公路的巡逻,朴大贤带着一个排的韩军士兵,早晨离开驻地,巡逻了四个多小时,到达哨卡,刚刚下车休息,就遇到了卡车闯关,还撞死了一名韩军哨兵。
这个哨卡原来由美军负责,今天早上刚刚换成了韩军士兵,在哨卡担负警戒的士兵,都是朴大贤的部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公然闯卡,太猖狂了,朴大贤立刻下令追击,“呼,呼——”三十多名韩军士兵西南迅速钻入卡车,“唔——”韩军司机猛踩油门,卡车快速向西追去。
朴大贤乘坐的卡车也是一辆美制吉姆西卡车,速度很快,虽然山路弯曲,还是紧紧咬住陆宸驾驶的美制吉姆西卡车不放,陆宸毕竟不经常驾驶汽车,而且对美制吉姆西卡车性能不太熟悉,速度慢一些,“唔——”韩军卡车很快追了上来。
韩军司机李宰镇,是一个有着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了,轻松的抓着方向盘,距离前车不足二百米,李宰镇信心十足,再有几分钟就追上去了,李宰镇的计划是,追上去,从侧翼撞击前方的车辆。
突然,“啪——”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穿透驾驶室风挡玻璃,准确的击中李宰镇的头部。
一股鲜血喷到驾驶室风挡玻璃上,李宰镇意识模糊,栽倒在方向盘上,美制吉姆西卡车失去控制,撞在公路一侧的石头上,发出“唔,唔——”的闷叫。
韩军的卡车越追越近,二柱子端起勃朗宁轻机枪准备射击,感觉到距离有些远,心想等敌人卡车在靠近些开火。
一年多没有实弹射击机会的陈宁虎,突然单膝跪地,迅速地端起m加兰德步枪,瞄准韩军卡车司机,双方都还是在快速移动的卡车上,距离二百米左右,射击难度系数三点零!陈宁虎决定试一试,迅速扣动扳机,“啪——”一颗子弹飞出m加兰德步枪飞出枪膛。
远远看见,追击的韩军卡车,失去控制,撞在公路一侧的石头上,狙击有效,“神枪啊——”大家一片欢呼。
二柱子骄傲的说,“二虎哥,你还像小时候一样,是我的偶像,在空中是神炮手,在陆地是神枪手。”
陈宁虎摆摆手回答,“二柱子别瞎吹了,我们排长,最远的狙击距离六百米,那才是神枪手哪。”
韩军卡车司机被击毙,韩军停止了追击,陆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陈久山说,“好险哪,没想到韩国人还追了过来,我的车技一般,在这样的山路上赛车,很快会被追上的。”
陈久山面色不变,沉稳的回答,“如果韩军再追来,我们就停车,和韩国人大干一场,几十个韩军,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怕他们什么。”
陆宸嘴上没说,心里想,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不知道陈久山这个毛病什么时候会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