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小区门口。
沉寂的车内,一声接一声的“叮”响声,全是赤宏那斯发来的吐嘈短信。青陇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男人的冷脸,想撕了赤宏的心都有了。
九爷去D大扑了空本来心情就不好,赤宏这厮还一直发短信,他要说点有用的事情也就罢了,结果全是骂猎冰集团总裁宋玉寒怎么没人味、无情冷漠、怪人一个等等。
“再响你就跟手机一起滚下去。”傅玖薄唇轻启,戾气横生。
“对不起九爷。”青陇立即关了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抬眼时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惊喜,“九爷,阮小姐出来了。”
傅玖眸色微闪,循声望去。
女孩应该是已经准备睡觉了,身上穿着睡衣,还在外面裹了件毛绒绒的大衣。
大衣裹着她小小的身体,几天不见,好像又瘦了。
怎么老是养不胖呢。
傅玖眉头微皱,黑眸一瞬不瞬地跟着那道身影。
现已经是一月初,夜晚露重,寒气十足。
沈阮阮裹紧衣服,快步跑了过来,傅玖却撇开了视线,一言不发。
“外面冷,阮小姐先上车吧。”青陇见状开口。他了解九爷,虽然九爷在生气,但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沈阮阮原本不知所措地站着,听到青陇这话才应了声,“…哦,好。”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身旁气场冷冽的男人依旧没看她。
“傅舅舅?”
沈阮阮说着挨过去,扯了扯他衣袖。
傅玖余光瞥了眼,冷声道:“解释。”
“我因为考试好几天没回家了,想妈妈了。”沈阮阮温声道歉,“傅舅舅,没跟你提前打招呼是我不对,但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来……”
傅玖冷哼了声,这小兔自己没良心一点也不主动甚至联系她时还总是以各种理由结束对话就算了,现在还以为他也跟她一样。
他侧头,一字一顿道:“沈阮阮,我可记得你说的每个字。”
话音未落,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哭了?”他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神色更加不悦了。
沈阮阮在他掌心上蹭了蹭,乖巧得像只小猫咪,却没说话。
傅玖见状,侧过身,双手捧起她的脸端详,语气也终于柔下来,“考试没考好?”
“没有。”沈阮阮顺势扑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胸膛上轻蹭,瓮声瓮气道:“就是和妈妈看了个鬼片,吓哭了。”
傅玖低笑了声,终于被哄好。
“下次我陪你看,不用怕。”他回抱住女孩。
青陇在前面听得目瞪口呆。九爷来时可是一副要抄家的架势,现在一个拥抱就哄好了?
果然,阮小姐在九爷的世界里就是一个奇特的存在,轻轻松松牵起九爷各种情绪。
沈阮阮嗯了声,想起自己之前答应的事,斟酌着开口,“傅舅舅,我…你…”她朝前座看了眼,将声音压得极低,“我们那个事……可不可以……推迟几天?”
某人的毛刚顺好,一听这话,眉毛又拧在一起。
他大手摸向她小腹处,没情绪地问了句,“来日子了?”
沈阮阮先是一窘,随后一想这个理由再合适不过。可是……
她抬眼看男人。他要是知道自己又骗他,会不会真的炸毛哄不好了?
傅玖见她犹豫,眯起了眼,“阮阮,我会亲自检查,要是再骗我,后果你自己承受。”
他说着还在她腰肢上掐了下。
沈阮阮想起上次车里的事心有余悸,立马乖乖开口,“那过几天……后天……明天……”
看着男人越来越沉的脸色,她都要哭了,“傅舅舅,今晚真的不行啦,我刚回家——”
“已经很晚了。”傅玖将她圈得更紧,朝青陇开口,“去御园。”
不待青陇回应,沈阮阮认命地打断,“那……去小洋房吧……”
小洋房她住过,起码还能有点归属感。
傅玖闻言,揉了揉她的头,低笑道:“行。”
沈阮阮拿出手机给卢喻编辑发短信——
【妈妈,书店老板有急事,我去顶一下班,今晚可能不回来睡——】
虽然卢喻现在已经睡了,但她还是很心虚,不料她还没编辑完手机就被背后抱着她的男人抢了去。
“傅舅舅,你干什么?”沈阮阮不解。
傅玖看了眼短信内容,竟是嗤了声,随即自己编辑起来。
沈阮阮想抢又抢不过,心惊胆战地看着,生怕他跟妈妈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傅玖却很快将手机还给了她,还在她耳旁暧昧地吐了句,“一晚上怎么够。”
沈阮阮看向已经发送成功的短信内容——
【妈妈,刚考完试,同学们决定一起玩几天,所以这几天你不用等我回家,今晚应该也回不来了,勿念。】
“……”
她此刻想打退堂鼓的心情达到了顶峰,支支吾吾道:“傅舅舅……我还穿着睡衣……要不然我还是回去换套衣服——”
“睡衣更好扒。”傅玖亲她耳尖。
“……”
青陇将两人送到小洋房后,立即将车开走了。
“九爷,阮小姐。”刘管家领着一众佣人在门口迎人。
傅玖充耳不闻,将身旁的女孩拦腰抱起,抬脚就朝一楼大厅走去,“都别跟进来。”
“是九爷。”
大厅的门被关上,沈阮阮缩在男人怀里心跳如鼓。
傅玖将她放坐在中央那架钢琴上,沈阮阮还来不及惊讶,他就低头吻了下来。
“别、傅舅舅你、你先去洗澡。”沈阮阮推他。
傅玖将她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粉色睡裙。
女孩刚洗过澡,身上香香软软的,诱人极了。
他再次拦腰低头吻下来,“先亲会儿。”
沈阮阮被吻到腰软,支撑不住身子倒了下去,傅玖大手托住了她脑袋避免她撞上硬邦邦的琴身。
“傅舅舅……我们去……房间吧……”她眼里湿漉漉的。
“好。”
傅玖直接将她像小孩一样抱起来,抬脚朝二楼走去。
还是那间主卧,一成不变的布置,甚至连床上的床单被罩的颜色都没变。
沈阮阮心境却大有不同。被压在床上时,她有些意乱地想,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