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御玄澈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凌风,随即清冷的说道,
“沈小姐,本王在外面等你。”
话落,便就不做停留转身向门外走去。
而龙一一直都守在御玄澈的身后,对于自家主子这反常的行为,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知道,
只要有沈小姐在的地方,主子的行为就不能按常理来看。
沈凌风接收到御玄澈那一眼的深意,心中暗自笑骂道,
“这臭小子,竟然在警告我沈凌风,哪怕他老子在也不敢如此放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不想让我沈凌风与自己嫡女相认,臭小子,你意欲何为啊?”
“罢了,我姑且看你跟我怎么解释吧!”
想到这里,沈凌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沈小姐,夜已经深了,时辰也已经不早了,战王殿下也等了许久了,你该启程回府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宠溺,仿佛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在催促着自己的女儿。
清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只是卡在她喉咙里的那句疑惑,始终让她迈不开步伐。
“你……可是本小姐的……,”
清宁的话语还未讲完,龙一的催促声便就打断了她的言语,
“沈小姐,还请您快些,王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清宁闻言,心中那刚刚对御玄澈升起的好感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在沈凌风瘦弱而又苍白的面孔,仿佛想把沈凌风看穿一般。
看着清宁那充满期待而又乞求的目光,沈凌风终是不忍的微微的朝她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让清宁的一对凤眸中瞬间覆盖上了浓浓的薄雾。
原来,他真的与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所关系。
清宁不着痕迹的眨着眼睛,吞噬掉那层薄雾。
随即转身利落的随龙一离开了听雨轩。
若是再不走,她可能会忍不住对眼前的男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显然此时不是好时机,御玄澈他还在那里。
在清宁出神的时间,便已经出了天味楼的大门,
她抬首看着站立在马车前的那道身影,眼神复杂至极。
她停住脚步,犹豫着不想上前,
她不想与御玄澈同乘一辆马车。
正在这时,天味楼对面的凤凰楼门前突然传来了一道温润如玉的话语,
“沈小姐,好巧。”
清宁闻声望去,原来是灵溪国的太子夜寒尘。
自从知晓了夜寒尘的身份,清宁便与他有意的保持着距离。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他。
清宁望着夜寒尘身后的凤凰楼,嘴角微微的一抽。
也就夜寒尘能干出这事,
名动天下的“凤凰楼”的神秘势力,任谁也不会想到,会是一家酒楼。
“给夜太子请安,没想到在这都能碰上夜太子,当真是清宁的荣幸。”
清宁微微欠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世家贵女之礼。
夜寒尘看出了清宁有意的与自己保持距离,他温润的眼神不禁幽深许多。
随即上前几步,靠近清宁,正当他打算伸出手扶起清宁之际,御玄澈走了过来。
“夜太子,还真是有兴致的很,本王的人就不劳烦夜太子了。”
御玄澈说着,便就伸出手拉了清宁一把,随即他挡在清宁的前面。
夜寒尘伸出的手,停在空中有着些许的尴尬。
他看了被御玄澈挡住身影的清宁一眼,便不做声色的收回了手。
只是他的眼神却是多了一抹落寞之色。
“哦?战王也在,倒是本太子眼拙了。”
“无妨,此时看到也不晚,夜太子来大定的上京城已然好久。为什么本王不曾知晓夜太子进宫参见我大定王朝的君主呢?”
“莫非我大定的皇上在夜太子的眼中,毫无存在之感?”
“还是夜太子来我大定本就是心存不轨呢?”
御玄澈当仁不让的冷冷说道。
夜寒尘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微微一笑,
“战王说话还真是不客气的很呐!”
“本太子也想进宫参见贵朝的皇上,奈何贵朝出人意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不,本太子这刚想进宫,又传来了皇上龙体欠佳的消息,本太子也是颇为无奈啊!”
夜寒尘说到这里,话音陡然一转,
“不过,贵朝还是要赶紧做好准备的好,本太子听说,北境那边西戎的拓跋太子,不久将要拜访大定,届时本太子就与他一起进宫吧。”
夜寒尘的话语,让御玄澈微微收缩了瞳孔。
西戎太子来访之事,他也才刚知晓不久,这夜太子人身在我大定,便已经知晓了此事,看来他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御玄澈心中深沉的想着,脸上却是不露分毫。
“多谢夜太子相告,本王感激不尽。”
“既然夜太子有着自己的打算,那本王也不便多加干扰,天色不早了,夜太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本王就先告辞了。”御玄澈说着便就朝夜寒尘拱了拱手,随即转身朝马车走去。
他本以为沈清宁会识趣的跟上他的步伐,奈何清宁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御玄澈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毫无动静,不禁停下脚步查看。
他挑了挑眉峰,显示着此刻他的烦躁之意。
只听他冷冷的朝清宁望去,清冽的开口说道,
“过来。”
然而清宁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夜寒尘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万分诧异,随即他那落寞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御玄澈清冷的话语,让清宁本就对他不满的思绪更加愤怒。
心中的那抹苦涩之味瞬间撑满了她的胸腔。
御玄澈不记得那一夜的疯狂,可是她还依然历历在目。
只要是看到御玄澈,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和心跳。
她不想自己的异常被御玄澈所发现,随即亦是淡淡的开口,
“臣女多谢战王的美意,但是臣女与夜太子还有要事相商,战王还是莫要多管臣女了。”
御玄澈闻言,只听他的双拳捏的咯吱咯吱的响,
目光阴沉的紧紧落在清宁的身上,
“若本王非要你过来不可呢?”
清宁一听,却是轻蔑的一笑,她高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看着御玄澈的那深邃的眼眸,
“战王若是想以势压人,那臣女又能如何呢?”
“还请战王莫要忘了与臣女之间的约定。”
清宁此时被御玄澈的话气急了,就他御玄澈会要挟人,是吧,当她沈清宁是吃素的呢?
御玄澈沉默了,他不再言语,只是依旧神色不明的盯着清宁。
而夜寒尘看着一切,心中却是狂喜。
自从他知道沈清宁被赐婚给了御玄澈,他心中就一直的不愉快,现下看来,
这沈小姐与战王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啊,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不打算放过了。
夜寒尘心中雀跃的想着,随即他嘴角上扬着好看迷人的弧度望着清宁,
声音更是温润的如潺潺汩水一般,
“沈小姐,请,本太子等候多时了。”
说着,便就朝清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他的属下更是有眼力见的把马车赶了过来。
清宁本来只是想拿夜寒尘来说事让御玄澈先行一步,哪成想夜寒尘这厮趁人之危,好不眼色。
本小姐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也罢,坐夜寒尘的马车,也好过跟那个冰块脸一起来的好。
清宁想着,便也就抬起头朝夜寒尘微微一笑,
“多谢夜太子,那本小姐就却之不恭了。”
“容惜,扶本小姐上车。”
清宁说着,便就在御玄澈清冽的目光下朝夜寒尘的马车走去。
就在容惜要搀扶自家小姐的时候,“唰”的一道身影先她一步抢先扶住了清宁。
清宁身躯猛的一顿,侧首一看,随即又微微笑道,
“有劳碧荷姑娘了。”
碧荷亦是微微一笑,
“能伺候姑娘,是碧荷的荣幸,姑娘还是快些上马车吧”。
清宁微微点头,随即不作停留的上了马车。
夜寒尘见此,心中甚是满意,随即又眯了眯眼眸,朝御玄澈挑衅的说道,
“还请战王放心,届时本太子定会亲自送沈小姐回忠勤伯府的,本太子先行一步了。”
御玄澈依旧不发一言,面对夜寒尘的挑衅他无动于衷,可沈清宁的举动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涌出一股疼痛。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看着夜寒尘的马车从自己的视线逐渐的消失,御玄澈再也忍不住喉咙中那因疼痛溢出的血腥之味,
只听“噗”的一声,
血染大地。
龙一被吓得不轻,连忙上前询问,
“主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御玄澈捂着自己的胸口,蹙着眉头,直直的看着地上的那抹鲜红,
“无事,气急攻心而已。”
说罢,便一甩袖袍,上了马车。
龙一闻言,嘴角有些轻抽,
“气急攻心,”
也就沈小姐能有这本事了。
龙一想着,又朝清宁离开的方向摇头看了看。
而沈凌风立足于窗前,将下面的情景尽收眼底,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多加干涉。
自己的这个嫡女还真是有气魄的很,不愧是他沈凌风的种。
哼,臭小子,叫你警告我,活该被清宁这丫头气的吐血。
沈凌风想着,又看了眼夜寒尘离开的方向,随即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凤凰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清宁看着坐于自己对面的夜寒尘,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夜太子,清宁刚刚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夜太子恕罪。”
清宁的话语,让夜寒尘心中一紧,随即又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温和的开口,
“沈小姐言重了,夜某和沈小姐之间不是有约定吗?难不成沈小姐忘了?”
清宁微微一怔,她好像确实忘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打着哈哈的语气,笑了笑,“本小姐怎么会忘呢,本小姐记得真真的,”
清宁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犹豫,夜寒尘定是发现了,但是本小姐死不承认,你又能拿本小姐如何?
夜寒尘见清宁耍无赖的模样,手中的折扇不禁轻轻的敲了敲清宁的脑袋,随即毫不犹豫的戳穿清宁的话语。
“沈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看样子是夜某的份量在沈小姐那可有可无啊!”
“沈小姐,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我二人可是至交好友啊!难不成沈小姐说请夜某烹茶论道一事,也忘了?”
夜寒尘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奈,清宁听着,心下心虚不已。再加上刚刚还利用了夜寒尘一把,随即开口道,
“哪里,哪里,若夜太子不嫌弃,两日后可光临大将军府,参加本小姐的及笄礼。”
清宁的话音刚落,夜寒尘就忙不迭的接上话语,
“沈小姐此言可当真?”
看着夜寒尘迫不及待的反应,清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即不解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嘀咕着,
“这夜寒尘怎么回事?莫不是一段时日不见,脑袋被驴踢了。不就一个及笄礼吗?激动成这样。”
“那届时,夜某必定到场。”
清宁刚要说些场面话,只听马车外传来碧荷的声音,
“太子,忠勤伯府到了。”
清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是到了,本小姐差点应付不过来。”
不等夜寒尘吩咐什么,清宁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多谢夜太子相送。”
说罢,便不用任何人的搀扶,飞快的下了马车。
这里没有别人,夜寒尘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所以清宁也不作其它掩饰和伪装。
看着清宁那逃也似的离开的身影,夜寒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走吧,回府。”
碧荷连忙应了一声,
“是,太子。”
只是碧荷的心中也不禁为自己的主子的行为有些不满。
太子当真她不晓得他为何要来凤凰楼吗?
还不是听风影来报,说沈小姐和战王在天味楼多时都不曾出来,顾才急急的来凤凰楼等待一二。
只为见上沈小姐一面。
碧荷想到沈清宁,心中又是一叹。
沈小姐如今已经是战王的未来王妃,与太子之间哪还有半点可能。
唉,太子怎么就看不透呢?
清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之时,却不想看到婉月正在自己的院前徘徊等待。
清宁的脚步一顿,她眼下还不知怎么面对婉月。
现下的婉月已经不似之前的龙二一般只穿着黑衣,她眼下已经换上了一身素淡的衣裙,脸上还带着几分忧虑和不安,显然是在为她担心。
婉月似乎感受到了清宁的目光,她抬起头,看向清宁,眼中充满了激动和感激。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姐……”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
清宁的心中一动,她想要回应婉月的呼唤,可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婉月,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慌乱。
婉月见清宁没有回应,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向清宁走了过来。
她握住了清宁的手,轻声说道:“小姐,奴婢都知道了,还请小姐不要乱想,奴婢与王爷之间毫无关系。”
“如今的奴婢已经不是王爷的龙卫了,而是小姐的婢女。”
“承蒙小姐不嫌弃奴婢的莽撞,奴婢才能过上如今正常女子该有的生活。”
“还望小姐原谅奴婢之前的鲁莽。”
婉月说着,便就朝清宁跪了下来。
清宁听着婉月一言,顿时如释重负。
她轻轻的扶起婉月,
“既是如此,你还跪本小姐干嘛?本小姐的婢女可不能随便下跪啊。”
“来,让你家小姐我仔细看看,我们家的婉月是何等的美人胚子。”
在场的所有人,被清宁轻快的话语逗弄着直笑。
“小姐,夜已经深了,小姐还是快些歇息吧!明日婉月陪在小姐身边进宫可好。”
清宁还未作答,一旁的容惜倒是快速的说道,
“小姐,婉月说的有理,她有武力在身,有她在,小姐要安全的很多,明日就让婉月作陪,奴婢还是老实待在府中给小姐做些口可的美食。”
清宁点了点容惜的脑袋,笑着说,
“好呀,你又敢替本小姐做主了是吧,看李嬷嬷知晓后,不处罚你一二的。”
容惜调皮的吐了吐了舌头。
“李嬷嬷这不是不在嘛。”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说老奴不在了,老奴一直在这等着小姐呢?”
李嬷嬷说着,人便就朝清宁走来,容惜更是吓得当场脸色刷白,不禁朝清宁的身后躲了躲。
清宁看着容惜被吓坏的模样,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安抚的拍了拍容惜的手臂,
她也不想容惜被罚,玉容被打一顿,已经够了。
“小姐可是忘了嬷嬷之前跟您交代的事情了吗?小姐一个女郎怎能回来的如此之晚?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该又要编排小姐的不是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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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所言甚是,此次都怪战王非要陪本小姐用膳,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明日清宁见到战王定要把嬷嬷的言辞说与他听上一听,好让他也知晓,万万不可有下次了,还连累嬷嬷担心本小姐。”
“嬷嬷快些回去休息吧。本小姐有些乏了,容惜,婉月,快扶本小姐回去休息。”
清宁说着,就继续往前走去,她丝毫不知。
自己刚刚口中的战王此刻就站在她的院子的一处屋顶上。
她的话语一字不落的都进了御玄澈的耳朵中。
婉月听话的上前扶住清宁,却不着痕迹的朝御玄澈所在之处望了望。
随即心中暗自嘀咕着,
“也不知王爷听到了多少,还望他莫要怪罪小姐的胡言乱语才好。”
她想着,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清宁。
李嬷嬷被自家小姐的话一噎,随即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自家小姐的身影,才有些茫然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站在黑暗处的御玄澈眼神复杂的看着清宁的房间,
他从不知道这沈小姐还有着这样的一面。
随即心下又忽然不爽了起来。
哼,对自己的婢女都尚且护着,怎么对本王就如此残忍呢?
当真可恶至极,怪不得夫子说,
“天下为小女子难养也。”
御玄澈想着便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清宁的房间。
随即转身融于黑暗中,朝天味楼而去。
龙一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主子不是被沈小姐气的吐血了吗?怎么前脚刚到王府,后脚又紧巴巴的跑来了忠勤伯府,来就来了吧,还不让人知道。
甚至还警告龙二不准告诉沈小姐,还要她以后好好护在沈小姐身边。
龙一想到这里,随即停了下来,他也朝清宁的房间复杂的望了一眼,
龙二穿起女装还真是不比那些世家贵女差。
想着,便快速朝自己的主子追去。
听雨轩中,
沈凌风早就烹茶等待多时。
听到外面的些许动静,只听他满是阴冷的开口,
“来了,就进来吧”。
此时的沈凌风哪还有白日清宁在场时表现的那般温润如玉的风度。
此时的他犹如地狱的恶魔一样,全身的气息阴冷无比。
就连那显得孤独的瘦弱身影,此刻都尽显的凌厉无比。
御玄澈闻声推门进入,身上的气息亦是毫不掩饰喷涌而出。
但是和沈凌风一比,还是稍微落下了几分。
少了些许的幽深和沧桑之意。
“你不得与她相认。”
御玄澈不容置疑的清冷开口。
“哦?我沈凌风行事,还需你一个晚辈教导不可?你可是连你父王的半点风度都不及。”
“父王”这两个字,瞬间刺激了御玄澈,
只见他清冷的眼眸更是寒意直冒。
“现下还不是相认得时候,你若不怕那位牵连到她,你尽管去做。毕竟她与你的夫人长得一般无二,甚至更胜一筹不是吗?”
御玄澈的话音刚落,沈凌风便已经闪身捏住御玄澈的衣襟,身上更是充斥着浓烈的杀意。
幽深凌厉的问道,
“你怎知她与茹儿长得相似,是谁告诉你的?”沈凌风的声音寒冷至极。
待御玄澈身后的龙一反应过来正要上前相助自家主子之时,御玄澈一个手势便阻止了他。
龙一见状便就迅速的退了下去,他当然知道沈凌风不会伤主子分毫,毕竟沈凌风与先太子乃是莫立之交。
但是他身为属下,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龙一退的迅速,就连暴怒之中的沈凌风都不禁对他微微侧目。
心下不禁有些无语,自己好不容易装作的样子,竟然连一个龙卫都没吓住。
随即也不再装模做样,瞬间放了御玄澈,坐了回去。
但是刚刚御玄澈的话语,他势必要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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