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国异姓公主?”
“雪见?难道她莫非就是本宫苦苦寻找的救命恩人——雪见姑娘?”
林瑶心中震惊不已,她虽是久居后院,但灵溪国她是知晓的,没有想到灵溪国皇室之人竟然来了大定。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此女子身份竟然如此贵重,长得亦是清丽脱俗,若她真是雪见姑娘,与澈儿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林瑶又不禁想起自己身中剧毒,命悬一线之时,若不是雪见姑娘及时出现,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可她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冒名顶替之人也不在少数。
“可若是真的是她,那可就太好了。”
想到此,林瑶顿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她走到雪见的面前,亲昵的拉起了她的手,
“原来你是灵溪国的异姓公主,倒是本宫失礼了,快快请起,还望公主不要与本宫一般见识。”
“娘娘言重了,今日得见娘娘,实乃是雪见之幸。”
“又怎敢与娘娘计较。”
雪见微微低头,脸上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
林瑶闻言,顿时心生好感,
她看着雪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欣赏,
“公主过谦了,本宫贵为战王之母,公主远道而来,本宫该一尽地主之谊才对。”
“不知雪见公主可是会医术?”
雪见一愣,没想到林瑶会突然这么问,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本公主会医术一事,在这大定应该无人知晓才是,这战王的母妃怎得会有如此一问?”
雪见心中不解,疑惑的看着林瑶,试探的问道:
“娘娘怎么知道?”
“雪见确实略通医术”。
“不知娘娘所言何意?本公主实在惶恐。”
林瑶闻言,心中暗自一喜,看来她真的是雪见姑娘了无疑了。
“太好了,太好了,雪见姑娘,真的是你吗?本宫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激动的紧紧拉着雪见的手,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娘娘,您这是……认识雪见?”
“本公主会医术一事,可……”
雪见被林瑶的反应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而林瑶见状,却以为雪见姑娘不想让人知晓她会医术一事,她不等雪见把话讲完,毅然决然的打断了她的话语,
“懂,本宫懂雪见姑娘的意思。放心,本宫会保守秘密的。”
“公主实乃心善之人,谁若能得公主青睐,那可真是莫大的福分。”
林瑶一脸认真的看着雪见,眼中藏不住的欣赏与喜爱。
雪见被林瑶的热情弄得有些愣住,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她原本就是打听到战王的母妃在这珍宝阁中,所以她才特意前来拜访,要想接近战王,成为战王妃,还有什么比讨好战王的母妃来的更好的。
如今看来,这位战王之母,倒是很喜欢她,
她确实会医术,并且医术高超,但此次前来,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看着林瑶满脸激动的神情,她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难道说,她真的是在找自己吗?
还是说,是战王一直在找自己,那夜弹奏的一首“高山流水”,难道战王一直记在心上?
想着,雪见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娘娘过誉了,雪见愧不敢当,雪见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雪见的回答让林瑶心中一丝疑惑都不复存在了。
“公主此言差矣,本宫还得感谢公主才是。”
“感谢本公主?”
“哈哈哈……你看本宫一激动就说错了话语,公主莫怪。”
“公主远道而来,不知这一路可还顺利?”
雪见被林瑶拉着,心中有些不自在,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林瑶却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依旧热情的拉着她,继续道:
“公主这一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麻烦?”
雪见心中苦笑,她并不想过多提及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她轻描淡写的道:
“娘娘,雪见此行并无大碍,多谢娘娘关心。”
“娘娘,时辰不早了,雪见就先告退了。”
雪见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
林瑶见状,心中一紧,
“公主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本宫能做到,定当竭尽全力。”
林瑶一说,雪见眼眶顿红,
“娘娘还是别问了,雪见……雪见受点委屈无关紧要的,只要太子哥哥能高兴就好。”
看着雪见梨花带雨的模样,林瑶紧锁着眉头,这性情与那晚相救她的女子甚是不同,
雪见见状,心头咯噔一下,这跟她预料的可是不同,随即心中了然,这战王之母怕是不喜欢软弱的女子。
又转念一想,
“也对,毕竟能配得上战王妃之位的,岂能是那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子。”
雪见一改之前状态,瞬间恢复了之前高傲冷淡的模样。“娘娘莫要替雪见担心,只因为太子哥哥不肯接受雪见的这一身份罢了,雪见相信,假以时日,太子哥哥定能发现雪见的好。”
“今日出来耽搁了太久,雪见得告辞了,不然太子哥哥会说雪见没有规矩的”。
说着,便微微欠身要转身离开。
林瑶一听,不禁为自己刚刚心中生出些许怀疑而感到尴尬和愧疚。
她一把拉住雪见的手臂,
“原来如此,倒是为难你了,你莫要害怕,本宫既然知晓了,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来,跟本宫进入雅间休息片刻,届时本宫让澈儿亲自送你回去。”
“想必灵溪国的太子定是会看在澈儿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的。”
林瑶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雪见进入了之前她所待的雅间。
而雪见亦是半推半就任由林瑶拉着自己,
此时她心中乐开了花,高兴的不行。
而那些个贵女,心中不平的很,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刚得知娘娘不喜沈清宁,这才过了几个呼吸,又来了个灵溪国的公主,
她们也只能恨恨的瞪着雪见离开的背影,不敢发出丝毫不满的话语,
因为显而易见,娘娘很喜欢这位他国公主。
而此时正坐在马车中的清宁,她正思绪万千的看着车窗外这上京城的街道,
“小姐可是心生烦躁,今日时辰尚早,小姐可要下车四处闲逛一番?”容惜看着出神的自家小姐,出声询问道。
清宁闻言回过神来,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身旁的丫头,随即伸出玉手轻点容惜的脑袋,
打趣道,
“你这丫头,倒是会替你家小姐着想,本小姐可不是那般耐不住性子的人,莫不是你想去四处溜达一番,这才将本小姐拉下水?”
“小姐……”
容惜被清宁这突如其来的打趣弄得有些害羞,她低下头,双手扭着衣摆,小声道:
“小姐就别打趣奴婢了,小姐都不急,奴婢急什么,小姐要去哪,奴婢自然跟着便是。”
容惜有些委屈的捂着被清宁敲过的脑袋,随即有些不满的嘟起嘴来。
“行了,行了,你这丫头,就属你嘴甜。”
清宁看着容惜这副害羞又不满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暖意,她伸出手,轻轻握住容惜的手,
她又望了望车窗外,随即伸了个懒腰,展颜一笑,
“好了,不逗你了,本小姐确实是乏了,这就带你去长长见识,如何?”
“真的?小姐可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容惜闻言,瞬间高兴起来,她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看着清宁,生怕清宁反悔似的。
清宁看着容惜这副模样,心中好笑,
“自然是真的,本小姐何时骗过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容惜闻言,瞬间便兴奋起来,她一把抱住清宁的手臂,高兴道:“小姐,你真是太好了,奴婢就知道,小姐最疼奴婢了。”
清宁看着撒娇的容惜,不禁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真是……
“好了,好了,别摇了,再摇,本小姐可就要被你摇散架了。”
“小姐,明日乃是您的及笄礼,奴婢听说这上京城有家叫珍宝阁的,首饰极其精美,且独一无二,小姐要不要去瞧瞧,说不定能挑到喜欢的首饰呢。”
清宁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道:
“那便去瞧瞧吧。”
话落,容惜便连忙吩咐车夫改道去珍宝阁。
而此时珍宝阁的门前,战王府的马车却缓缓停靠了下来。
御玄澈依旧一身玄衣,身上也是依然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珍宝阁,眉头微皱。
他并不想来这里,可是母妃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从。
这时,忽然从四周传来些窃窃私语,御玄澈目光扫过,那些顿足的百姓忽然又停止了交谈。
御玄澈原本微皱的眉头顿时紧锁,刚刚那些的闲言碎语,他还是听到了些许。
他瞥了一眼身后的龙一,龙一瞬间领会,抱拳闪身离去。
他抬步走进珍宝阁,进入雅间,
便就看到自己的母妃和一位女郎正相谈甚欢,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上前行礼,声音冷淡:“母妃,儿臣来了。”
雪见看着御玄澈,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她偷偷看向御玄澈,见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身玄色锦袍衬得他身材颀长,
气质更是矜贵无双,心中顿时就泛起了阵阵涟漪,
她自幼生在灵溪国,见过的男子皆是粗犷豪放,何曾见过御玄澈这般气质矜贵的男子,
原来传闻中冷酷无情的战王竟然长得如此英俊,
那夜她也只是远远的观看了一下,如今近看,甚……甚好。
她满面春风的低下头,福了福身:“见过王爷。”
御玄澈闻言,眉头微皱,他看了一眼雪见,见她正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烦躁。
但还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他微微皱眉,走到林瑶的跟前,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母妃,您找儿臣有事?”
林瑶抬起头来看向御玄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招了招手,让御玄澈坐到自己的身边,这才开口道:
“澈儿,你来了,母妃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灵溪国的雪见公主。”
“母妃今日在这珍宝阁恰巧与她相遇,母妃与她相谈甚欢,便擅自做主将雪见姑娘请了过来,你不会怪母妃吧?”
御玄澈忍着心中的烦躁,他看了一眼雪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开口道:
“原来是灵溪国的雪见公主,失敬。”
雪见抬起头来迎向御玄澈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她轻声道:
“王爷客气了,是雪见打扰了。”
御玄澈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雪见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林瑶看着御玄澈那冷淡的样子,顿时面露不满,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虽然性格冷淡,但对待客人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今日这般态度,确实有些不妥。
她看了一眼雪见,见她并未露出不悦之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的态度,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拍了拍御玄澈的手,柔声道:
“澈儿,母妃知道你忙,可是雪见公主是来自灵溪国的贵客,你总要拿出些耐心来。”
“况且我儿难道忘记今日答应母妃什么了?”
“我儿不是说要将雪见姑娘迎进战王府与母亲相伴吗?如今雪见姑娘就在此处。”
“还有,我儿难道忘了那夜……”
“母妃……”御玄澈脸色阴沉的看着林瑶,声音充满着不满。
林瑶微微一愣,她看着御玄澈那阴沉的目光,心中顿时有些慌乱。
可随即又不悦的板起了脸来,
“澈儿,你这是何意?难道今日所说之言是诓骗母妃的?”
“母妃这是为了你好,雪见公主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难得的佳人。”
“母妃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大婚娶个王妃了。”
林瑶的声音不低,坐落于一旁的雪见听个正着,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是早已泛起涟漪。
“果然,那夜弹奏的“高山流水”让战王对她念念不忘,就连他的母妃都知晓此事,看来战王定是寻了自己好久。”
雪见在一旁不停的幻想着,
而御玄澈听着自己母妃的话语,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目光直视着林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并不想与母妃争执,可是,他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御玄澈冷硬的开口,
“母妃,儿臣知道您的意思,儿臣也说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林瑶被儿子的态度激怒,她猛然站起身,语气强硬:
“此事已经定了,母妃不会改变主意!”
见过此时身份高贵典雅的雪见,林瑶心中对清宁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气氛在这一瞬间凝固不前,御玄澈一甩袖袍,端起身旁的茶水一饮而尽,试图压下心中涌出的怒火。
雪见听着御玄澈毫不留情拒绝的话语,脸色有些苍白。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娘娘,雪见蒲柳之姿,如何敢高攀王爷,娘娘的好意,雪见心领了。”
说罢,她站起身来,对着御玄澈福了福身,
“雪见先行告退。”
御玄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更是没有任何波动。
他知道自己母妃的性子,此事怕是还没完。
雪见见御玄澈没有任何挽留的话语,面容有些僵硬,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只能硬着头皮转身轻手轻脚欲要离去。
而林瑶见此,
她转过头来看向御玄澈,冷声道:“澈儿,你这是何意?雪见公主如此识大体,你为何不能好好相待?”
随即连忙起身,阻止雪见的离去。
“雪见公主,还请留步。”
林瑶伸手抓住雪见的衣袖,
她的声音柔和,似乎与刚才对御玄澈说话的声音截然不同,
“雪见公主,今日之事都是澈儿的错,他今日定是被谁惹怒了,心情不好,才会如此无礼,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澈儿他年轻气盛,性子比较冷淡,但心地却是极好的。”
“他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想要再好好考虑一番,并不是真的想要拒绝公主。”
雪见停下了脚步,她听着林瑶的话,回过头来看向御玄澈,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希望他能开口挽留一二。
林瑶见状,顿时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
“澈儿,你便开口与雪见公主说几句好话,你二人若能成就一番姻缘,那也算是圆了母妃的一桩心愿。”
“难不成澈儿想让母妃跪下求你。”
御玄澈听着自己母妃要挟的话语,脸色愈发阴沉,他紧紧的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御玄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烦躁,
他转过身来,看向雪见,微微拱手,沉声道:“雪见公主,请留步。”
随即又看向林瑶,
“母妃,儿臣还有要事,先行回府了。”
御玄澈刚要转身离开,林瑶委屈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澈儿,你这是嫌弃母妃了吗?还是你就这么厌恶母妃吗?”
“那母妃这就回皇觉寺去,为你父王念经祈福。”
“省得上澈儿如此为难。”
林瑶说着,便就拿起罗帕擦拭着眼角,接着便要起身离开雅间。
“母妃说的是哪里的话,儿臣不敢。儿臣在这陪着母妃就是。”御玄澈忍着怒气停下脚步。
林瑶闻言,这才满意的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意,眼中却满是算计。
御玄澈看着林瑶那满意的神情,心中一阵苦笑。
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雪见看着御玄澈那妥协的模样,心中更是欣喜。
果然,御玄澈虽未明说,但心中定是有她的。
她含羞带怯的看向御玄澈,柔声道:“既然王爷出口挽留,那雪见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瑶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拉起雪见的手,两人一同挑选着首饰。
御玄澈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茶,偶尔有些不安的看向门外,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雪见也感觉到了御玄澈的冷淡,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心中也是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觉得这是他独特的魅力所在。
于是更加恭敬讨好的应付着林瑶的话语。
“澈儿快过来看看这些首饰,你与雪见公主年纪相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还有看得上眼的,快给雪见姑娘挑挑。”
御玄澈看了一眼那些琳琅满目的首饰,心中却没有任何波澜。
可最终还是在自己母妃的逼迫下,拿起一件翡翠玉簪,递给了雪见,
“这个玉簪与公主很配,公主不妨试试。”
雪见接过御玄澈手中的玉簪,欣喜的看了御玄澈一眼,柔声道:
“王爷眼光真好,这件玉簪确实是雪见很喜欢的,那就多谢王爷了。”
她拿起玉簪,轻轻戴在发间,
那玉簪在她的发间熠熠生辉,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温婉。
御玄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窗外。
林瑶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满意至极,脸上也满是笑意。
“既然你们二人如此投缘,时辰也不早了,那澈儿就送雪见公主回府吧。”
御玄澈没有拒绝,他早就呆的不耐烦了,他还不知那该死的沈清宁回忠勤伯府没有。
昨夜红佛姑姑的话语他听的清清楚楚,今日这趟进宫,她怕是不好脱身。
御玄澈心烦意乱的想着,便就朝林瑶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他起身对着雪见拱手道:“那雪见公主,请。”
雪见看着御玄澈那俊美的面容,心中一阵欣喜,连忙站起身来,含羞带怯的福了福身,
“有劳王爷了。”
说着又朝林瑶福了福身,柔声道:“那雪见就先行告退了。”
随即,又看向御玄澈,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御玄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率先转身向外走去。
而此时忠勤伯府的马车刚好停在了珍宝阁的门前,
清宁刚整理好衣裙打算下马车,却听容惜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
“小姐,您看,战王府的马车也在这里?”
清宁闻言,动作一顿,抬头从车窗望去,只见一辆熟悉的华丽马车停在珍宝阁的门前,马车上的标志正是战王府的。
“小姐,莫不是今日战王没来接小姐入宫,是故意的?他此刻定是在这珍宝阁给小姐挑选明日及笄礼的礼物。”
容惜说着,脸上满是欣喜,她甚至已经脑补出御玄澈为清宁精心挑选礼物的画面了。
清宁闻言,心中却有些异样,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想起昨夜御玄澈欺负她的场景,心中一阵苦涩。
他还真是会演戏,
今日食言而肥的是他,
如今在这珍宝阁挑选礼物也是他,不就是为了做给外人看的么。
清宁心中有些慌乱,但面上却保持着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哪曾想,刚下马车的清宁一抬首,
便看见御玄澈与雪见一同从珍宝阁内走了出来。
两人的举止亲密,看起来关系匪浅。
清宁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御玄澈。
但她很快便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在御玄澈面前露出任何软弱的模样。
清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微微抿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御玄澈,
她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昨日的慌乱和期盼,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失落和痛苦。而御玄澈也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清宁,他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清宁。
他停下步伐,看着清宁那清冷的面容,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面对本王,哼,莫不是收到夜寒尘的礼物,就忘了自己身为战王妃的身份了。”
御玄澈的心中冒出无边的怒火,他此时恨不得立刻好好质问沈清宁一番,
今日进宫为何不等他。
但他很快便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让沈清宁看出他的慌乱。
雪见注意到御玄澈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清宁。
她面色亦是一顿僵硬,随即又立马装作娇羞的模样,扶了扶头上的玉簪,柔声的唤了一声,
“王爷……”
御玄澈闻言,回过神来,
他淡淡地瞥了清宁一眼,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
然后,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雪见,柔声道:“公主,请上车。”
雪见闻言,欣喜的点了点头,顺从的上了御玄澈的马车。
她原本以为战王见到沈清宁会冷落了自己,但此刻看来,那些不过是传闻而已,
“战王真正心系之人,一直都是本公主。”
“如若不然,他岂会听从娘娘吩吩咐来到珍宝阁送本公主回府,又岂会赠予本公主翡翠玉簪。”
雪见越想,心中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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