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景湾已经是半夜了。
鹿鸣脱下外套,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修长的后背,与腰部流畅的线条相连,如同一幅和谐的画面。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细腻的按摩着鹿鸣的后背。
她后背的肌肤如同细腻的羽毛,柔软而温暖,让人想轻轻触摸。
“你还没睡呢?”鹿鸣头也没抬,就知道是谁。
除了霍辞,房间里还能有谁。
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声音,低哑的,却带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嗯,在等姐姐呀。”
鹿鸣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正好对上他微微一笑,仿佛春风拂面,绽放出万千花朵。
明明也才十九岁的他却成熟了不少。
霍辞撩拨过鹿鸣散落下来的碎发,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生怜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困了就睡吧。”
鹿鸣强撑起困意,摇了摇头,“不行,还没卸妆……”
霍辞的声音,如同清泉一样,从他的喉咙里流淌出来,流入心底,“有我。”
听到他的这句话,鹿鸣渐渐放松了,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第二天,鹿鸣睡到自然醒,下楼就发现霍辞在打着电话。
随意吃了点食物,他才打完电话。
“睡醒了?”霍辞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听着有些低沉的勾人。
鹿鸣刚喝完牛奶,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霍辞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擦了擦鹿鸣的嘴角,“那就收拾收拾,下午我们就出发吧。”
“嗯?去哪儿?”鹿鸣抬起头,问了一句。
霍辞那双狐狸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辉,邪魅的笑容更是勾人心魄,“之前不是说想去玩吗?最近就有时间自驾游一圈。”
趁这个机会,鹿鸣有假期,他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说走就走的旅行,于是下午霍辞开着车,鹿鸣坐上副驾,出发啦!
路过灵域镇的时候,鹿鸣突然想一个地方。
“我们去民安区转转吧。”
霍辞看了鹿鸣一眼,“遵命~”
鹿鸣把导航调整了她想去的地点。
半个小时后,到达民安区万顺街某小店门口,是一家小吃店,卖烤肠、冰粉、煎饼、凉面的。
鹿鸣拿出帽子,戴在头上,准备下车,突然想起什么,“吃这,可以吧?”
霍辞笑了,他以前可是路边摊的常客,“姐姐,这是忘了我以前吃的还少吗?”
于是霍辞停好车,陪着她一起走进小店里。
当鹿鸣走进店门的时候,她看着肥瘦适中的女店家正忙忙碌碌着,不仔细看她也也没看出了这不是陈姐。
鹿鸣挑了挑眉,要了两碗凉面,坐在长椅上,在女店长调拌凉面的时候,看似随口问了一句,“陈姐在忙什么?今日怎么没看到她。”
女店长看了鹿鸣一眼,笑着说道,“陈姐是我表姐,她今天有点事情走不开,没有来店里,这不我来给她帮忙了。”
鹿鸣垂下眼眸,哦?是吗?
女店长给他们调拌的两碗凉面分量都没有陈姐调拌的多,而且调料味道也很淡,说不出难吃,但绝对没有陈姐调拌的好吃。
正当鹿鸣他们快吃完准备走的时候,一位带孩子的女顾客正和女店长起了争执。
那位带孩子的女顾客对着女店长说道,“我明明刚刚给你说过,要一份凉面加凉皮加绿豆芽不要海带,也不要太多辣椒,微辣就好。”
她用筷子翻了一下凉面,“小孩子吃不了太辣,但是你看看你调拌的凉面里面放了这么多辣椒,你让人家小孩子怎么吃?”
女店长低着头,嘴上说着抱歉,“不好意思,你刚刚确实说过,但我这也确实是按着微辣的份量来放的辣椒,这次就将就吃着吧,下次我再放少点儿。”
带小孩的女顾客更生气了,“这么辣的凉面,你让人家小孩子怎么将就吃?这哪里是微辣,你自己看看这辣椒……”
女店长也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就直接说别放辣椒啊,这不就好了?”
带小孩的女顾客越来越生气了,“微辣就是一点点辣椒,你一个卖家你自己摸不准辣度,怪人家买家?再说了你家是没小孩吗?用脚趾头想小孩子也吃不了太辣啊。”
女店长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鹿鸣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丢在垃圾桶里,“多大点事儿啊,你就重新给人家做一份不妨辣椒的凉面吧,大过年的,和气生财。”
女店长看了鹿鸣一眼,那一眼可不算友善,似乎有些不甘心。
但没办法,只好重新去给带小孩的顾客重新做一碗凉面去了。
霍辞付了款,和鹿鸣走出小店。
鹿鸣看了一眼天空,若是陈姐在的话,她肯定会二话不说重新做一碗,但她在的话,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第一次鹿鸣和江清也吃冰粉的时候,她就贴心的问了一句,加多少糖。
“现在去哪?”霍辞在鹿鸣旁边问了一句。
鹿鸣收回视线,从地上捡起三片树叶,随意丢了出去。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梅花落。
“厉害啊,姐姐找人地址也是随手卜卦。”霍辞叼着一根牙签,邪魅一笑。
哦,他也看出来了。
两人往前面直走了一段路,在公园旁边看到了陈姐的小吃摊。
“两根烤肠。”鹿鸣对着擦着小桌子的背影说道。
“好的,马上,可以先坐一会儿。”陈姐转过头看到鹿鸣之后,很是高兴,“啊,是小鹿啊,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小店了。”
鹿鸣拉着霍辞坐了下来,霍辞的腿有些长,坐在小凳子上卷着腿,有些滑稽。
她看着霍辞笑了笑,对着陈姐说,“刚刚去过了你之前的小店了,换人了。”
陈姐手上一顿,呵呵笑了两下,“是不是她又对外说是我亲戚了,我听老顾客提起过。”
接着说道,“不过她可不是我亲戚,她是房东,我的店现在是她的店了。”
鹿鸣接过陈姐递上来的白开水,暖呼呼的,在这冬日临近初春刚刚好,暖入心底。
递一杯给旁边的霍辞,并柔声说了一句,“小心,烫!”
霍辞无声的笑了一下,这是还把他当小崽崽养?
陈姐知道就算她不说,鹿鸣他们也会知道,于是苦笑着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