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酒楼大门前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海报,赵林正伸着大拇指露出一口白牙,他身后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在客来酒楼的包间里。
海报上面没写任何宣传语,但是赵林那堆满笑意的表情,表达对饭菜的满意。
赵林可是江城首富,不仅来县城的酒楼吃东西,还来了两次,而且还让拍照,说明这里的菜真的好吃。
不少人慕名而来,开始大家只是怀着好奇的心理来尝试一下。
这里的菜不仅实惠,还这么好吃,不少人都说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客来酒楼前放满凳子,坐满了等待吃饭的食客,张凡几乎没法落脚。
客来酒楼名气大增,附近的几家酒楼门可罗雀,急得焦头烂额。
张凡正往里挤,身后突然传来凶狠的声音:“老板!老板呢!”
他回眸一看,是之前跟着卫罗一起来的几个酒楼老板,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食客被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吓到,离得近的食客吓得从凳子站起来,离得远远的。
立在原地岿然不动的张凡显得格外醒目。
“你,让开!”来人对着张凡,语气凶狠。
张凡淡淡道;“你谁啊?”
那人的手下道:“这位是江风酒楼的老板黄余,也是客来酒楼老板的债主,今天我们就是来讨债的。”
张凡:“哦。”
他无所谓的语气,让黄余有一种被无视的感觉,十分没面子。
黄余;“我见过你,你和白柔儿是一起的,今天我们是来要债的,你最好让开,我的手下是省城拳击冠军,万一起冲突伤到你就不好了。”
一个长得人高马壮的男人走出来,膀大臂圆,露出的胳膊肌肉绷紧,青筋凸显,活动着脖子和手腕,骨节发出咯吱的声响。
有食客认出打手的身份。
“这人我认识,我们隔壁村的,从小就爱打架,据说他十二岁的时候还打死人了,当时年纪小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后面就去打拳了。”
“怪不得他身上看着有杀气。”
“好吓人,这沙包大的拳头一拳能把我打死。”
张凡依然淡定:“哦。”
“你……”黄余再次被无视,火气蹭蹭往上窜,“给我上!”
打手闻言,没有一丝犹豫握紧拳头朝张凡揍来。
张凡看着胳膊上有几分肌肉,不过这些年轻小伙子他了解,稍微锻炼一下就能有,和他长期负重训练根本没法比。
打手根本就没用多少力,他怕太过使劲,一拳把张凡打死了。
“张凡。”白柔儿充满惊恐的声音发着颤。
听到动静她就第一时间从楼上跑下来,就看到打手举着铁拳朝张凡打去的一幕。
围观的食客有不少胆小的也怕得闭上眼睛,生怕见到血腥的一幕。
打手的拳头朝着张凡的脑袋砸去,张凡左右手拎着包好的药,灵巧避开。
打手扑了个空,拳头又追着张凡而去。
岂料,下一拳再次打空,连张凡的衣服角都没碰到。
打手红了眼,咬着后槽牙,捏紧拳头,脖颈的青筋都冒了起来:“去死!去死!!!”
有人好奇睁开眼睛,就看到打手一直追着张凡打,但是每次都扑了空,仿佛在逗狗一般,极具观赏性。
大家都睁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张凡把打手遛得到处跑。
“呼呼……”打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黄余急了:“老子给你钱不是让你休息的,没用的东西,赶紧起来给我打!不然老子可不给钱。”
打手猛地抬头,咬紧牙关,眼神充满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猛兽。
“去死!”这一拳,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拳头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朝张凡袭来。
虽然气势很猛,但是张凡知道,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
没意思。
好不容易找个练手的,结果就只能坚持这么一小会,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在打手冲过来的瞬间,张凡身子微微右倾,打手跟着调转方向,没想到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绊倒。
因为惯性,打手身子前扑,重重砸到地上。
“咚——”
沉闷的砸地声,黄余的心脏都跟着一颤,双腿忍不住发软。
打手抬起头来,半张脸被擦伤,看起来鲜血淋漓,格外瘆人。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下半身还没撑起,就双眼一翻晕倒过去,脑袋再次砸到地上,还弹了一下。
嘶——
看着就痛,围观的食客们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张凡缓缓抬头,眼眸冰冷,如前年寒潭。
黄余被吓得大叫一声,食客们忍不住发出笑声,他觉得丢脸,指着张凡的脖子:“你打伤人了,等着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白柔儿:“明明是他自己摔倒的。”
张凡声音淡淡:“你的人摔晕过去了,不抓紧时间治疗,反而来找我们的茬,是想讹人吧。”
黄余自知理亏,没继续纠缠,反而转移话题:“客来酒楼欠我们钱,一直不还,我们上有老下有老,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这兄弟也是为了帮我讨说法才会这样啊。”他招呼人把打手抬去医院后,捶着胸口,一副农村妇女耍浑的无赖样,声音凄厉:“这个女人心都是黑的,害人害命蛇蝎心肠!”
听到这话,食客们的眼神陡然变化,看向黄余的眼神充满嫌弃,还有着隐隐的同情。
对于不讲信用的无赖,他们本能鄙夷。
大家或多或少都遇到过这种情况,你掏心掏肺对他好,省吃俭用把钱借给对方度过难关,结果人家花钱享受,就是不还你的钱。
这些人把对欠钱不还的无赖的恨意,转移到白柔儿身上。
“大家伙别在这吃了,这钱不该无赖赚!”
“人面兽心,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一点信用都没有。”
“我刚在这里办了张会员卡,充了五百块,不会卷钱跑路吧。”
为了增加客户的粘合度,白柔儿学习城里酒楼的经验,弄了个办会员卡充值返现的活动。
“真不好说,我儿子之前在城里的健身房办了会员卡,结果那个健身房开了三个月就跑了,一个人几千,几个月就骗了上百万。”
“那我还是把会员卡给退了吧。”
“我也退!”
起哄的是黄余找的托。
“各位,事情还没下定论,先不要着急,等事情弄清楚了,若是各位还想退,我一定亲自给各位办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办了会员卡的食客也没继续闹。
白柔儿声音淡定:“你们说我欠了你们的钱,总有个证据吧?”
张凡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白柔儿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白柔儿放在裙侧的手紧紧攥着裙子,显示着她现在不过是在强壮镇定。
她一定要快速成长起来,这样才能成为和张凡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黄余嘲讽冷笑,眼神带着鄙夷,似乎没料到白柔儿竟然这么不要脸。
他从腋下夹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抖出一张纸,动作轻柔展开,对着众人展示。
“大家看看,白纸黑字,是不是欠条啊?”
“还真是,我还是把会员给退了吧。”
“小姑娘,欠钱要还呐。”
黄余冷眸看着白柔儿,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他今天本就带着两个目的,一是要回钱,二是把客来酒楼的名声弄臭。
打张凡是他临时起意,他和卫罗是几十年的朋友,因为张凡和白柔儿入狱,他想揍他们一顿出气。
最后没揍成,不过还是达到把事情闹大的目的。
张凡见白柔儿神色淡定,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他顺着白柔儿的视线落在欠条上,瞬间明白白柔儿为何会那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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