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一上飞机就联系了京墨,京墨得知鹿鸣晕倒了,连忙让他们把师姐送去御臻堂后院,他也赶了过去。
等京墨到的时候,霍辞他们已经到了,季行之把人领进了后山鹿鸣专属休息室。
没错,只要是京墨的地盘,他都会给鹿鸣打造了专属她一个人的休息室,也就是云房。
后山林间的院子,犹如山水画中的一抹淡雅。院内梧桐树,静静地依偎在院墙旁。人造小桥流水,犹如一幅水墨画般美丽。花草树木,都展现着生命的活力和坚韧。
屋里香炉中升起的檀香,弥漫在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心怡之感。窗户外种满了各种药材花草,花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带起风铃轻轻摇曳,清亮的声音如同拂面的微风。
京墨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鹿鸣,两步走到床前抓起鹿鸣的手把脉。
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纤纤玉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刚接到电话压在他心头的忧虑和害怕,此刻都随着这口气的舒出而消散。
还好还好!
只是精血消耗过大,修复一段时间就好。
“怎么回事?说说吧。”京墨转身望着将师姐送来的皇子凡曦和霍辞。
皇子凡曦站在角落里,把事情来龙去脉给京墨讲了一遍。
京墨泡在他药房实验室一晚,压根就没有看见诡异的天空。
“所以,你们让她用了万人安魂阵?”京墨听了事情起因,直接气笑了。
以一敌千,师姐她怎么敢的。
这又不是在白云观里。
自己什么身子,自己不知道吗?
皇子凡曦往前走了一步连忙摆摆手,撇清关系,“不是我们让的,是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一个人强制启用了安魂阵,我们去晚了一丢丢。”
说完,就往后退了回来。
京墨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师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师姐性子看似清冷寡淡,实则纯粹善良,总会守护世间人人都不看好的善良。
如今的世间,人人都不敢太善良!
他给皇子凡曦和霍辞说了一句,“师姐没事儿,你们有事的可以去忙了,师姐最近都得住我这里。”
夜深了他开始赶人,最近可得给师姐好好补补。
皇子凡曦要回本家复命,就先回去了。
霍辞寒潭般幽深的眸底,仿佛飘荡层层烟雨,显得一片朦胧,却在见到她时浮动起明澈的柔光,“我留下,今晚我守着她。”
京墨看了霍辞一眼,算了,就让他留吧,反正客房还是有的。
他出去给师姐配药熬药了。
第二天其他几人来了,霍辞就去忙事情去了。
鹿鸣早上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床边围着的几颗小脑袋。
……
“鸣姐,你醒了?”
“师伯!”
“师伯,你醒了?”
“老大!”
几声声音同时响起。
鹿鸣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嗯了一声。
她怎么在这儿?
下一秒。
鹿屿白尖叫声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吓死他了!
“苏胤然,你能不能让你的死蝎子不要出来!!!”
鹿屿白惊慌失措的往鹿鸣旁边蹭了蹭,抱着被子捏成一团,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
鹿屿白哭唧唧的与鹿鸣对视了一眼,鹿鸣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委屈和告状。
苏胤然有些不好意思,把肩上的蝎子按了下去,歉意的冲着鹿屿白的方向笑了笑,“不好意思,小东西就爱凑热闹。”
刚缓过来的鹿屿白,看着苏胤然把蝎子按了下去……
然后抱着被子更紧了……
怎么会有人爱养蜈蚣、蝎子、蛇、蜘蛛、蟾蜍这些恐怖的毒虫啊!!!
看见鹿鸣醒了,趴在床边的几人立马站了起来。
“鸣姐,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些吃食。”鹿屿白颤抖的扶着窗沿起了身,对着鹿鸣笑了笑。
鹿鸣看着对这儿轻车熟路的鹿屿白,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是常客啊,后院跟家似的。
“那我去看看师父熬的药,等会师伯可以趁热喝。”季行之恭敬的说完才离开。
鹿鸣看着剩下的皇子凡曦、孟瑾夏、苏胤然,“我没事,你们去忙你的吧。”
皇子凡曦和孟瑾夏这才出去,留下苏胤然还没走。
“拜师了?”鹿鸣望着苏胤然一笑。
苏胤然眼神犹如澄澈的泉水,清澈、晶莹,“嗯,我还欠你一句谢谢,师伯!”
鹿鸣毫不在意的摆手,“无妨,这不就是一家人了。”
她望着窗外的庭院,恍若一瞬间,回到了白云观山上的感觉。
真好啊!
接下来的两三天,鹿鸣都在院子里休息,吃着京墨做的食补药补。
趁大家都各忙各的时候,鹿鸣正准备偷偷溜出去玩一下,正好撞见刚回来正在停车的鹿屿白。
被抓了个现行,鹿屿白得知鸣姐太无聊了,打量了鸣姐穿得还算保暖。于是带着她出去逛逛,正好临近春节的夜市也很热闹。
两人带着口罩帽子,冬天裹得很厚跟球一样,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他们逛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鹿屿白突然看见了什么,把车停在路边,给鸣姐说了等一下,拿着旁边的钱包就下去了。
鹿鸣看着他跑到旁边路边卖手工灯笼的老奶奶面前,说了几句,然后掏出钱包拿了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奶奶,老奶奶激动的抓着他的手,他接过老奶奶手里的灯笼,弯腰拿起了地上的灯笼。
旁边驾驶座位他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着所有的小灯笼往车的方向跑来。
打开后车门,把所有的手工灯笼放在后座上,才坐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望着老奶奶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柔和的弧线,露出微微闪动的牙齿,眼神中透露出善意和温馨。
鹿鸣挑了挑眉。
这是包摊了啊。
“买这么多?我们鹿小公子这是全场消费你买单啊?”鹿鸣看了一眼后座的小灯笼。
鹿屿白摸了摸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快过年了嘛,看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卖东西,天气这么冷让她早点回去。”
说到这,鹿鸣突然说道,“你知道,最开始我为什么会救你吗?”
鹿屿白愣了一下,才想起鸣姐说的是最开始他对鸣姐又凶又吼的,还把鹿妙当宝似的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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