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译点头,“但是他们以为自己不是黑夜,是白天。”
夜纤云嗯了一声,“没错,只要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吃完了饭,三人走出食堂,回了宿舍。
路上,看见不少孩子在一块玩乐,楼清漓三人视而不见,不,应该是楼清漓跟夜纤云。
至于林译,面部表情做的并不充分。
到了宿舍,林译无比感谢男女混住这条规矩,否则自己是不是还活着都是未知数。
“哈哈哈……”
“嘻嘻嘻……”
宿舍外面有很多孩子的吵闹声。
楼清漓躺在床上,眼神落在窗户上,楼清漓故意没有盖窗帘。
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很危险,挺过今晚,还有明天一天。
林译躺在自己的床上,睁着眼睛,半眯着。
然而,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强迫他睁开眼睛,看向上铺的床底。
一张被猛然放大的血腥脸庞,闯入林译的眼中,差点没让林译翻个白眼晕死过去。
林译身体不停的动弹,许是林译的动静转移了楼清漓的注意力,看向了林译这边。
瞬间,不知名的力量消失,林译浑身一松,连忙滚下了床,指着床,手指不停的哆嗦。
显然,被吓得失声了。
楼清漓默了默,还是走下床,走到了林译的床上,半躺在林译的床上,看着那张血腥的脸。
又看了看窗外,不禁喃喃自语,“看来晚上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
听到楼清漓的话,林译都麻了。
楼清漓伸手,把那张脸用手指抠下来。
一下子,林译顿时没那么怕了。
楼清漓看着从床板拆下来的人脸,又看看露了一块的床板,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译。
“要不要翻面给你安回去?”
林译连忙摇头,“不用了,大佬不用不用。”
楼清漓点头,拿着那张人脸离开了林译的床。
林译松了一口气。
缓了缓,又躺回床上。
对着床板的大洞,林译死死的闭着眼睛。
楼清漓躺回床上,看着这张人脸,陷入沉思,又拿了把匕首对着人脸划了划。
林译转头,看着楼清漓对着人脸划来划去,唇角微抽。
楼清漓在人脸的双眼里,划了一个,然后人脸的一只眼睛消失了。
楼清漓顿时来了兴趣,又对着另一双眼睛划了个。
也消失了。
楼清漓抵着下巴,陷入沉思,像不像橡皮擦呢?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楼清漓把整张脸都划了。
然后,人脸消失了,变成普通的床板。
楼清漓眨眨眼,好像是这样没错。
楼清漓用匕首继续在床板上划了划,划出了一个原图两个字。
人脸又出现了。
楼清漓明白了。
把床板收起来,或许有用。
楼清漓看向窗外,已经有血手印了。
楼清漓起身到了窗边,拿出匕首在窗户上划了个。
血手印消失了。
楼清漓笑了,或许晚上不能出门这条规矩直接报废了。
回去叫醒了夜纤云,然后拿出匕首在门上划了个,然后,门消失了。
夜纤云目瞪口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译眼角微抽,不愧是大佬。
楼清漓轻声道,“门消失了,就代表晚上不能出门的规矩也消失了,连门都没有,怎么出?”
夜纤云啧啧两声,“你这脑子借给我用用?”
楼清漓笑,“回去就借。”
夜纤云翻了个白眼。
牵着夜纤云走出了屋外。
林译紧紧的跟在身后。
楼清漓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有月光,还有星星。
看起来很正常的夜晚。
楼清漓眉头一挑,借着月光看向周围。
夜纤云咦了一声,“周围的设施好像变新了。”
楼清漓牵着夜纤云漫步走着,路过设施的时候看了两眼。
“看来白天和晚上完全不同的状态,也就是欢乐孤儿院出事的前一晚,走,去儿童宿舍。”
夜纤云眉头一皱,“可是没见到有儿童宿舍啊?”
楼清漓一笑,“白天没有,不代表晚上也没有。”
对哦。
夜纤云跟着楼清漓,身后拉着林译,去了不远处的宿舍。
跟之前中年女人介绍的完全不同,这是一栋宿舍楼,是白天没有出现过的。
楼清漓打开门,找了个东西抵住门,才进去。
夜纤云拿出手电筒,调到最低,照着地面。
楼清漓的视线落在一间间宿舍上。
站在宿舍门的玻璃上,看着一个个熟睡的孩子们身上。
楼清漓每一间都看了,然后才走出宿舍楼。
继续向着宿舍楼对面的建筑走去。
是孤儿院员工宿舍。
楼清漓打开门,露出地上新鲜的鲜血。
林译死死的捂住嘴,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还有不远处面目狰狞的尸体。
楼清漓蹲下身,看着尸体半天,才搜寻起男尸的衣服,找到了钱包。
拿出钱包里的身份证,肖行,无工作者。
夜纤云拧眉,“孤儿院不发工资的吗?”
林译小声解释着,“孤儿院,没钱,一般来这的不挣钱,就是来纯帮忙,还倒贴钱给孤儿院添置物资的。
当然,特殊的除外。”
夜纤云懂了。
楼清漓拿着肖行的身份证递给夜纤云,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毫不犹豫的放进自己的兜里。
林译:“……”
铁公鸡啊。
接着,楼清漓从肖行的钱包里找到一张照片,是肖行跟一个女孩,背面写着女儿,爸爸爱你。
楼清漓陷入沉思。
站起身,略过男尸,走到了肖行的床边,对着床就是一阵乱翻,林译对着男尸说了几声对不起,才略过了男尸。
夜纤云无语,“咋那么怂呢?”
林译没说话,他这是对生命的敬畏。
楼清漓直接把被子褥子全撕了。
林译:“……”
大佬,不至于吧。
夜纤云蹲着在棉花里翻着,翻到了一对戒指。
楼清漓看了一眼戒指,“假的。”
林译道,“可能真的买不起吧。”
夜纤云赞同的点头。
夜纤云翻着翻着,找到了一张小照片,是一张全家福。
林译看过去,“这不是那个领我们进来那个女的吗?”
楼清漓坐在床上沉思,“应该是她,她活着,但是她丈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