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差点把饭喷出来。
“秦子辰，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这是食堂，公共场合，被他的粉丝听到，口水都能淹死你。”
孟欢连忙四处张望，还好人不多，不禁松了口气。
“我只是实话实说。”秦子辰平静地说。
孟欢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说了，万一被听到，后果真的很严重。”
看到孟欢惊恐的样子，秦子辰觉得好笑，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子辰，我虽然也挺羡慕的，但我们不能瞎吹啊。康南不仅长得好看，他真的有本事。他是武术协会会长的大弟子，也是紫金中学历史上第一个一毕业就被破格录取的学生。很多学武的同学都特别崇拜他，那种牛气冲天的人，生活就像开了挂一样，咱们哪能随便评论呢。”
“快吃饭吧，一会儿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孟欢小心翼翼地提醒了秦子辰一句，就不敢再多说了，生怕被人听见。
想起康南那些狂热的女粉丝，他就心里发毛。
吃完饭，秦子辰和孟欢也去凑热闹了。秦子辰也想确认一下，这个康南是不是之前在陵园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为了迎接武术协会的来访者，紫金中学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红地毯从大门一直铺到了体育馆。
交流会就在那里举行。当秦子辰他们到达时，红地毯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哎呀，搞了半天，人还没到呢。”孟欢小声抱怨。
“康南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们在这儿多等一会儿不是应该的吗？这样才能显得更有诚意嘛。”
孟欢的话音刚落，附近一个女生就反驳了他。
按照约定的时间，这是康南的人品问题，结果这个女生反而批评了孟欢，还说多等一会儿才显得有诚意。
偶像犯的错，他们这些人就得担着？
秦子辰一脸无奈。像卓天候那样的绝世猛将，为了守护大夏江山，镇守边疆，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是真正的无双国士。
可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又有几个人认识呢？
现场这些女孩，恐怕连卓天候是谁都不知道。
这就说明卓天候不如康南吗？
不见得。
照秦子辰的判断，如果那天的年轻人就是今天的康南，卓天候打他十个都没问题。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孟欢连忙道歉，他知道这些粉丝不好惹。
“下次说话注意点儿，我们康南可是苏州的第一高手，别诋毁他！”女孩理直气壮地说。
苏州第一高手？秦子辰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现在实在听不下去了。
“要成为苏州第一，问过卓天候了吗？”
“卓天候是谁？他打得过我们康南吗？康南可是我们学校毕业的，第一个加入武术协会的，还拜了李道全为师。这几年他拿了好多武术比赛的冠军，就连他师父都说快比不上他了。卓天候给他提鞋都不配。”女孩义愤填膺地说。
每个字都透露出深深的无知。
秦子辰更加无语，觉得自己多嘴了，和这样的小女孩没什么好说的。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她真的不知道卓天候是谁。
就算不说卓天候，只要他在苏州，康南这辈子都别想成为苏州第一。
漫长的等待并没有消磨大家的热情，大家仍然耐心地等待着。
……
此时，溪水公墓迎来了一行人...
一位老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天候，你确定就是这里吗？”老人询问道。
“报告师父，苏城所有叫秦牧天的人我都查过了，最后一个还没确认，他就住在这儿。”卓天候恭敬地回答。
在他身边的老人，正是教他一身武艺的师父，也是武术界备受尊敬的真正前辈秦山河，同时也是整个江州的一代传奇人物。
“我在江州找了那么多年，始终没什么线索。现在时间所剩无几，不知道在死前能不能实现愿望。”秦山河感慨万分。
话音刚落，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看上去像是病得很重，面色苍白。
看到这情景，卓天候和那少女连忙去扶老人。
“爷爷！”
“师父！”
“您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还能撑一会儿。”秦山河摆摆手，虽然尽力挺直身子，但声音中仍透露出虚弱。
“都怪那个小子，如果真有本事，既然看穿了爷爷的病因，为什么不出手帮忙呢！”秦琉儿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琉儿，别诋毁别人。我来苏城是为了寻找秦牧天的下落，至于治好我的身体，我并没有抱太大期望。我只是希望在离开之前，能知道恩人的消息。在苏城遇到那位年轻的高手，已经是好运了。能在我有生之年见到这样的高手，我已经增长了不少见识。至于他不愿意出手，只能说缘分未到。”秦山河教导道。
他一生经历风风雨雨，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他已经看淡了世间的种种事情，心态平和了许多。“爷爷，我会记住您的话，但那个少年真的像您和天候叔说的那样，厉害到连您都觉得不如他吗？”
“很多年前，我像你这么大时，也有过同样的想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力大无穷，能劈开金属、裂开石头的武者吗。”
“直到后来，我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微不足道。何止力大无穷，劈山裂石，有的人隐居深山，埋头苦练，练气布罡，刀枪不入！”
“还有人武艺通灵，不吃不喝，出手已不再比拼力量，而是各种神奇的法术，信手拈来，令人惊叹！”
“这么厉害？那得是什么样的境界？”秦琉儿瞪大眼睛，第一次听爷爷讲这些。
秦山河点点头：“正因为见过，所以我才相信。”
“那种境界，已经远远超越了宗师，被称为红尘中的半仙。只是，能达到那种水平的人太少了，也不是我这样身份的人能够接触的。”秦山河摇摇头。
他这一生，在世俗中，达到了宗师的境界，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武道的里程碑。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宗师之上还有很长的修行之路。
秦琉儿听得目瞪口呆，眼中流露出各种惊讶的表情。就连卓天候也惊叹不已，他听说过一些，但这些话从师父口中说出，让他觉得自己异常渺小，那种境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那么，爷爷，你要找的那个人..." 秦琉儿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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