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属于女子喷洒而出的炽热气息,伴着几丝戏谑与癫狂的话语,唯独缺了些许暧昧的氛围。
大皇子顿感一阵恶寒从脚底涌起,瞬间蔓延全身,
他吞了吞喉咙中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艰难地扭动着头,试图看清女子的面容,却忘了自己此时已无法动弹。
余光中,只见女子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清冷的脸,
那双眼中,冷意森然,
“怎么,想起来了?”
女子的声音轻柔,却令人心寒。
“怎么,很意外吗?”
“大皇子这是害怕了?”
说着,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个被他派人掳来又将其毁去清白,残忍折磨的女子,
那个他以为早已死去,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女子,
“是……是你,你……你想干什么?”
“一切都是沈清宁设计的是不是?”
大皇子无声地张着嘴,眼里满是惊恐,疯狂地摇头,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被他玩弄于股掌的女子,怎么可能还有能力反击?
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如鬼魅般的女子,却因穴道被封,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小姐?”
“呵呵,就你这肮脏龌龊的畜生,也配喊我家小姐的名讳?也配我家小姐出手?多看你一眼,都会让她倒尽胃口。”
话毕,
一包特别的“药粉”被强行灌进大皇子口中,
那浓烈刺激的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
他疯狂的想要吐出,却根本无法做到,只能如同困兽一般,瞪大着眼睛,看着女子,
“大皇子,你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你不是喜欢温倾城吗?我这就帮帮你。”
……
房门缓缓关闭,却难以阻隔房内传来的女子的阵阵娇喘与野兽嘶吼之声,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婉月身着紧身黑色劲装,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她长发如瀑,垂落背上,随风轻拂,肆意舞动。
须臾间,只见她双膝跪地,低头俯身,恭敬地跪在负手而立的御玄澈面前,
“属下谢过主子的大恩大德!”
“起来吧!暗中保护好她。”
“此事,就不要污了她的耳朵了。”
丢下话语,御玄澈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唯有清冷之声在空气中回荡。
早已湿了眼角,红了眼眶的婉月,紧握拳头,看了一眼那肮脏的偏殿,转身寻沈清宁而去。
此时,那满心满眼自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的太子,正安然悠闲的落在御花园的石桌旁,
此处正是通往慈宁宫的必经之路。
他手中捏着一颗黑子,正欲落下,
遽然间,身后一道冷冽的话语传来,让他的动作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眼底的深邃更是加深了几分。
“太子,好有雅兴。”
话音未落,御玄澈的身影便已坐在了他的身旁。
太子轻笑一声,缓缓回过神来,欲将手中黑子落下,
却听“啪”的一声,棋盘上的一子被御玄澈的白子击落,
他抬眼,看着御玄澈,笑道:“战王这是何意?”
“本王只是想看看,这步棋,究竟该如何落下。”
御玄澈轻飘飘的话语,让太子心底微沉,却不得不收敛了神色,
“哦?战王是觉得,这步棋下错了地方?还是觉得,孤的这步棋,这难以下落。”
御玄澈看着他,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好手段,只是,有些手段,用错了地方,只会适得其反。”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掩饰住,他放下手中的黑子,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笑道:“战王说笑了。”
话音刚落,
先前跟他禀报的那名黑衣暗卫,便如死狗一般被甩在了他的脚底,
“ 主子,属下有罪,未能及时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请主子责罚!”
黑衣暗卫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匍匐在地,颤声请罪。
太子低首看着眼前的暗卫,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很快掩饰住,他看向御玄澈,笑道:
“孤的暗卫,什么时候成了战王的阶下囚了?”
御玄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如若不是你还未动手,本王早已将你那伸出的爪子,一并斩断了!”
“你。”
太子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脸色微变,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孤听不懂战王是何意思?不过战王不去宴席,却到此处来跟孤的暗卫过不去,是想弑君吗?”
闻此言,看着太子那困兽之斗,御玄澈冷笑,切了一声,
“呵呵,切~”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弑君?太子,你应该清楚,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他的话语让太子心头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茶杯,仿佛想要从中汲取一丝力量。
“本王只是来提醒太子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
说着,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
“还有,你的那些小动作,最好收敛一些,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说着,他便抬腿跨出了石桌,转身,大步离去。
“太子好自为之,别脏了本王的眼。”
话语落下,人已走远,
只余太子一人,跌坐在石凳上,脸色煞白,满眼惊恐的盯着御玄澈离去的方向,那颗心如同被冰水浇透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砰”一声,是他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瓷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
“太子,恕罪……”
求饶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被太子那阴冷至极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滚!”
低沉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符,让黑衣暗卫浑身一颤,不敢有丝毫迟疑,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御花园。
然而,他却忽略了太子那眼中转眼即逝的怨毒,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落在那一地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
太子低头淡然的看着掌心流淌的鲜血
“御玄澈!”
他低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
“总有一天,孤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即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
与此同时,那仓皇失措回到房中休息的雪见,
她落座在圆桌旁,玉手紧紧捂住胸口那颗,因为紧张而又恐惧正欲跳出的那颗不安的心脏。
她颤抖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图压下自己那颗依旧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跳。
她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可越是如此,她那颗本就不安的心,却是跳动得越加厉害,
“公主,你怎么了?怎么出如此多的冷汗,可是身体不适?”
玲珑走上前来,掏出罗帕轻拭着雪见额角的汗滴。
“滚开,本公主不需要你服侍。”雪见猛然挥手,将玲珑手中的罗帕打落在地,
她此刻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思去管玲珑。
玲珑被雪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跪倒在地,
“公主息怒,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吗?还请公主明示,奴婢好去改正。”
“闭嘴,将门窗紧闭,滚出去,没有本公主的吩咐,莫要来打搅本公主休息。”雪见厉声怒吼道。
玲珑心有疑惑,却不敢忤逆,忙捡起地上的罗帕应了一声,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忙不迭的退出了房间,连那门也带得“砰”的一声关上。
房间安静了下来,雪见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脑海中再次浮现拓跋齐那张阴鸷而又邪魅的脸庞,
她心中一阵惊悸,不敢再想,忙起身走至罗塌躺下。
这时,一声玩味的笑声突兀的在房中响起,
“公主这是怎么了?是看到小王才如此激动的吗?”
随着话语响起,拓跋齐已行至榻前,他那双眼中满是侵略与占有,正贪婪的看着雪见那曼妙的身姿,
一袭白色的寝衣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那欺霜盖雪的肌肤在烛光映衬下,更显得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去触摸一二。
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体内的某处瞬间紧绷了起来,
他心中邪念一起,再也忍不住,竟伸手朝着雪见那纤细的腰肢搂了过去。
“啊!”
雪见猛地睁开眼,便看到拓跋齐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推拓跋齐,想要逃离拓跋齐的禁锢,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可,奈何她此刻浑身无力,哪里推得动拓跋齐分毫。
拓跋齐一把扯下雪见肩头的寝衣,整个人覆了上去,双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拓跋齐,你放开我,这里是皇宫,我母后的人还在外面,若是让他们发现你我二人在房中做出苟且之事,你我都将万劫不复,你快放开我。”
雪见剧烈挣扎着,她感受到拓跋齐在自己身上那不安分手,心中惊恐万分,她此刻是真的怕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因为拓跋齐而死。
拓跋齐闻言,嗤笑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
“那又如何?在这皇宫之中,还有小王去不得的地方吗?”
他低头在雪见耳边轻声道,
“放心,外面现在守着的是小王的人。”
雪见闻言,瞬间心如死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齐竟然大胆至此,竟然敢在大定的皇宫对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只能紧闭着双眼,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泪水却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瞬间浸湿了一大片,任由拓跋齐在自己身上驰骋沙场。
……
一番**之后,
雪见如同被汗水浸湿了鬓发的猫儿,楚楚可怜。
拓跋齐看着身边如此模样的雪见,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但更多的是得意与满足。
他起身下榻,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瘫软在榻的女子,声音很是清冷,
“你再敢动不安分的心思,小王不介意彻底毁了你。”
语罢,便抬步离开,
雪见愤恨的盯着拓跋齐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出来才好。
就在拓跋齐的手附上门栓时,却被身后带着几分委屈,又有着几分妩媚的声音唤住了身形,
“二王子可真薄情,这就走了?”
拓跋齐讥笑一声,不予理会,正要继续手中的动作,却被身后传来的话语打断,
“二王子就不想看到沈清宁与战王决裂吗?就不想痛痛快快的抱的美人归吗?”
拓跋齐闻言,动作一顿,门栓上的手缓缓松开,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雪见那娇媚而又带着几分委屈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哦?公主有何妙计?”
雪见见拓跋齐停下脚步,心中一喜,
“沈清宁,本公主享受如此待遇,岂能让你独善其身?”
随即忙从榻上爬起,只着肚兜便走到拓跋齐身边,附身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
“二王子,可还满意?”
拓跋齐听罢,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他伸手捏住雪见精致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公主,你的计策真是妙极了。小王就依你,若事成,小王定会好好感谢公主一番。”
说着,目光意有所指的扫了一下她的身躯,
雪见面上那维持的笑容陡然一僵,但转眼即逝,娇羞一声,欠了欠身,
“二王子慢走,可莫要怠慢了佳人。”
拓跋齐哈哈大笑,不再理会雪见,大步离开房间,将房门重重关上。
雪见瞬间跌坐在地,眼中皆是狠厉毒辣之色,
“沈清宁,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你尝尝这身败名裂和生不如死的滋味。”
……
“来人,本公主要沐浴更衣。”
话音落下,便有人推门而入,雪见不以为然,以为所来之人是玲珑,遂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只听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怎么?看见了?”
“不想死,就把嘴给本公主闭好,若让母亲知晓一星半点,本公主定让你不得好死。”
说着,便赤脚起身,解开身上那唯一一件的遮羞之物,扔落于地,缓缓朝内室走去。
突然,一双老手将她凌空抱起,
“嘿嘿,公主,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雪见惊呼一声,猛地抬手,对着来人的脸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可,那枯瘦的手却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贱人,你这一巴掌若是落下,老夫便要了你的命。”
雪见看清来人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颤抖不已。
她此刻正一丝不挂的被灰袍老者抱在怀中。
…………
此刻,御玄澈刚行至宴席门口,龙一瞬间现身,跪下抱拳禀报道,
“王爷,人已安全救出,已经交予吴漾公子手中。”
“吴漾公子让属下告诉王爷,娘娘已然无碍,一切皆依约定行事。”
“知道了。”
御玄澈淡淡地应了一声,他转身眺望战王府的方向,
“母妃,别抱怨儿臣,儿臣知你心忧,只是这天下,终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他收回目光,转身望着宴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