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看着她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不由一紧,连忙坐起身子问道:“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
容惜喘了口气,急道:“小姐,方才我听闻外面丫鬟谈论,皇上已派人至战王府传旨,命王爷迎娶灵溪国公主为战王妃。此事如今已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还说,还说......”
沈清宁闻言,心中猛地一颤,
“赐婚圣旨?灵溪国公主?战王妃?”
这些字句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脑海中似有什么片段如闪电般划过,她努力想要抓住,却终究是一片空白。
沈清宁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
容惜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担忧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宁摇了摇头,
“无碍,你说,外面还传了什么闲言碎语?。”
容惜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外面还说,说王爷他……他欣然接受了圣旨,还说,还说王爷与那灵溪国公主,早就相识,两情相悦……还说王爷要来忠勤伯府找小姐退婚。”
“两情相悦?”沈清宁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
胸口忽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
“啊……”
容惜听到沈清宁的呻吟声,心中也感到一阵揪痛。
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忧心忡忡的问道: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莫要吓唬奴婢,都怪奴婢多嘴,您就当奴婢什么都没说过,您的身体要紧。”
沈清宁闭了闭眼,以缓解胸口传来的剧痛,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
“你这丫头,跪下作甚,你家小姐我无大碍,只是这传言着实难听,有些气愤罢了。”
“快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
“你方才不是还劝我那战王并非良配吗?此时又何必如此慌张。”
“战王要娶那公主便娶吧,本小姐已决定向皇上请求下旨,解除与他的婚约,如此甚好。”
“好了,快去忙你的吧,此事莫要传入我父亲耳中,以免给他徒增烦恼。”
话刚落,容惜刚点头应是,便听到门外传来沈凌风的声音。
“宁儿,何事要瞒着为父?你当为父耳聋眼瞎不成?”
“你我父女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
沈清宁心中一惊,急忙要起身相迎。
“父亲,您怎么来了?”
“您身子不好,应当好好休息,怎还乱跑?”
然而,沈凌风却加快脚步,开口阻止道。
“罢了,你不必起身。晕倒之事也不告知为父,你呀,这个瞒着,那个也瞒着。若为父不来,你还打算瞒为父多久?”
父亲,女儿并未有何事瞒着您。”沈清宁眼眶泛红,撒娇言道。
沈凌风满脸怒色,瞪她一眼,厉声道:“那外界传言究竟是何回事?”
闻此,沈清宁浑身一颤,面露惊愕,心揪紧,语塞难言。
此时,一旁的容惜刚欲开口解释,却见自家小姐轻轻摇头,示意她莫要言语。
只见沈清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轻声道: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之人的闲言碎语罢了,父亲何必为此烦忧?”
“闲言碎语?皇上已然下旨,传到我耳中还算闲言碎语?”沈凌风怒声斥道,
“那混账实在过分!我沈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息怒,”沈清宁劝道,“此婚事乃皇上所赐,如今他另有佳人,我们应庆幸才是。”
“况且,这婚事本就强求不得,强扭的瓜不甜,或许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沈凌风拍了拍沈清宁的肩膀,长叹一口气,“宁儿,委屈你了。为父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父亲,女儿不委屈。”沈清宁坚定说道,“这桩婚事本非女儿所愿,如今这般,倒是遂了女儿的心愿。”
沈凌风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怜惜之情,
“方才在门口听闻你要与战王解除婚约,可是当真?”
沈清宁微微颔首,以示默认:“是的,父亲,女儿不想成为他人的绊脚石,亦不愿委曲求全。”
沈凌风沉思片刻,深深看了清宁一眼:“也罢,那小子确非良配。爹支持你的决定。”
“只是……这其中是否有内情?”
“宁儿日后是否会后悔?”
沈清宁轻轻摇头,语气坚定,目光决然:“女儿不悔。”
“好,既如此,爹便不多言了。你好生休息,余下之事交由爹来处理。”
待沈凌风离去,一直强撑至此的她再也无法坚持,身体如被抽干力气般软倒在床铺之上。
一旁的容惜见状,急忙冲向前将她扶住,满脸忧色地问道:“小姐,您可还好?”
“不必担忧,我并无大碍。”沈清宁咬紧牙关,竭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扶我躺下休息片刻便好。”
“小姐……”容惜红了眼眶,看着自家小姐,心中愤恨不已,
别人不知,她可是全部知晓,
虽小姐未言明夺她清白之人是谁,但她也能猜到几分。
王爷,当真绝情!如此好的小姐,他竟不要,真是瞎了眼!
沈清宁摆了摆手:“我只是有些心绪难平。你且去忙吧,我想独自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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