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知国事之重!”
白明满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又沉思半晌后,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孩子,应该就是林荣的。”
“应该?难道本王想不到这一点吗?本王要的不是应该,是确凿!白大人,千万别忘了,你虽然是顺仁帝的人,但你全家的命,同样也在本王手里!”
宁王目光一转,眼底森然一片。
先以大义压之,再以把柄要挟,他势要得知这一切!
至于把柄嘛,他自然是不缺。
手里没点东西,这老东西甚至都约不出来。
“唉,如此大事,陛下又怎会告知于老朽?不过……,老朽可以一探。”
白明无奈,只好叹息着道。
“只是……”
“本王向自己的武道之心发誓,只要白大人愿意帮忙,所有事情都到此为止,否则本王之武道,终生无法再精进半步!”
宁王直接立誓。
“既如此,那就等老朽的消息吧。”
白明只能点头。
“很好!就算林荣不是那野种的父亲,也是顺仁帝的心腹,是本王不死不休的大敌,趁机搞废他也是好的!”
“决不能让其继续身居高位,执掌大权!否则……,本王还经得住他折腾几次啊?!”
宁王心里泪千行,脸上恨意如火,又询问熊太森,“熊大人,你看此事如何?”
熊太森看似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实则早已神游太虚了。
这门本事,乃是摸鱼必备的,他早已练的炉火纯青了。
听闻询问,他心中大急。
你问我干啥?
我特么都伤成这样了,根本就不想来的好吗?
不过这些东西,他自然是不能表露出来的,但又不知该如何作答……
最后,他一咬牙,说出了一句真心话,“殿下,卑职建议先别折腾了,以静制动吧,真的,危险!”
他是真的怕了,现在只想躺平。
“不行,此事本王心意已决,白大人,看你的了。”
宁王直接否决。
熊太森更是无语。
那你问我干啥?你还问我干啥?!
……
酒楼那边。
“那狗皇帝,真不是个东西!”
林荣已经骂骂咧咧,足足半个时辰了。
骂的那叫个解气。
张秀才只能在一旁不断的附和。
“踏马的,老子给他卖命,直到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不说,他丫的对本官除了利用,可是一句实话都没有,本官可是满门忠烈啊!”
林荣爆粗。
“你等会儿,你家就俩人儿,你爹还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没了的,咋就满门忠烈了?”
张秀才不由一懵。
“练功不是为了更好的报效朝廷吗?怎么就不算满门忠烈了?我就问你,本官家里是不是就剩我一个了?!”
林荣瞪眼,“还有你,你说你混成这样,还敢反驳本官!本想让你帮我去提亲的,结果你这德性……,唉,连人家门槛都不配往里面迈!”
“我!”
张秀才气息一滞,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漆黑。
这亲,我怎么给你提?
你小子,我特么真想锤死你!
“那狗皇帝,他哪怕是有一句实话,本官都不至于这么骂他!”
林荣继续不满的嘟囔。
他是真的醉了。
心烦,再加上放松,就易醉。
澜贵妃在一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老家伙,你丫的就是活该!
“一句实话你就满意?要求这么低?”
张秀才不由目光一转,问。
“那还能咋地……”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张秀才突然正色,“朕乃大武顺仁皇帝,林爱卿,你说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朕砍了你?!”
林荣转头一看,不由满脸的无语,“你丫哪出戏看迷糊了?滚一边儿去,你丫要是顺仁帝,大武早特么亡了!算了,不说了,免费开间房,本官要休息了!”
张秀才顿时心中一喜,总算有了些报复的快感。
要求满足你了啊,是你自己不信的,别怪我!
小子,你还嫩着呢!
这货死皮赖脸,根本赶不走。
他也只好安排房间给其住下。
……
“接下来的麻烦怎么办?以他的缜密心思和查案之能,根本瞒不住他的……,而且全天下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了。”
澜贵妃走来,问。
“林荣嘛……,早点把他弄走就行了,只要他在天都待不长久,朕糊弄他还不是简简单单?至于其他人,他们也配跟朕斗?!”
……
第二天,曹公公亲自来到酒楼。
“林大人,咱家去了你家,发现里面根本没人,一想就知道你在这儿了……”
曹公公一挥手,两个小太监连忙行动,服侍林荣洗漱。
一切做完后,曹公公拉着他就走,“陛下有旨,传林大人武英殿办事。”
“武英殿?”
林荣本来还兴致缺缺,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就来了精神。
因为兵部被宁王掌控了,所以老皇帝的很多军务,都改在了武英殿处理。
武英殿好啊!
进入这个机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不定就能查出个眉目来。
在曹公公的带领下,一路进入皇宫。
他忍不住暗自咋舌。
以前修为不够,因此还没发现。
皇宫之中,武圣的气息就足足有七八道。
且对方也没有刻意收敛气息。
气息最为密集的地方,就是后宫那片地方了。
武英殿里面,一个主事人都没有,桌上的文件全是漠北的军务,有十几个文官做助手。
林荣一头就扎进了文件的海洋中。
……
七天后。
夜。
两个人携手,秘密进入了皇宫之中。
御书房。
“老臣白明,臣弟石玉,见过陛下!”
石玉乃是庆王的名字。
“来人,赐座!”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不知深夜前来,是有何要务?”
顺仁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侧目问。
“我先来吧……”
白明迟疑了一瞬间,开口道,“陛下,老臣此来,实乃为江山社稷忧心,致使夜不能寐。有些事情想必陛下也想到了,但老臣还是有义务说一遍,以便查漏补缺。”
“但说无妨。”
顺仁皇帝笑了笑。
“老臣此来,乃是为了定国公之事,当然了,并非是定国公有了什么罪责,而是……,定国公权势太重,一人灭一国,其功过伟!请恕老臣直言,陛下,你我……,还能活几年啊!”
白明一副忠直谏臣的样子。
如此一问,根据顺仁皇帝后续的动作,很多事情也就都明了了。
“嗯,接着说。”
顺仁皇帝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除此之外,定国公此人,也不知陛下是否严查过其根底。一个府县应龙卫之后,不论是自小所受培养所养成的头脑,还是修为方面……,反正老臣觉得,二者太不相符。”
白明恭敬的道。
“说说你的想法。”
顺仁皇帝继续引导。
“老臣认为,还是该查一查,毕竟哪儿就那么巧,如此一个大才,能文能武,就偏偏只身一人!”
“与其接触最深的人,特别是那些从小就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的人……,如果真有问题,从他们身上绝对可以查出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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