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燕垂下眼眸,整个人笼罩在悲伤中。
恹恹无力,和别人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张凡担心不已,奈何不管他问什么,李春燕都含糊其辞。
到了下午,张凡总算知道原因。
李春燕在胖婶的穷追猛打下,总算说出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两人说话的时候,张凡就蹲在旁边玩蛐蛐。
李春燕家里有个哥哥,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把年纪还没结婚。
之前把李春燕嫁过来,家里人收了笔彩礼钱,全部被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打牌输光了。
这次回家,他哥哥就动了歪心思。
说城里有个老板生了怪病,全国的大医院和专家门诊都看完了,愣是没找到病根。
这个大老板开始迷信,想结婚冲喜。
她哥哥想把李春燕卖给大老板,李春燕当然不愿意,直接拒绝。
结果她哥哥把她关起来,想把她打包送过去。
幸好绑李春燕的绳子没绑结实,她趁着夜色跑掉了。
胖婶义愤填膺道:“天底下还有这种亲人,真是造孽。”
李春燕:“我哥喜欢喝酒,一会等他酒醒,怕是要找过来了,我走了张凡可咋办。”
胖婶拉着李春燕的手:“别慌,会想到办法的。”
两人一脸愁容,看着在旁边玩得起劲的张凡。
李春燕感叹:“都说傻子可怜,可我看他最幸福,无忧无虑的。”
胖婶双眼一亮:“你和张凡结婚,要个孩子,就可以了。”
李春燕双颊通红:“这……”
胖婶坏笑一下:“张凡是单身,你也单身,反正你也要照顾他的,在一起也不怕人说闲话的。”
李春燕臊红得不敢抬头,只盯着脚尖。
她昨晚以为自己将永远离开张凡,只想留个念想,还没想到这一层面。
胖婶眼珠子咕噜一转,轻声呼唤张凡过去。
“胖婶问你,你喜欢你嫂子不?”
张凡点头:“喜欢。”
“那你想和你嫂子永远在一起吗?”
李春燕一双秋眸含羞带怯,偷偷打量着张凡。
张凡还没回答,屋外就传来吵架声。
马英正在和一个长着酒糟鼻的男人吵架。
马英拉扯着酒糟鼻的衣领:“撞了人还想跑,赔钱!”
酒糟鼻舌头打着绞:“这么宽的路,我看是你撞我,放开!”
马英才受了气,正愁无处发泄:“你今天要不赔钱,别想走,来人呐,有人耍流氓!”
酒糟鼻酒还没醒,直接给了马英一拳,马英吃痛,松开酒糟鼻的衣领,捂着眼睛惨叫:“救命呐,杀人呐!”
村子里有狼杀人,人人自危,对村子里的动静异常敏感。
留在家里的人,纷纷打开门看过来。
酒糟鼻害怕自己吃亏,忙调转脚步跑了。
李春燕看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酒糟鼻落荒而逃的背影,脸色骤白:“那是我哥,这次肯定是想来带走我的。”
胖婶安慰道:“他已经跑了,就趁现在,把这事给落实了,我看今晚就好。”
李春燕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担心自己把人逼太紧,胖婶忙道:“我家男人做农活快回来了,我得去把午饭做了。”
她看了张凡一眼,对着李春燕意味深长道:“尽早下决定,我先回家了。”
胖婶走后,李春燕看了张凡一眼,起身去做饭了。
张凡边捉蛐蛐边思考,嫂子的哥哥,一看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足为惧,要是赶来抢人,他正好练练拳脚功夫。
太阳正盛,是个修炼的好时机。
他现在觉得修炼就像有瘾一样,一天不练,浑身难受。
张凡避开人群,来到陡南坡里,找了处无人之地。
除了吸收空气中的灵力,打拳也能增加修炼。
张凡照着脑海中《无极经》的拳法,照着打了一遍。
边打,丹田升起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游走至四肢百骸,霎时每个毛孔都被洗涤般舒爽。
张凡不由发出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呻吟,与此同时,他体内的污渍也从毛孔中排出。
一套拳法打完,他的身上附着一层污泥,味道比之前要小,但是还是有一股酸臭味。
夏季本就炎热,加上打拳热得他体内像是带着一股火,豆子般的汗雨水落下,把衣服全部打湿。
张凡看了一下附近环境,这里离捉石岩的河流不远,他正好去看看,石岩鱼那里是什么个情况。
张凡脱到上衣,飞奔到河边。
河水潺潺清澈,石岩鱼就像在半空中游玩。
张凡猛地跳进河水里,吓得石岩鱼立马躲避。
冰冷的河水赶走夏日酷热,张凡脱掉裤子,全身**,寻了处浅滩,摘了片树叶挡在眼睛上,随后慵懒躺在河里,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张凡睡着了。
“救命!救命!”一道呼救声传来。
张凡倏然睁开眼睛,朝声源处看去。
白柔儿白嫩的脸颊挂着两行清流,脸上带着惊慌,就像随时都能碎掉。
她身子僵直不敢动弹,求救的眼神望着张凡:“救命。”
两滴珍珠般晶莹的泪珠随着她的呼喊划过脸庞,楚楚可怜。
张凡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随后脚尖轻点出水。
白柔儿双眸瞳孔猛地一震,双手捂着眼睛,发出划破天际的一声惊叫。
张凡愣了一瞬,下意识低头一看,才发现全身**,一丝不挂。
他赶紧把裤子穿好,快步走到白柔儿身边。
低头一看,白柔儿踩中一条菜花蛇,不敢动弹。
张凡一脚把菜花蛇的脑袋踩碎,看着白柔儿受到惊吓的模样,起了玩弄的心思。
“完了!”
白柔儿面无血色汗毛竖起,身体被钉在原地,嘴唇和下巴都在颤抖:“咋了。”
“你好像被蛇咬了。”
白柔儿瞳孔骤缩,身上的挎包落在地上,眼睛一闭,身体直直倒下去。
张凡把人接住,手搭在她手腕上。
脸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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