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呵呵一笑。
“好啊！”
一口答应下来。
就好像一个上了年纪，不自觉地喜欢讲故事吹嘘自己的老头一样。
乔白：“啧啧。”
戚容：“啧啧。”
孟西：“啧啧？”
霍老爷子：“……”
“乔白教授就算了，你们俩啧什么呢。”霍老爷子一脸无语地看向戚容和孟西。
“你们知道你们在啧什么吗，就跟着一起随便乱啧！”
“我不知道啊！”戚容非常坦然地说道。
紧接着双手一摊：“但我知道跟着乔白老师做一定没有错！”
“如果有错那也是……”戚容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完，看了一眼眼神不善的霍老爷子，和微笑着看着他的乔白。
戚容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懂懂懂。
惹不起。
不能惹。
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
同样不小心被牵连进去的孟西：“……”
“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好吧。
看霍老爷子不善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肯定是来不及的。
孟西叹气：“懂了懂了，我以后一定不随随便便地从众了。”
他这不是为了队形的整齐吗！
虽然最后因为疑惑，符号还是有点不太整齐。
不过这个意思总归是传达到了的！
想到这里。
孟西看了一眼戚容，又悄默默地看了一眼乔白。
恩。
乔白教授，果真不是凡人啊。
霍老爷子无视了孟西逐渐变得睿智的眼神，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声音平静地说道。
“和你想得一样。”
“主谋就是那个小丫头了。”
乔白点了点头：“秦妍是吧。”
“恩。”
戚容和孟西：“？”
两个人睁着一样的迷茫的大眼睛，看向乔白和霍老爷子。
“就是说，两位是当着我们的面，单独开了一個加密频道吗？”戚容叹气。
孟西点头，对戚容的话认同得不能再认同了。
要不是加密频道，为什么他什么都听不懂？
这不是他的错！
乔白看了一眼孟西。
这学得还挺快哈？
想着乔白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没有开加密频道，不过是我之前单独交代了一下老爷子。”
戚容不解地说道：“秦妍……怎么主谋就是她了？”
“真要说的话，你那几个学生里面，我反而比较怀疑那个叫做方宇的。”
“一看就闷闷沉沉的。”
乔白给了他一个眼神：“在没有证据之前，那都叫怀疑，叫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戚容举起双手：“我错了，是我错了，保证不再说这样的话了。”
孟西对乔白小班的几个学生并不是很了解。
但一说到气质有些沉闷的男生。
他立刻就联想到了，之前在比赛中和乔白对上的一个男生。
确实是有点。
孟西不由得下意识地在心里想到。
要不是乔白说不是那个人。
在得知了学院中有间谍有人有嫌疑后，他大概也会情不自禁地怀疑一下对方吧？
反而是秦妍。
对这个女生，孟西也有印象。
很活泼。
很开朗。
看起来和身边的人关系好像都还挺不错的样子？
一看就是一个小开心果的那种。
然而乔白却说主谋是她……
“确定没有搞错吗？”孟西有点犹豫地问道。
乔巴：“……”
乔白用一种很是无语的眼神看向孟西。
孟西：“咳。”
孟西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声音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浅浅的……”
“浅浅的怀疑，浅浅地帮忙辩解一下是吧。”乔白没好气地说道。
孟西嘿嘿一笑。
他真的不是质疑乔白，又或者说是想和乔白对着来什么的。
他只是好奇。
真的就是想不通。
乔白究竟是凭什么锁定的那个叫做秦妍的女孩？
“说起来有点复杂。”乔白摸着下巴，有点不太好解释。
究竟是怎么锁定秦妍的？
那说来就有点惭愧了。
因为这不是乔白的功劳。
是他家人工智能“天使”，和只会晒太阳养老的小树苗的功劳。
前者察觉到了秦妍行为动机上的不对。
后者察觉到了秦妍身上气息的不对。
乔白：“？”
乔白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但是既然有外挂了，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为什么了。
并且从结果倒推，很多事情看起来就简单多了。
乔白没有说的是。
其实他一开始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过那个叫做小羊的姑娘。
咳咳。
黑历史。
不用说了。
“秦妍伪装得挺好，就连灰石这件事情的线索，她也更多地推到了小羊的身上。”乔白一脸淡定地说道。
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丝毫看不出来乔白之前也怀疑错了对象。
“隐藏在学院内的间谍，目标就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是为了毁了那些天才。”
“挑选一些心性上、性格上有点小毛病的对象下手。”
“一点点的、分批次地来，这样不容易被发现。”
“小班里的其他四个人……哦不对，钱进已经得手了，那就是剩下的三个人，其实都是她之前盯上的对象。”
所以为什么这五个人看起来都有点不对劲？
当然是因为。
在看不见的地方。
秦妍悄默默地把他们牵连在了一起。
然而因为乔白的插手。
把他们放在了同一个小班，这也导致了秦妍不好再对其他四个人全部下手。
同一个小班级里。
五个人全部都遭遇过灰石的打击？
是的。
秦妍考虑过把自己也加入计划。
就是第二个中招的。
但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多多少少还是感觉有那么一点奇怪的。
秦妍有点可惜地放弃了这个计划。
并且从四个倒霉蛋中，挑选了一个真正的倒霉蛋。
也就是钱进。
“听起来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倒霉。”听完了乔白的诉说，孟西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理解了。
就算细节上不是很清楚，那也不重要。
已经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
直接抓起来就行了。
“不过说发现了她间谍的身份好像不太好，容易造成其他影响。”孟西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干脆就把这件事情推到灰石产业链上，定性为嫉妒或者是其他原因才这么做的吧。”
“我觉得可以。”戚容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孟西考虑得有道理。
“放心，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乔白无奈地说道：“而且这件事情后续专门有人处理的。”
帮忙找到人就不错了。
还要他继续处理后续的事情？
乔白选择摆烂。
戚容：“……”
闻言戚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
这的确是乔白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霍老爷子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人都找到了。
还让乔白教授去处理。
这不是浪费乔白教授的时间吗？
后续能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多了去了呢！
唯一没有和乔白怎么接触来往过的孟西：“……”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我才是你们之中唯一一个正常人的感觉。”他一脸吐槽表情地说道、
乔白笑了笑。
“等等。”戚容好像想起了什么，喊了一声停。
孟西：“？”
戚容没有理会孟西，他看向乔白，认真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有两个人吗？”
恩？
孟西眨了眨眼睛，也想起了这回事。
对啊。
乔白之前说有两个人。
好像还说是一男一女来着？
“是两个人啊。”乔白点了点头，好像丝毫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
戚容：“……”
戚容：“钱进？”
说到后面这个名字，戚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像是完全没有想到。
可是结合乔白的态度。
排除他之前觉得有可能的方宇。
兆白完全没有提到。
那几乎也就是没有可能。
最后唯一剩下的一个选择就只有……钱进？！
“这不太对吧！”戚容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头疼。
“钱进？”
“为什么会是他？”
“但凡换一个人我都不觉得有问题啊！”
从戚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件事情。
一定要说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钱进是灰石的受害者。
谁也不会第一个联想到受害者的身上对吧？
这也是之前，秦妍为什么想着要连带自己一起算计进去的原因。
只要成为受害者，就会最大程度上地被免除怀疑。
这一手。
俗套。
但有效。
这不。
就让戚容和同样知道这个消息的孟西开始怀疑人生了吗。
“怎么说呢……”乔白双手托着下巴，摆出了一副反派大佬的模样。
“而且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戚容一脸痛苦地打断了乔白的话：“两个！”
“学院里居然真的被渗透进来两个人！”
一个秦妍就够让戚容震惊的了。
居然还有一个钱进！
戚容不能理解。
戚容不能想象。
不是？
什么时候高等御兽学院就和筛子一样了吗？
这么多洞，外面的人随随便便就钻进来了？
看着戚容这副痛苦的模样。
身为西南高等御兽学院老师的孟西，丝毫感受不到温暖和所谓的幸灾乐祸。
问就是……
隔壁华南都这样了。
出了灰石丢失情况的西南，他们西南高等御兽学院，真的能一点情况都没有？
孟西虽然很想这么说。
可他实在是点不下这个头啊！
他甚至在怀疑。
他们家的筛子眼是不是更大一点！
学院里面的情况是不是更加糟糕一点！
看着两个人轮番痛苦的表情，乔白没忍住笑了起来。
戚容和孟西：“……”
两个人用一种无语的、充满仇恨的眼神看向乔白。
这还能笑得出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恶魔！
看懂了两个人在想什么的乔白，露出了一个有些无语的眼神。
“不是。”
“你们能不能想我点好的，搞得我就和什么大魔王是的。”
“难道伱不是吗？”戚容反问。
乔白：“……”
乔白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事情也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严重。”
乔白一句话就拉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没有我们想象得严重？”孟西不确定地重复着乔白的话：“可是华南高等御兽学院现在的情况，的确证明了内部存在着……”
“停停停——”乔白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先听我说。”
“我为什么说秦妍是主谋呢？”不需要旁人的附和，乔白就开口继续说道：“因为只有她才是真正地从外部渗透进来的。”
钱进什么情况？
看懂了对面眼神询问的乔白双手一摊：“就算是其他国家想要渗透，他们也派不出这么多天才学生来进行渗透啊。”
“谁家好好想不开，把这么多天才都送到别人的地盘。”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戚容和孟西一听。
哎？
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正常人的确不可能这么干，但架不住有不正常的国家在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霍老爷子冷不丁突然说道。
“就比如隔壁某个小国家，总是很喜欢时不时就发癫。”
“前一段时间不才刚刚发过吗。”
同样听懂了霍老爷子在说谁的戚容和孟西沉默了。
别说！
你还真别说！
正常国家干不出来的事情，他们还真的干得出来！
两个人心里更慌慌了。
乔白笑了一声。
霍老爷子也笑了一声。
“好了，老爷子是在吓你们玩呢。”乔白出声打断了他们自己吓自己的想法。
“火樱国真想这么干，前提也要他们有这么多天才啊。”
“你们觉得他们像是有的样子吗？”
乔白一句话又让两个人的小心脏落回了原地。
哦。
不像是。
很好。
危机解除。
“钱进那个情况吗……怎么说呢。”乔白摸了摸下巴：“从外部难以渗入，但只要渗入了一个，再来把其他人拉上船……”
乔白摊手：“难度就低了很多。”
前进就是这种情况。
“暂时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被拉拢的人，但这两个人是可以确定的了。”
听着乔白的话。
戚容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居然相信了这种人的话……”和秦妍比起来，在得知了钱进的情况后，戚容反而更加愤怒。
乔白这就没有办法了。
进入学院看的是实力。
是天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